“哈哈哈，少祭司怎么也有空来找我？快来一起喝一点哈！”
热闹的酒吧中，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正在开着一瓶瓶的酒水，开怀痛饮。
“伦勃朗，我有事找你。”姜浩握住一边的扶手坐下，表情淡淡地说道。
伦勃朗眼睛抬也没抬，只是又磕掉一瓶“猩红威廉”的盖子，仰起头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少祭司’找我有什么事？”白发老者半睁着朦胧的眼说道。
“上一次通过你去交界地买的那件大剑古董，还有印象吗？
姜浩顺势坐在一边，用手轻轻敲着桌子说道。
“那可是交界地欸，您应该不会想让我这个糟老头子去给您要什么售后服务吧？”
伦勃朗稍稍坐直身体，但依旧是放荡不羁的态度。
“替我去查一下卖家与那个古董的来历，你说办不办吧！”说罢，姜浩拿出一袋子金索，径直放在桌子上。
在这个世界，以贵金属制作的索币是陆地世界通用的货币，各个大城邦都有其铸币权。
一金索等于二十银索，一银索等于二十铜索。一枚铜索索大致的购买力约等于两斤类似大米主食作物。
伦勃朗完全没有顾及地将袋子里的金索倒下，哗哗啦啦的悦耳声音让伦勃朗笑得眯起了眼睛，脸上的褶子一圈圈荡漾开来。
“五百枚金索！少祭司好大的手笔！”肉眼可见的高兴出现在伦勃朗脸上的褶子肉里。
“放心吧少祭司，既然您这么豪爽，我也绝不拖泥带水，这事一定给您办的妥妥的。”
伦勃朗略略收起贪婪的笑容，显得有些认真地说道。
“要不是从记忆中得知，你这家伙的超凡技能全部地点在探查上面，我肯定不会找你就是了。”
姜浩看着眼前老者的见钱眼开，心中不禁吐槽道。
办完这件第一要紧的事，姜浩也瞬间闲了下来，索性他又顺着记忆在约坦城里兜兜转转，印证这原身记忆中城市的一点一滴。
洁白的圣神雕像，华丽的城堡别墅：
洋溢欢快曲调的酒馆，热情激昂的男男女女；
浮空的岛屿，巨大的教堂飞墙；
极速穿行的机械火车，巡逻维持治安的机械士兵……
时间飞速地滑落，天边的恒星遵循着同样朝升暮落，东升西落的规律，渐渐收起了祂洒向大地众生的最后一抹光辉。
坐上机械飞艇，姜浩看着漫天繁星倒映，星辰璀璨，银河绚烂。
年轻的灵魂好似登上九天，尽情地去遨游未知的神秘太虚。
揉了揉肿胀的大脑，脑壳儿还有些疼痛未消。
但是映着这么好的景色，姜浩觉得也是时候进入那所谓的超凡境界了。
是的，在原身之前十几年的时间里，都还只是一个凡人。
但是现在姜浩已经拿到了“机械灵师”第一转的相关辅助素材，自然是不愿意再等。
很快，姜浩就按照步骤严谨地进行了各种的仪式。
不一会儿，姜浩面露喜色，登上飞艇的甲板，看星星漫天，现在他已然进入超凡。
他现在感觉自己似乎与整个世界都链接上了的感觉。
一种权限似乎向他彻底地开放，同时澎湃的灵能在他体内流动。
姜浩也准备开始按照法术仪式去做一个简单的启灵术式。
指尖汇聚莹莹亮绿色的光芒，姜浩附身在甲板上，首先在空中旋绕几圈，做出一个简单的升灵仪式。
他感受到灵魂处传来的细微悸动，姜浩明白这就是在这个世界所谓的“灵能外放，调动世界权限”时的感觉。
姜浩凭借原身记忆中的知识完美利用起术式，仪式很快就将灵能传导而出。
清绿色的光波在甲板上生起，像浅海的波纹，微波舞动中映起清澈的海底。
姜浩在八个方位上按照启灵术式的描述调配量的分布，形成了大小不一，深浅不一的圆圈。
八方之内又升腾起或相交或相离的类圆。
“啊——乌恩—。”一声长长的鲸鸣响彻四方。
浮空的机械飞艇似乎活过来了，像一只浮空的鲸鱼缓缓游动在天穹之上。
但是此刻姜浩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成功而欢喜，相反他深深皱起了眉头。
“唔，信息不对，虽然成功地启发了灵智。但是非生命体的启灵应该遵照自然演化原则，在我没有加入与鲸鱼有关的素材的时候，不应该和鲸鱼扯上关系啊。”
这是姜浩原身曾经在法术图书馆中看到的对启灵魔药及其仪式术式的描述，介绍了前辈们的实践经验。
面对反常的景象，姜浩陷入了久久的思考中。
从地球中学到的科学思维与大量的思维训练，让姜浩早早养成了对于复杂情形抓住核心本质的习惯。
“启灵仪式的根本属性就是赋予死物灵智，而这种灵智应该非常的纯白与简单，不可能凭空出现动物化的特征。”
“既然飞艇成功拥有了鲸类一样的灵智，那能说明术式启灵的目的达到了，但过程中的灵能传导给世界的信息却被错误地扭曲了部分。”
“那问题的根源是什么呢？无非是内因或者外因，但是问题几乎不可能出现在我自己身上，我哪有凭空干涉灵能，扭曲信息的本事呢？”
“根据家族内的记载，超凡成立的底层逻辑实际上是获取世界的权限，超凡者体内的灵能是一种用来给‘世界传递信息’的特殊能量。”
“同时也根据常识，不同的能量场之间或许能够产生影响，也就是说在刚刚有一个更加高级的超凡者在附近施展一种和鲸类有关的仪式？”
姜浩眸光一凝，向漆黑的夜空中冷冷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