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了两人,李广也没在这里多留,恐怕明天临江就会有大新闻出现了,刚结婚的陈苏二家,却在第二天失踪,这样的事情恐怕闹腾上一段日子。
不过他们根本不可能找到山头上,因为李广也是随便找了个地方埋了他们,这种无规律性,就算是能力出众的探案专家,也根本不可能找寻的出来。
李广回到家,武泰斗也已经做完了法事,谢文诗并没有跟着来,毕竟下葬也只是死后的一件事而已,而后还需要很多的事情,谢文诗得全都做完了,才能把谢家舍掉。
“师父,都弄完了吧?”
“嗯,文诗一个人在家里,你去看看她吧。”
武泰斗说着,朝着山下努了努嘴,有意无意的示意李广,弄的李广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她这老家伙,怎么弄的跟个媒婆一样,一会儿要他跟罗婵在一起,一会儿又让他跟谢文诗在一起,如果让她看到他跟尚亚男在一起,恐怕到时候又得三八了。
“师父,你不做月老真是难为你了,要不咱买点红线,你到时候一个个绑脚上,怎么样?”
武泰斗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他也笑着赶忙跑了出去,恐怕也只
有他敢在武泰斗面前开玩笑了。
就连付一剑这个老徒儿,在武泰斗面前都只敢恭恭敬敬的。
跑到了半山腰,此刻的谢家门口也飘着白色灯笼,李广赶忙收起笑容,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房子里一切都是白色的,就连地上的绿色草地,也被铺上了白色的塑料纸,这一场法事弄的很大,谢文诗为了她父亲,也是做了很多,看到她此刻跪在灵案前,身材消瘦,表情落寞,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和几天前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李广走到灵案前,拿起了三根清香来,点燃,虔诚的拜了一下,随即插到了香炉中。
“谢老,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点上三根香,一切尽在不言中吧。”
李广其实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的,不如不说来的更好。
跪在那边的谢文诗也听到了李广的声响,微微抬起头来,眼泪不自觉的掉落了下来,那明眸闪动着,梨花带雨,让李广心中更是有些娇惜她。
他坐到了谢文诗身边,默默的点了根烟,两人虽然不说话,但却似乎特别默契,李广还是帮谢文诗做好了一切,让她坐着可以不需要站起来。
直到半夜,李广这才
扶起了谢文诗,说道:“文诗,起来吧,你爸知道你的心意了,都这么晚了,你先回去睡吧,这夜我来守吧。”
“不好吧,还是我来吧,毕竟我才是谢家人啊。”
“行了,这件事就不用争抢了,你都忙了一天了,回去睡觉,我在这里就行。”
李广把她推了出去,她还是有些依依不舍的不肯走,好几次回头,都让李广给拒绝了。
等到谢文诗走后,李广这才安静的坐在了蒲团上,停顿了好久,这才喃喃自语起来。
“谢老,这两年承蒙你照顾,可是当时我已经不追究这件事了,你也不用这样,就算我当时说了一句李谢两家不用再来往了,难道你就要这样逼着我吗?”
李广摇了摇头,玩味的干笑了一声,他不知道谢老怎么想的,但谢老自杀,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他的原因。
“谢老,这算是你顶着我的脑袋逼着我了,我承认,这一次,我输了,我也认罚,不用你说,文诗我会照顾她的,你放心。”
李广从灵案上拿下了一个酒盅来,随即倒上了一杯酒,朝着地上一洒,算是敬过了谢老。
而后他又倒入一杯,猛的灌进嘴中,
那浓烈的酒香四溢进了他的躯壳之内,让他在这寒冷的夜里多了几丝温暖。
不知道这是不是谢老在答应他,总之,在他心里,这一仗,他输的很惨。
一晚上,李广都在说话,而谢文诗并没有离去,她一直蹲坐在外面,听着李广说的那些话,听着他这些年的过往,知道了他从小就进入了军队,也知道了他背付的那么多的仇恨。
原本她心中还纠结着,原本是对李广有爱的,可是父亲的死亡,却在爱中夹杂了恨意,但此刻,除了对他的爱以外,恨意早已在这一晚上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天边,也微微的亮起了一丝鱼肚白,李广伸了个懒腰,看了眼烟盒,一晚上抽完了整盒的烟,他也站起身来,准备出去买个两包回来。
但走到门口,却发现谢文诗靠在墙壁处睡着了,她蜷缩着身子,身上没有太多衣服,别着头的样子相当可爱,也相当怜人,让李广心中不失多出了几分怜爱来。
“文诗,你怎么睡在这里啊,昨天一晚上都在这里吗?”
李广轻声问道。
谢文诗也只是微微别了下脑袋,并没有被唤醒,李广有些无奈,从脖子后面搂
过了她来,把她抱在了胸前。
谢文诗或许是自主的动作吧,也用手环抱住了李广,把头靠在了他的肩头,这种默契让李广有些动容,谢文诗并不算重,在李广手中就像是个孩子一般。
她抱着李广,似乎是感觉到了他怀里的温度,紧紧的靠了一下,脑袋也微微探出,在李广的脸颊上轻轻的啄了一口,顿时就让李广停下了脚步来。
“醒了啊?”
谢文诗微微的点了下头,并没有要下来的意思。
“一晚上睡在外面不冷啊,心里不舒服就哭出来吧,我知道你心里难受。”
听到李广这么说,原本憋在心中难以释放的情感一下子就迸发了出来,她伏在李广的肩头,眼泪顺着他的衣服浸湿了他的整个肩膀。
她哭了好一会儿,或许是哭累了,这才停止了啜泣,也许一晚上她也累的很,哭着哭着又再次睡了过去。
李广把她放回到房间的床上后,这才出了门,下了山,买了好几包烟后,回到了谢家,这几天恐怕就只能在谢家度过了,毕竟谢文诗一个人在家,看她那样子,恐怕也不知道冷暖饱饿了。
李广也只好为她做点事情,免的她也想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