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不是张姓,我算出来的里面根本不带这个,肯定是什么别的字或者别的东西。”
武泰斗说完,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让李广也是十分郁闷,都到了这一步了,却止步不前了,知道这件事的人也已经死了,这该如何是好呢。
十多天后,李广也接到了常欣的电话来。
“是李广吧,今天我有课,您能把那个石碗带过来给我上下课吗?”
李广反正没事,答应了一声,带着石碗就去了大学,他可从来没上过大学,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二十多岁的年纪,原本能在大学好好享受一下时光的,却没成想,当了这么多年兵,回来还是带着家族仇恨回来的。
李广拿着石碗,也找到了常欣这次上课的阶梯教室,她已经在门口等待了,看到李广能来,她也十分高兴。
“李广,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有你的石碗,恐怕我的课都不会那么生动,这一次,来上我课的居然有十几个之多。”
看到常欣满脸的骄傲,李广也是会心一笑,和她一同走进了教室中。
此刻教室里已经三三两两的坐了好几个同学,李广把石碗放到了讲台上,便独自
一人做到了一旁,等待着常欣上课。
在一声铃响后,常欣便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起了古文字来,其中就讲到了他石碗中的那个张字。
但李广知道,那可定不是张字,可那又有什么办法,现在能知道的,恐怕也不多了,常欣都算是大学里专门研究这个的老师了,但还是不能解读。
这时候,下面有个同学举起了手来。
“老师,那你能不能讲讲我们每个同学的名字的古文字是什么样的啊?”
常欣当然乐意了啊,从第一个同学开始,一个个的讲了过去,不过那些字和李广石碗中的字都不太一样,直到一个姓谢的同学站起来说了一声,常欣在黑板上画下的字这才让他又有了兴趣。
这个字,对!
李广猛然间站了起来,也是把常欣吓了一跳,但现在上课,他又不好意思问,要不是常欣问出口,恐怕还真就错事了这个机会。
“李广,您有什么话想问吗?”
“常欣老师,您看一下,如果在原来那个字上面加上那个梅花标记,你看看是不是很像个谢字啊。”
常欣琢磨了一下,又把石碗翻了个个,微微皱起眉头来,确实如此,如果不加这
个梅花标记,还真就是个张字,但加了梅花标记后,这个字就和之前的不同了,而这个字必须要用梅花标记钉着,也就是说,这个字肯定要加上这梅花标记才算是最终的字。
而这个谢字也让李广有了新的想法。
之后的上课就和李广没有多大关系了,他已然是知晓了这个字是什么了,也最让他烦恼的事情出现了。
在他认识的人里面,甚至在临江,能称得上有牌面有本事的谢氏家族,恐怕也只有谢文诗那一家了,而他们怎么可能回事李家的仇人呢,如果是,最开始到现在怎么才暴露出来,这恐怕是让李广最想不明白的地方。
而且谢文诗这人很不错,根本没有说和李家有仇恨的样子,就算是谢老,他也不断的帮助李广,早已经脱离了仇人的范畴了。
倒不如说苏晴这家伙,更像是他的仇人,不然怎么会动不动就来骚扰他一下。
上完课,常欣也把那石碗送回到了李广手中,说道:“今天真是谢谢你了,你这石碗让我的课很生动。”
“我谢谢你才对,要不是你对这个石碗里的字有了新的认识,恐怕我到现在还想不明白呢。”
李广
回答一句,拿过石碗,没有和常欣做过多交流,便匆匆的离开了大学。
显然他很想知道谢家到底是不是他李家的仇人,总之有一点,这个字的出现,让原本清晰的复仇线路又变的复杂崎岖起来。
李广先把罗婵带回家中,这才把车开到了谢家家门口,按动了几下门铃,谢家家仆很快就到门口来把门给打开了。
“是李先生啊,里面请,老爷在里面呢。”
李广嗯了一声,他来这里虽然次数不多,但谢家人对他都十分恭敬。
来到谢老面前,李广也是有些纳闷,如果是仇人,恐怕谢老还真不是他的对手,恐怕都不用他出手,谢老就直接嗝屁了。
而且谢家也基本上没有其他人的出入,这样的一个深入简出的家族,怎么可能是他的仇人呢。
但李广为了印证这个问题,肯定会问出口来。
“谢老。”
李广喊了一声,谢老这才转过头来,看到李广来了,也是笑着邀请他坐下。
“李广啊,好久没来了啊,前两天我们家文诗在你家住了两天,真是不好意思了,她回来都没有跟我打声招呼。”
李广一听到这话,接着又回想起了她在京都时
候一个人被关在房间里,哪里也不去,甚至那种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他多少对谢家有了一丝怀疑来。
难道说谢文诗很早就知道了?
那她为什么不说呢?
她不说也是想保住整个谢家,谢家要跟李广都,确实没资格,她不想她父亲死掉,所以才压着没说。
这是李广最能想到的,而他又想到了他们去昆仑山的时候,魔眼巨狼把他们抓起来后,她想要说的话,后来却没有说成,难道说,当时在临死前,她也是准备说这样的话?
李广越想就越是奇怪,恐怕这个话不得不说了。
他压低了声音朝着谢老问道:“谢老,我这次来恐怕要让你为难了。”
“但说不妨,我不会隐瞒你一个字的。”
谢老看上去十分淡定。
“好,谢老,那我想问您,谢家是不是李家的最后一个仇人?”
李广终于问出了这句话来,这也让他长长的松了口气,看样子,已经进行到了这一步,已然是没有更多的可能性了,谢家,恐怕就是他要找的最后一个仇人了。
此刻的谢老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来,从桌上拿起烟盒,从中抽出一根来,递到了李广面前,终于要说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