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凤年听到这样的话,从里面冲了出来,双手张开,拦在了李广面前。
“你要杀就杀我,不要动我父亲!”
陈凤年一句话,让李广也是笑了。
“就你?你觉得拦得住我吗?你觉得我就不敢杀你陈家全家了?”
李广反问一句,震慑全场,陈凤年原本张开的双手也缓缓的放下了,确实如此,当时祭日,若是当时没有记者在场,恐怕李广早已全都杀了。
“凤年,你退下。”
“李广,你既然来了,那你要拿命就来吧!”
陈一行似乎是看透了,仰着脖子,打算让李广结束这一切,但心中总有些不甘,毕竟他们并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陈一行刚想要说,但李广已经走了上来,他的速度奇快,根本没让赶上来的陈凤年有动的机会,抓住了陈一行的手指,玲珑在他手指上一划,瞬间就冒出了一股子血液来。
罗婵看到这里,拿出石碗,凑了上去,血液滴落在石碗中,并未有一滴浪费。
“行了,借你几滴血而已,怕什么,我李广祭日那天没杀你,只要你不再想着谋害我李家,我就不会杀你!”
说完这样的话,李广和
罗婵就走出了屋子,上车后,罗婵也是赶忙让他快点回去,这石碗里的血要等一个小时才能看到结果。
而陈一行这边,见到李广离开,也是大松了口气,陈一行早已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冰凉的手上没有了一丝温度。
“凤年,你刚才是不是想告诉他谢家的事情?”
“当然了啊,我不能看着您被他杀害啊,要是你死了,那我怎么办,所以,我必须拉上谢家!”
“糊涂!”
陈一行大骂一声,也是把陈凤年给吓了一跳,说实话,谁都会在这时候扯别人后退,但陈一行却说出这样的话,能让陈凤年不疑惑嘛。
“爸,您这是怎么了?他要杀你啊!”
“不能说,我死了不要紧,要紧的是你,你是陈家唯一能对付李广的人,谢家的秘密只有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才能说,而且还有一个秘密,那就是李广的师父,这个秘密只有我知道,如果我死了,恐怕谁都不会知道,所以,我已经想好了,你必须出去,和苏家一样,但我会把你送到另外一个地方去,等你学成归来,势要跟李广斗上一番!”
陈一行似乎对这件事想了很久了,
终于想通了,陈凤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好听着。
“父亲,你要把我送到哪里?”
“一位高手的门下,你必须要好好学!”
陈凤年是个纨绔子弟,但经过了这么多事以后,似乎也成长了不少,陈一行说什么,他都答应下来。
“好了,不说了,今天就走,今天你必须要离开这里!”
陈一行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随即命令手下,带着陈凤年就离开,偌大的陈家,此刻也只留下了陈一行一人。
而另一边,李广和罗婵回到了老屋中,静静的等待着血液在石碗中消化着。
“我师父说了,如果是仇人的血滴入这里面,那就会在石碗中化而不散,如果不是的话,那这血液就会慢慢淡化,到最后消失不见。”
李广听完,认真的看着这滴血液,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像是一年那么漫长,眼前的血液也逐渐的化为一滩清水,根本没有血色在石碗中留下。
李广看到这里,已经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要知道,所有人都会认为陈家是李家最大的仇人,毕竟当初是陈家杀害了李家所有人,而现在,陈一行的鲜血进入到石碗中,却
显示不是,这很明显,陈家这是在包庇谁,亦或者说,陈家并不是李家的仇人,李家的仇人并没有受到他的惩罚。
“这……怎么会这样!”
李广都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你不是说这个肯定是的嘛,怎么会这样?”
“我哪知道,陈家肯定是李家的仇人啊,当年杀害李家的就是陈家啊!”
“那现在的说明还不明显嘛,陈家不是咱们要找的仇人。”
李广现在也不清楚了,怎么就不是呢,这件事他必须得问清楚陈一行才行。
李家这边,李援朝早就说过了,陈家就是杀人凶手,所以,他不用回去问。
“你在家待着吧,我得去问问才行!”
李广眼神凝实,似乎意识到了事情有很多他还不知道,而且还有很多事是陈家隐瞒的,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得推倒重来,而他,就像是一个棋子一般,被人摆布。
越想,他心里就越觉得不对劲,车子也一路开到了陈家大门口,而此刻的陈家,大门开着,里面也没有任何人。
“不对,怎么会这样?”
李广自言自语了一番,一脚踏入,随即往里走,可里面也没人,直到走到大厅
之中,这才发现了陈一行坐在椅子上,仰着头,身体歪斜到了一边。
他走上前去,顿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朝着陈一行看去,这才发现,他的嘴角有一股白色的泡沫已经干了,脸色发黑,空洞的双眼新长出来的肉芽也失去了原本的颜色。
他死了!
中毒而死!
陈一行居然死了,而且是在他取完血之后死的,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陈一行要把一个秘密永久的埋藏在心里,李广想明白了一些事情,顿时心中懊悔,好不容易查到了点苗头,却让陈一行死在了前头,他这一死,恐怕有些秘密就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杀意在此刻猛烈的爆发开来,陈一行连通他剩下坐着的椅子直接就被杀意卷的飞了出去,撞在了后面的墙壁上,陈一行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没了一丝生气。
“陈家不是仇人,那到底谁才是仇人!”
李广也不知道了,这恐怕是他回来以后知道的最让人诧异的事情,也只有这样的事情才能让他觉得可怕,因为这里面有无数个秘密在等着他,为了一件血海深仇,没想到却引出了这么多的秘密,这恐怕是他没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