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立武故技重施,以迷烟迷晕另一处房间的守卫,从中找到了大量的符箓。
第三个房间放置了大量素器,这些东西没法全部带走,他当然也不想将其毁掉,就将它们捆起来藏在了别处。
第四个房间的铁门很大,里面隐有人声和冶炼金属的声响,他没敢进去便转而去往各个休息室,决定从最里面的房间开始下手。
这一房间共住了六人,其中三人入睡,两人伏在桌案上书写着什么,还有一人正坐在另一张桌边吃喝。
好在坐着的三人都背对床位,他便先从睡着的人下手。
“阴影”缓缓走到床边,催动金鸮佩收拢周身的声响,下重手以尖拳直捣熟睡之人的太阳穴。
一击之下,中招者必死,而且没有鲜血喷出,外人见了也只以为是睡着罢了。
有时受害者会发出闷哼或是摆动一下身体,但这些声响都被收敛下去,丝毫没有惊动醒着的三人。
干掉睡着的修士,下一个目标就是吃饭的家伙,阴影从后面接近,一出手就扭断了对方的脖子,却一不小心让此人的胳膊碰倒了酒壶,引起了另外两人的注意。
宗立武心念一动,让幻象伞放出此人依旧在吃喝的样子骗过那二人,待他们回头继续书写时,宗立武缓缓走开,现出了桌边的真实样子——那名吃饭的家伙已然被杀,趴在桌边一动不动。
最后的两人被阴影摸到身后,其下场可想而知。
他将六人抬到床上,盖上被子,单手一挥,烛火熄灭,这个房间顿时陷入了黑暗之中…
成功解决六人让宗立武大为振奋,他走进了第二个房间准备如法炮制。
可刚走进去就被一个坐在床上看书的修士发现,并大叫一声:“什么人!”
宗立武大感诧异,幻象伞明明没有失效,此刻在外人看来,他应该处于隐形的状态才对啊。
细看之下,他才发现那人的双眼有些奇特,眼中放着淡淡的光芒。
原来是精修过瞳术的修士,难怪能看破幻象伞的效果了。
与其转头跑路,宗立武将心一横:还不如上去拼一把!
他二话不说冲上前去,掐住了此人的脖子,同时让幻象伞放出此人刚刚惊醒的样子。
“搞什么,做噩梦了?吓老子一跳!”旁边之人嘟囔一句,继续闭目修炼。
而这名修炼瞳术的青年双脚乱蹬,双手乱摆,试图引起他人注意,但是声音并没有散发出去,哪怕旁边的同伴只有一步之遥也没有看见或听见他的求救。
在伞外之人看来,他已经重新躺下,继续做梦了。
青年痛苦的伸长胳膊,差一点,只差一点就可以抓到同伴的衣角。
宗立武当然有所注意,用蛮力一拖,又将他拖远尺许,继续掐着他的脖子不放。
青年的力气同样不小,但除了让他死得更加痛苦之外,别无用处。
他实在不明白,就算身旁几人被幻术蒙蔽,也应该听得到他踢腿的声音啊,为什么不过来相救?
被宗立武生生掐死,青年双目瞪大,满脸都是不甘。
宗立武帮其整理好被子,合上了他的双眼,接着走出门去,进入了前一个房间。
为幻象伞重新灌注法力以后,阴影再一次回到这个房间。
此间还剩四人,一人睡觉,一人修炼,两人对弈。
阴影先干掉熟睡之人,再“哄睡”修炼的家伙,剩下的二人很快也回到床上“睡觉”去了,桌上的烛火“噗”的一声化为一缕轻烟…
就在宗立武为幻象伞灌注灵力的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
“阿杰,去赌钱啦,阿杰?”
“怪了,怎么连蜡烛都不点,全都睡觉啦?”
“阿杰,你给我起来,昨天赢了那么多,今天可别想跑,你…”
就在他想摇醒床上之人时,却没注意到一只黑手已经绕到他的身后…
“喀嚓!”
宗立武拍了拍手,有些犯难了:床位不够了呀,这位仁兄睡哪儿呢,看来只能委屈你睡在床底下。
第三个房间是个储酒室,空间不大,里面也只有两人。
……
“哗啦。”
“嗯?门怎么突然开了?”
“风吹的吧,别管了,咱们继续喝。”
“可明明没风啊。”
“哎,风不是来了吗。”
“奇怪,这里哪来的风啊。”
“嗨!你这人真是的,问题真多,没风也要问,有风也要问,无非是哪个修士放的法术呗,可能觉得里面太闷,通通风罢了。”
阴影半蹲着缓缓接近过去,第二个房间的床底下便又多了两具尸体…
正在房间里处理着,储酒室又传来声音。
“老朱和老刘居然不在,他们俩也会离开储酒室?”
“蹲茅房去了吧,不然还能去哪?他们连睡觉都在里面的…诶?”
“怎么了?”一人边拿酒边问道。
“没事没事…”另一人揉了揉眼,发现自己真的没看错,远处的角落里真的散落了一包金币,他当然不会与同伴分享了,便假言道:“我去茅厕,你先过去吧。”
“正好把老朱和老刘叫回来…喂,茅厕不在那个方向…嘿!喝酒喝懵了吧…”
“快一点,再快一点!”宗立武心中默念。
这幻象伞的庇护时间可不多了,而眼前之人走得摇摇晃晃,进三步退两步,真是要急死人!
待其进入两丈范围后,看地上的影子,那名拿酒的人也快走出储酒室了。
情急之下,宗立武快步上前。
“咦,钱会飞?唉,看来又是做梦了,我就说我哪来的好运气嘛。”他摆了摆手,摇摇晃晃的就要往回走。
宗立武可不客气,用拇指关节重击其太阳穴,将他打了个凌空翻,接着转身跑进房间。
“喂,你怎么啦,我从来没见过有人摔倒能撬高双腿,脑袋着地的,厉害了,哈哈哈。”拿酒的修士摇了摇头,缓缓走过来。
“很好笑嘛,我就这么摔过,你也试试吧。”宗立武叫了一声,不等其反应,就给他一记上勾拳,将他打得倒飞出去,如同倒栽葱一样落地,当场就扭断了脖子。
将这二人拖进房间,五个床铺下面就刚好凑齐了,再有人的话只能让他们挤一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