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司机的口供说连隽诚被送到了工地上,之后他就人间蒸发了,这么长时间没有一点音讯,极有可能他已经遇害了。
如果连隽诚真的已经遇害了,那他的遇害地点就只能是在连总的工地上。”
“李警官说我哥哥遇害了?遇害的地点是在南城工地上?什么意思?李警官是怀疑我杀了我哥哥?”
“在真相浮出水面之前,所有人都会是嫌疑人,连总当然也不例外。”
连隽泰听完这句话之后,忍不住哈哈的大笑了出来。
“这简直是太可笑了,我真是被你们这些警察给笑死了,你们警察就是这样办案的?我小说都不敢这么写,没有任何人证物证,就这样凭空的捏造这个狗屁不通的故事,我真的很难想象,这是现实中经验丰富的老刑警会说出的话。”
“我是不是胡编乱造,这个故事又是不是狗屁不通,都需要你说的人证物证来验证。
在验证之前,我最后问你一次,对于这个工地你是不是都了如指掌?你是不是敢保证不会发生大打出手,杀人藏尸这种事?”
“不会。”
“如果发生这种事,你这个工程的负责人是不是有推脱不了的责任?”
“道理上是的。”连隽泰有些不耐烦了,“李警官,你要说什么就直接说吧,别这么拐弯抹角的。”
“好,那我就直说了,如果在之前的工地上,也就是现在的南城行政大厅的地底下,找到了连隽诚的尸体,这件事情是不是就跟你脱不了关系?”
“如果现在在南城行政大厅的地下找到了我哥的尸体,不能说是我杀的,但我也的确要负这个责任。”
“好,这可是连总你自己说的,别到时候不认。”
“我自己说出去的话,我肯定不会打自己的脸,这个李警官放心,不过,你刚才说的南城行政大厅的地底下?我不是很明白。
你们警察要如何在南城行政大厅的地底下找我哥的尸体?南城行政大厅现在已然耸立,每天正常运作。
像这种情况,你们要怎么在地底下找?如果从旁处挖地基下去,把下面给挖空了,导致地基不牢,南城行政大厅可是会塌的。
里面有那么多工作人员,每天有那么多的老百姓进去办业务,若是发生了坍塌,伤亡人数将无法估量,到时候说是把罪名推到我身上,说我干的是豆腐渣工程,我岂不是要冤死?”
“我们当然不会拿工作人员和老百姓的命开玩笑,连总说的这种方法,我们当然是不会用。”
“那样如何从地底下找寻我哥的尸体?不会是想把南城行政大厅夷为平地吧?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啊。
我去年刚建成,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推掉之后重建,比我当时在建花的财力人力只多不少,而且会严重影响正常办公。
再往严重的说,甚至会影响南城的经济发展,你们这边的地方警局这么厉害吗?为了侦破一桩虚无缥缈的、你们认为有的命案,要把一座综合性行政大厅给被推倒,你们是真厉害啊,我当真是佩服。”
连隽泰说着都忍不住要鼓掌了,看到他这副轻蔑的样子,李警官真的是好气,这个人渣,嚣张的程度已经跟冯寅一样了,真恨不得现在都拖出去毙了。
“这件事情连总你就不用担心了,你只要承认,如果在那片范围内发现了连隽诚的尸体,你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这个就可以了。”
“我承担啊,那个工程就是我干的,如果我哥的尸体在那里被发现,我的确有不可推脱的责任,我承认啊。”
“好。”
李警官又将警察就刚才他的口供做的笔录拿给他看。
“这是今天我们的谈话内容,你看有没有问题,没有问题签个字,尤其是最后一个,你把刚才你说的那句话,再在这句话下面自己抄一遍,签名按手印。”
就是让他自己抄一遍,他刚才说的,如果在下面发现了连隽城的尸体,他就有不可推脱的责任。
“可以。”
连隽泰也照做了,按照李警官说的签好字,按好手印之后,又将这份口供交给了李警官。
“这样可以了吧?”
“可以了,多谢连总你今天的配合。”李警官一边说着,一边将这份口供收了起来。
“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可以走了,不过……”李警官又说道,“连总已经千里迢迢的坐飞机过来了,就在这边多待几天啊。
万一我们警局真的要将行政大厅夷为平地寻找尸体,这么大的一个事,与你有关的这么精彩的一个瞬间,我们还是希望连总能跟我们一起见证的。
要不然等我们挖出来了,你又飞回去了,我们还得再给你打电话让你飞回来,或者我们得飞过去抓你,太麻烦了。”
连隽泰听到这句话又笑了,说道:“将这么大的一个行政大厅夷为平地,想想我都觉得壮观,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肯定是要留下来一起见证的。
这么大的一件事,你们南城警局打算什么时候做呢?尽快吧好吗?毕竟我时间真的很紧,这不是看在这件事情精彩的份上,我真的不会留。
三天之内吧,可以吧?如果三天之内你们要去推平南城行政大厅,我一定留下,如果你们迟迟不动工,我总不能在这里傻等吧?
我要忙着项目,都是几十亿起,你们这些警察干几辈子都见不到这个钱,你们真的担不起。”
连隽泰鄙夷的眼神和口吻已经表露无遗,真是让李警官不爽。
“可以。”
“好,那我勉为其难在南城住三天,这三天内你们要干的时候可以随时联系我,如果过了三天你们还不做,那我可就要飞回去了。”
连隽泰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对李警官说道:“我等着李警官的电话啊,希望李警官您别让我失望。”
连隽泰说完了之后便走了出去,一走出去,他的助理连忙又给他撑起了伞,躬着身跟他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