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又从墓里爬了出来?死不瞑目对吧?”
方文清面带怒笑,气势不凡,同时身后跟着四个戴着耳麦和墨镜的精壮汉子,他冷眼盯着周穆阳两人,目光当中透露着枭雄的杀意,令人不敢直视。
“兄弟,既然你没死,那活着不好吗?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哥哥的为人?哦,也对,可能是你走的时间太久了,你根本就不清楚哥哥现在的身份地位。”
“这样吧,看在当年是兄弟的面儿上,你刚刚是不是打了我的小宝贝儿了?”
“他打我,文清,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清木雅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跑进了方文清的怀抱中,已经是梨花带雨,一手摸着被打的发肿的半张脸,一只手伸出指着周穆阳。
“打就打了嘛,又不是没挨过打!”
方文清在大庭广众之下,在自己小老婆的身上拍了一巴掌,那声音也同意的清脆。
“多大点事嘛,他用那只手打的,就让他把那只手留下。”
听到这话,所有人心里一惊,但拍马屁者已经开始恭维起来,说方文清实在太仁义太够义气了,这事儿要是换成别人,估计今天命都要丢在这里。
“方先生,喝杯酒压压火,您让他但兄弟们不让,今晚他不主动结果了自己,后半夜兄弟们就
诛他的九族。”
一个机灵的年轻人,将一杯上好的葡萄酒双手端了过去。
方文清抿了一口,笑着说:“看吧,我这些兄弟们都看不下去了,我也实在没办法了。其实你当时要是真的死了那多好,现在都是烈士了,我呢出来混就混个义气二字,看在当年的情分上,我让你留个遗言。”
“呵呵,敢在我哥面前如此嚣张的人不少,但是没有一个还活着!”
伯温也笑着,他的眼睛已经笑成了两弯月牙,在那月牙当中开始闪烁着肉眼可见的红光。
如果伯温要动手的话,别说方文清身边站着四个保镖,就是再来这么五倍,他也能在十秒之内扭断对方的脖子,如果使用利器的话,应该可以保证在五到七秒之间。
周穆阳却没有让伯温这样做。
“我来就是这么三件事情。”
“第一件,把属于我家人的抚恤金一分不少地给我吐出来,那些拿了我钱的人挨个跟我道歉。”
“第二件,我老婆是她三番五次过去骚扰,导致出了意外而终,她给我去坟前守孝三年,三年期间不能间断,哪怕断一天她还是要死!”
“第三件,我爸和孩子受到了惊吓,谁去恐吓过谁也要去道歉,并赔偿精神损失费。”
“另外,是我刚刚想到的,给你两条路走,
一条是去自首,另一条下地狱!”
“哈,哈哈,哈哈哈……”
周穆阳的此行的目的,惹得方文清开怀大笑,一边笑一边拉着他身边的保镖,全场也随即响起了哄堂大笑,仿佛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
“你是想笑死我和大家吗?居然还跟我摆事情,还要另外加一条,真是笑死人了,我方文清能拥有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你以为真是讹你那几个小钱吗?那他么的都是老子打出来的拼出来的。”
“你自己都小命不保了,你挺狂妄啊!”
方文清说着,直接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手就将酒杯砸向了周穆阳。
哗啦!
高脚酒杯应声而碎,碎玻璃溅的哪里都是,上面挂壁的是如血般的鲜红酒液。
“找死!”
一瞬间,方文清身后的四个保镖,全部拿出了武器,从他们的姿势来看,明显是受到过专业训练的。
现场再度安静了下来,然后那些人就纷纷往后退去,有些人的女伴更是躲在自己男伴的身后,有的用手堵眼睛,有的则是堵耳朵。
现场中心只留下周穆阳和伯温两个人。
这次,伯温并没有挡在周穆阳的身前,他知道这个世界上也许有很多东西能威胁到周穆阳的,就比如刚刚那些市花方倩,但这玩意决定不行,玩这周穆阳是祖宗。
方文清推开怀里的清木雅,直径往前走了两步。
“我知道你有身手,毕竟是个老兵油子嘛,之前也见过你确实厉害,但是你厉害的过四个职业手吗?”
“你知道我背后是谁吗?想来你也不知道,但你问问在场的每个人,有一个算一个。”
方文清环顾四周,三角眼中闪烁着犹如毒蛇盯上猎物的目光。
“方先生,您是什么身份地位,他又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您叫板,简直就是黄泥摸到裤兜子里,不是死也是死!”
“是啊方先生,这人肯定是脑子里边有泡,而且是大泡,要不然怎么看不清楚形式就来这里送死呢?”
“他那不是脑子里边有泡,完全就是当傻了,脑子早就没的咧!”
……
现场一阵的恭维,方文清露出了满意的神色,他往后退去,那四个枪手立马就向前迈出了杀人的步伐。
谁知,剧情反转,周穆阳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眼睁睁地看着方文清却在十五六米外朝后倒下。
“算你的还是算我的啊?”
伯温脸上终于露出了不满意的表情,朝着门口的方向看去,只见武穆面无表情地单手持武器。
哒哒哒……
在清晰可闻的脚步声中,武穆走到了周穆阳的旁边。
“龙首,外面我安排好了,自己实在不想在外面
吹凉风,我可进来了啊!”
周穆阳耸了耸肩:“你已经进来了!”
然而,全场除了他们三个人在聊家常,其他人目瞪口呆,鸦雀无声,噤若寒蝉。
“哥!”
方倩大叫一声,直接扑到了方文清的身上。
“你们四个还愣着干什么?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啊!”
清木雅这次倒是反应很快,她内心的建设已经浑然倒塌,完全不管不顾,看得出她对方文清绝对是真爱,不仅仅是攀附权贵和钱财。
“雇主都被害了,就不要那么拼了,谁的命不是命,我们已经先杀了一个,不在乎多四个,你们最好想清楚!”
周穆阳扫过那四个保镖,毕竟双方无冤无仇,他只杀该杀之人,绝对不像乱杀无辜,那样更屠夫有什么区别,更重要的是他现在代表的是探花,并非是他自己。
四个保镖面面相觑,他们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就像周穆阳说的,现如今给钱的雇主都死了,他们跟对方枪战也没有任何意义。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们比普通人更能感受到伯温和武穆个人的恐怖,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那种枪法绝对不是等闲之辈,搞不好还会被反杀的。
“没用的废物,你们给我等着。来人呢!快来人呢!天塌了!”清木雅大声地嘶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