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小巷的许安风停了下来,嘴角噙着的弧度逐渐扩大,眼底有狡黠的光泽划过,
男人追到跟前,粗喘着气。
看着眼前的美女,嘴巴咧的老高,“美、美人,我已经追上来了,跟哥哥走吧。”
话音未落,他便张开了双臂要将她搂进怀里。
然而——
下一秒。
只听见咔嚓的脆响声。
“嗷——”
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夜空,撕裂长空。
男人痛得弯下腰,捂着胳膊不断哀嚎。
整条胳膊似乎都被卸掉了一样,疼得他呲牙咧嘴,额上青筋凸起。
“贱人!老子弄死你!”
他从兜里掏出一把匕首,挥舞着就朝她扑过去,咬牙切齿。
许安风闪身躲开,并顺势踢出一脚。
男人被踹中,狼狈的跌坐在地上,手里拿着的匕首也摔落到一边,再次痛呼。
“啊,好疼,妈的臭表子,老子今天非得弄死你不可。”
许安风挑眉,一副乖巧无害的模样,轻飘飘地说:“为了避免你弄死我,我只好……先弄死你咯!”
说罢,她捡起地上的匕首。
男人吓得浑身颤栗,连滚带爬的要逃跑。
许安风一把揪住男人的衣服,狠狠一扯,男人就跪趴在了地面。
她俯身蹲下来,将锋利的刀刃抵在他脖颈处往下,“你刚才骂我什么来着?”
“贱、贱人……”男人哆嗦着吐出两个字。
“嗤——!”
利刃入肉的声音传来。
“啊啊!”
男人瞳孔骤缩,痛苦尖叫。
瞪大眼睛望着眼前的女人,不敢置信。
许安风神态优雅淡漠的抽回匕首,血液沿着刀口溢出,溅在他胸膛上,眯眸笑着,“还有呢?”
“我……”男人支吾了声,不敢再吭声。
许安风捏紧了匕首,锋利的尖端在男人身上游走,“嗯?继续说啊,我洗耳恭听。”
男人浑身瑟抖了下,眼球泛红,眼泪都飚了出来。
他怕极了。
这女人简直就是魔鬼!
用着最纯净的面貌,做着杀戮的行径。
魔鬼伪饰着绝色皮囊,张开了血盆大口。
在她眼里,他看不到一丝犹豫和仁慈,有的只是冰冷的杀气,仿佛自己只是一块砧板上任其宰割的鱼肉。
“我、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吧。”他颤巍巍地求饶着,连滚带爬的想要离她远一点。
许安风微笑,“好的,不过今日发生的事,你千万别告诉第三个人噢。”
“不会不会……我谁都不会说……”
男人拼命点头,心底却暗自咒骂:该死的贱货,总有一天老子会弄死你!
许安风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一定要记得噢。”
男人怔怔仰视眼前人,她的眼睛如琉璃般明亮,充满了温柔与纯净,说出的话也是那么的温婉动听。
仿佛与他定下了什么诺言,在叮嘱他,不能忘记。
然而实际情况却是,她手中染血的匕首闪着寒光。
血腥味弥漫鼻尖。
“不、不敢忘记。”
他忙不迭地摇头应道,生怕慢半拍会招惹到这尊杀神。
得到他的回答后,他看到女人转身往外走去。
男人瘫软在地,恨意蔓延在眼底,咬牙切齿。
“贱——”
刚准备再骂,他便看到女人回过头来,笑容甜净,眼波流盼间仿佛含着春水。
剩下的话被堵在嗓子眼里,硬生生吞咽下去。
她又缓缓走了过来。
男人只觉浑身血液凝固,喉结剧烈滑动,恐惧的目光锁定她,脸色苍白,身体僵硬,一动不敢动。
“我、我……”
“嘘~”
她突然竖起食指,放到嘴边示意他噤声,“差点把你的东西给带走了,现在我还给你。”
“嗤——!”
依旧是利刃入肉的声音。
男人低头一看。
只见她手中握着的那把匕首,此时正插进了他的大腿上,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啊!”
他惨叫着,倒吸一口凉气,眼珠子几欲爆裂。
许安风眸子低垂,眼底深处掠过一抹匪戾,两秒后抬眸,戾气如潮水褪去,笑靥如花的挥手告别。
“bye~”
男人痛苦的躺在原地,身上沾满尘土,双手抱膝,蜷缩成团,全身止不住打颤。
一直到十分钟之后。
“德哥,你没事吧?”
一群混混冲了过来,看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脸色皆是大变。
李德,这片区域的扛把子。
平常只有他们欺负人的份,没人敢动他们一根毫毛。
可如今竟然伤得这么重……
被仇家报复了?
众人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里读懂了震惊,以及慌乱。
李德咬牙切齿,艰难地撑起身子,“d,还不送我去医院,在等着老子挂掉吗?”
语气阴沉得可怖,让众人忍不住胆寒。
“好,好,我马上把车开过来。”
“快点!”李德强忍着疼痛,催促着。
众人不敢怠慢,忙不迭地跑出去开车,带着他一路狂飙至医院。
在做完一系列检查后,医生推了推架着的眼镜,“没伤到动脉与器官,伤势不算严重,最近注意休息,尽量少活动。”
李德松了口气。
“德哥,谁把你伤成这样?太猖狂了,兄弟们帮你报仇。”
“是啊德哥,我们找人剁碎了他!”
提起这件事,李德怒火中烧,一拳砸在病床旁的墙壁上,咬着牙,“操!”
这次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那贱人折辱一番。
“这笔账,迟早跟她清算。”他阴沉着脸,心里暗自筹划着。
沈承越忽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看着众人围绕在李德身边,他轻哼了一声,问道:“李德,我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李德脸色顿时垮了下来,无奈叹息,“沈少爷,你的事情恕我无能为力。”
“为什么?”
沈承越皱眉,不悦地扫向李德,质疑声起:“你可别告诉我你连一个小丫头都搞不定,这要传出去你还怎么在圈子里混?”
沈承越有点烦。
他这边准备对老爷子动手,而老爷子掌控着胜和社团,他就不能惊动胜和社团。
如果不是不能动用胜和社团的人,他也不会来找这些不入流的人办事。
李德心里憋屈,刚想解释些什么,一个不速之客闯入视线。
“哟,李德,几日不见怎么身上多了几个窟窿啊,啧啧啧,看上去还挺吓人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