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陈霁还是用他自己的办法，让温柚打开了自己。
惩罚不会那么快结束。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温柚都觉得自己坠入了深海,濒临在失控的边缘。
他将她从床上抱起，走到浴室从后面欺负她的时候,还托着她的下巴让她扭头，和他接吻。
温柚怎么可能承受得住这样的刺激。
她频频丢失自己。
结束之时，她全身都软了下去，一丁点儿力气都没有。
陈霁给她清理过身体,本想让客房服务过来换床单,被温柚拒绝了。她都不敢去想，客房服务过来看到那样湿漉漉的床单,会怎么想他们。
最后，两人先去沙发休息。
等温柚缓过劲来,他们才换衣服离开房间,准备随处逛逛。
出门的时候，陈霁才在客房挂上需要清理的牌子，以便客房服务员能够看见。
看他做这一幕，温柚将半张脸藏在口罩里，不忍直视。
她的脸好红，好烫。
脸颊上的滚烫,在两人走出酒店许久，才渐渐消散。
陈霁来宁江，温柚其实不知道要带他去哪儿玩。
景点人都很多,但也有值得去的地方。她想了想，问陈霁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陈霁思忖三秒，问她,“你高中学校今天会有人在吗？”
温柚愣了下，“你想去我高中学校？”
陈霁坦然点头，他想去看看她度过三年学习生活的地方。
温柚轻眨了下眼，不知道陈霁怎么突然就想去学校了。
她纠结几秒，小声道：“那去吧。”
陈霁瞧她为难的样子，很轻地笑了下，“担心碰到熟人的话，我们下次再去也是一样的。”
温柚摇摇头，“不怕。”
她想了想，补充道，“就算碰到了，我也可以说你是我朋友。”
“嗯？”朋友这两个字出来，陈霁没忍住抬了下眉梢，他捏紧她的手，似笑非笑地问，“故意的？”
温柚：“……”
她微窘，抬眸看向他，底气很足，“你以前教我的呀。”
她反将他一军。
“……”
无声僵持几秒，陈霁妥协，“行，我是你朋友。”
他抬手捏了下她脸颊，压低着嗓音，“能把你亲到腿软的朋友。”
温柚被他猝不及防落下的直白言语哽住，刚刚恢复的脸颊再次涨红，“陈霁。”
她瞪大眼睛望着他，“你……你……”
“我什么？”陈霁弯腰，蹭了下她鼻尖。
温柚不太会骂人，嘴唇动了动，半天才蹦出一句，“你变态。”
陈霁轻笑，“我承认。”
他确确实实对她有很多变态的想法，也经常对她做一些“变态”的事。
温柚：“……”
她被陈霁的回答堵得说不出一个字。
最后，她只能恼羞成怒地说，“不跟你说了。”
陈霁莞尔，吊儿郎当地扬了扬眉，那我们晚点再说。?_[(”
他拉住她的手，和她一起去搭公交车。
温柚之前和陈霁提过，她高中去学校上学，要么坐公交车，要么骑自行车。
陈霁想，先去体验一下公交车，晚点出来，两人再租一辆自行车骑一会。
-
又一次回到生活三年的学校，温柚这一次的感觉，和上次完全不同。
因为这次不是她一个人。
保安依旧还认识她，看到她身侧的人后，只问了一句是不是和她一起的，便让两人进了学校。
五一假期，所有学生和老师都放了假，校园里静悄悄的，连树叶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
温柚带着陈霁去她上学时候的教室，不过两人没能进去，教室的前后门放长假的时候都会锁上，他们只能在窗外看一眼，停留一会儿。
在教学楼转悠半晌，温柚又带陈霁去校园的凉亭吹风。
春天的校园是一年中最好看的，到处都充盈着生机勃勃的绿色，温柚很是喜欢。
陈霁站在她身侧，看她亮灿灿的一双眼，低声问，“喜欢这儿？”
温柚扭头，“我要是说喜欢的话，你会不开心吗？”
陈霁扬眉，目光直直盯着她看了会儿，“那倒不是，只是有点儿遗憾。”
温柚微怔，“遗憾什么？”
陈霁抬手弹了下她额间，“你猜？”
他没有直接说出口。
他遗憾没有早一点遇到她，没有在她最难过的那段时间，陪伴在她身边。如果他们高中认识的话，她是不是就不用受那么多委屈，是不是会比现在更开朗，更自信一些。
温柚对上他深邃的眼瞳，隐约明白他的意思。
她弯唇笑了起来，浅声道：“陈霁。”
陈霁看着凑过来的人，嗓音微沉：“嗯？”
温柚主动抬手抱住他的腰，埋头蹭了蹭想象，“我们要是高中就认识的话，你也会喜欢我吗？”
听到这话，陈霁故作沉思道，“我得想想。”
“？”
温柚瞪大眼睛，“这还需要想吗？”
一般人不都会给出肯定答案？
陈霁瞧她不满的神色，忍俊不禁地用指腹蹭了下她唇角，“没做过这样的设想。”
温柚不满地撇嘴，“哦。”
陈霁将她的神色变化收入眼底，唇角懒洋洋地勾起，低声问：“你呢？”
温柚眨眼，望着眼前眉目英挺，面容清隽的一张脸，实话实说，“……应该会吧。”
他长得这么帅，她高中如果就遇见他，或许暗恋的对象会变成他也不一定。
陈霁：“应该？”
温柚：“如果我遇到你比遇到他更早的话，那就是肯定。”
这个他指的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温柚颜控，但又没有那么颜控。她最初对宋言靖有好感，除去他长得阳光端正外，更重要的是他在当下那会给予她的温柔。
闻言，陈霁睇她一眼，抬手捏了下她鼻子，“骗我一下都不愿意？”
温柚：“啊？”
陈霁低头，蹭过她唇角，“我想要你说一定。”
温柚轻笑，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哄着他说，“虽然我第一个喜欢的人有可能还会是他，但我肯定会移情别恋你，这个答案可以吗？”
陈霁：“勉强。”
温柚忍俊不禁，“我移情别恋呢，你不会觉得我花心吗？”
“嗯？”陈霁敛下眼睫去亲她的唇，嗓音低低道，“移情别恋我的话，一点也不。”
温柚被他的回答逗笑，“我移情别恋别人，你就会这样觉得吗？”
被她这么反问，陈霁轻笑一声，捧着她的脸亲着，懒散道，“也不会。”
他和她额间相抵，对她无条件纵容地说，“是你的话，做什么我都支持。”
“……”
两人在校园里逛了许久，逛到有些累，才从学校离开。
温柚晚上得回家吃饭，没有办法陪陈霁。
因而走出学校，她先带陈霁去吃了点以前放学时候会偷偷买的小吃。
逛完吃完，温柚便和陈霁分开，回了家。
温柚到家时，余程慧已经回来了。
听见开门声，她只问了温柚一嘴去哪儿了，便没再多问。
她没有告诉温柚自己白天去了哪，温柚也没追问。
母女俩的关系，好像比之前又疏离了一些。
之后几天假期，余程慧没有再怎么出门。就算出去，也只是和李元洲吃顿饭，就会回来。
温柚亦是如此。
除了陈霁在第三天先返回南城时，她跟余程慧说了声有事出门去送他之外，便没有再出门了。
五一假期最后一天，余程慧送温柚去车站。
下车前，她叫住温柚，似乎想和她说点什么，温柚等了等，最后只等到一句注意安全。
她轻点了下头，“您也是，注意身体。”
余程慧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后知后觉发现，她好像做错了某些事情。
只可惜，于事无补了。
-
回到学校，温柚的生活和往常没有太大区别。
周一和周四她大多时间是和郑玥真她们在一起，也住在学校。周五到周日，多数时间是跟陈霁在一起。
不过两人除去偶尔腻腻歪歪的放纵外，大多时候是在学习，在看书。
两人都不是会因为恋爱荒废学业的人，他们有各自要追求的东西，有各自的理想。他们会因为对方的存在而分出一部分心思给对方，但不会因为对方存在，停下脚步。
两人的约会目的地，大多还是在图书馆。
对此
，郑玥真一行人极为佩服。见过卷的，没见过情侣这么卷的。
大一下学期过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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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功夫，暑假便来了。
暑假两个多月，温柚回了宁江一趟，但她没有两个多月都待在宁江。
放假之前，她便和余程慧说好了，她要去温兴怀所在的电影剧组实习。她有温兴怀照顾，余程慧不便多说什么。
温兴怀跟组的新电影拍摄场地在宁城，一座很漂亮也很特别的城市。
对她的这个决定，陈霁非常支持。他从来不是会困住温柚前进的人，他无条件支持温柚追求自己喜欢的所有事情。
不过小情侣分开两个多月，时间稍微有点儿长。
因此在温柚飞去宁城前一晚，陈霁一点没客气地找她要了很多福利。
飞去宁城之后，温柚只和陈霁见过一面。
还是在她生日那天，陈霁特意飞到宁城，陪她过生日。这是他们在一起后，温柚的第一个生日，就算温柚窝在山窝窝里，陈霁也得去。
不过去之前，陈霁没有告诉温柚，他想给她一个惊喜。
毫不意外地，陈霁这一举动，让温兴怀得知温柚谈恋爱的事情。好在他对温柚的管束向来是开放式的，他不是古板的家长，他支持温柚大学恋爱。
只是在陈霁走后，他偷偷和温柚说，陈霁长得过分惹眼了，她会不会没有安全感。
温柚回答温兴怀说不会。
他们两人之间，没有安全感的人是陈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