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摆擂比武?”
“太子,这事还好你说了,不然现在我还不知道。”
“这老六真是死性不改!”
“堂堂一皇子,竟然弄什么比武打擂,成何体统!”
“父皇,我觉着就该狠狠申斥他一番,再让他闭门思过才行。”
说话的是大景二皇子,翼王沐云临。
见翼王如此说,一旁的太子沐云标连忙附和:
“二弟说的是。”
“父皇,他摆擂的原因,竟然是为了些许碎银。”
“大庭广众之下,实在有损皇家颜面。”
“我,我提议责令他停止摆擂。”
听二人所言,皇帝沐元邦不动声色,淡淡问了一句:
“你二人皆是这么认为?”
他们二人连忙点头。
翼王表示要严惩再警告,太子则表示只需责令一番。
对皇帝最为了解的章和在一旁静静站着,眼中闪烁着无奈之色。
果然,
皇帝气从中来,直冲脑门。
他破口大骂:
“你们想饿死他吗?”
“合着,让他去街上乞讨你们才满意吗?”
“才不损皇家颜面吗?”
闻言,二人连忙跪下,皆道: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儿臣只是”
“够了!”
皇帝喝断他们,耳提面命:
“你们啊,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
“要把心思放在实事上,别动不动纂着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烦朕。”
“这朝内朝外,全都乱套了。”
“你们该替朕分忧才是,而不是来气朕的。”
二人连连称是,不敢多言半句。
心中皆道:
“昨日不是你将老六罚的身无分文,这会儿我也是顺着你的意思,怎么还挨骂了呢。”
“果真是君威难测。”
斥走了太子和翼王,皇帝骂了一句:
“这老六实在不像话。”
端起茶喝了一口,定了定神,侧身看向章和:
“去打听下,看比武结果如何?”
章和应声后挪身走到门外,对着一个小太监耳语几句。
又是新的一天。
昨天索拟败了之后,没有人再来挑战。
也让许褚好好休息了一番。
昨夜,他吃了三只不同口味的鸡。
一饱口福。
补充了能量,满血归来。
“殿下,我状态很好。”
“我感觉,赤手空拳的话,我一个能打九个。”
脸颊淤青的许褚,一本正经说着,握了握拳头,朝空气打了几拳。
见沐云风笑笑不语,许褚急了:
“殿下,我说的是真的?”
沐云风连忙安慰:
“信,我信。”
“我是在想,今天不知道有没有鱼上钩呢?”
没有让他们等太久,
接近日中时,
有一人前来挑战了。
昨日,
丢了颜面的秦盖,越想越不舒服。
于是怂恿起洛阳首富储良运之子储玉,让他的专用护卫前去挑战。
储玉一向和秦盖走的近,唯他马首是瞻。
又得他撑腰,自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当即应承下来。
到了风王府门外,储玉遥遥对着沐云风拱手:
“见过风王殿下。”
“听闻您摆下擂台,草民想问,是不是谁都可以上台挑战?”
沐云风回道:
“那是自然!”
“我摆下擂台,可不就是为了人人参与嘛。”
“你们不要顾及我的身份,不管谁,都可以来挑战。”
储玉笑言:
“原是怕惹您不高兴,既然殿下如此说了,我也就放心了。”
“我的一个随从,懂得一些拳脚。”
“听闻许壮士摆下擂台,便技痒难耐,想要和他切磋一番。”
“所以,今日他过来挑战一番。”
“也给殿下解解闷。”
沐云风不和他客套:
“那赶紧上吧,我等着收银子呢。”
储玉嘴角一抽,也不好再说什么。
底下却议论起来。
“侥幸赢了一场,就找不着东南西北了。”
“有时候,盲目的自信只会是灾难。”
“这储玉的护卫,可是个难得的剑客。”
“听闻在江湖中,他可是少有敌手呢。”
“那是,要不然储玉也不会一年给他几百两的报酬。”
“话不多说,快开始了,看看许褚怎么被虐的吧。”
“期待!”
“加一。”
“加二。”
“”
许褚趾高气昂,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呔!”
“对面的,速速报上名来。”
“俺老许不打无名之辈。”
来人不和他逞口舌之利,缓缓道出鼎鼎大名:
“某乃艾利信!”
“原来是传闻的一代虫圣。”
“是剑圣!”
“抱歉,俺读书少,口误。你今天想怎么打?”
“作为剑客,自然用剑了,废话少说,亮兵器吧。”
艾利信拔出银色宝剑,长三尺半,青光霍霍。
立于台上,
微风扬起他的长发,
晃开他的衣袂,
从侧身望去,
超然脱俗般,
剑圣独有的气质弥散开来。
许褚手持一把窄面长刀,
刀身三寸,
刀长五尺五,
重约三十斤。
他没有剑圣那超然脱俗般的气质,
往台上一杵,
却也霸气侧漏。
只是给人更多的感觉,是侥幸胜了一场,整个人过度的膨胀起来。
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