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诉其实本来想说,她去树林,就算真的有鬼魅,她对鬼魅的威慑力会比阿涣大的多。
但她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小树林,还是算了,点点头,看着封涣和安琪进去了。
她百无聊赖的坐在地上,抬头看着清晰可见的星星,叹了口气,突然想到了之前在山里的日子。
那个时候她好像是一个人,但有小嘟嘟他们陪着,又不算一个人,下山之后,每天都忙忙碌碌的处理着事情,已经很久没有好好沉下心来看星星了。
沈如诉正出神的想着事情,突然听到树林中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冲着她这里走过来,她立刻停止思绪,盯着树林中走出来的那个人。
看清楚来人之后,她有些疑惑:“是你?”
——
安琪和封涣走进小树林之后,安琪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着,可见度也不过三米的样子。
尤其是入了夜以后,树林中的体感温度尤其的冷,安琪搓了搓胳膊,打了个哆嗦,“封总,这里有点冷,我忘记拿外套了,我先回去拿个外套。”
看她说话都有些哆嗦了,封涣看都没看她,低头捡着自己的,“回去吧。”
女明星只顾着自己纤细,健康确实是个问题,光这样的温度就顶不住了,封涣忍不住的想到了沈如诉,不知道是不是修行之人体质特殊的原因,好像从未听诉诉说过热或者冷。
之前纡尊降贵手握大权的手,如今因为捡着柴火,上面已经有不少灰尘了,但封涣也浑然不在意。
比起自己来做这些,他更加不愿意看到诉诉的手沾染这些,她应该是干干净净的,只需要享受就好,其他的都交给他。
眼看着捡的差不多了,封涣打算回去的时候,突然感觉后背被一个人猛的抱住。
“诉……”他下意识的以为是诉诉,说出一个字之后察觉到了不对。
因为常年上香的原因,诉诉的身上檀香的味道十分的浓郁,但身后这人,身上带着明显的香水味道。
“封总。”那人开口,居然是沈安安。
封涣下意识的想要推开她,但谁知道沈安安居然抱的死死的,一时之间,封涣居然没能推开。
这也给了沈安安倾诉的机会:“封总,我喜欢你很久了,你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我不比沈如诉差的!”
沈安安大胆的说着自己的情意:“沈如诉有什么好的?冷冰冰的还不解风情,她有我好看吗?有我更加喜欢你吗?从她怎么对待我和我妈的手段中,你就知道她是怎样一个人了吧,她的心中根本就没有感情!”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封涣听不得任何一个人说沈如诉的不好,一个用力把沈安安推开。
转过身去,才发现沈安安只穿着一个浴袍,一双大长腿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上面也只包裹着一点关键之处,春光若隐若现。
在这样黑暗的小树林中,沈安安雪白的肌肤显得格外的诱惑。。
但封涣丝毫不觉得有什么美感,他被沈安安这样的行为气笑了,干脆把柴火扔在了地上,拍了拍手,面露讥讽:“诉诉是怎样的人?她知道你掉进了沼泽当中,虽然不愿意,还是跟着安琪过来了。”
“你在背后就是这么说诉诉的是吗?收起你下流的心思,我对你没有任何兴趣,你们所有人,比不上诉诉的一根头发。”
封涣突然就觉得,诉诉的好心实在是被当成了驴肝肺,而且沈安安的目的说不准就是这个。
封涣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大步流星的要离开这里,但沈安安不肯放弃,大胆的抱住他,拼尽全力的不让封涣离开。
“封总,我都这样了,你怎么还是不能看我一眼?!”
只有沈安安知道,沈正言死了之后,她跟祝秀英的日子有多难过,虽然现在钱暂时还够用,可是终究不是个长久之计。
哪怕能跟封涣一夜春风也好,手上有个把柄,之后就不愁钱花了,才出此下策。
谁知道封涣居然无动于衷?
他还是不是个男人?
沈安安不甘心,咬了咬牙,用自己的上半身一点点的蹭着封涣的胳膊,企图唤醒封涣最底层的欲望之时,却突然听到了沈如诉嘲讽的声音。
“大半夜的,居然能看到如此好戏,真是精彩。”
“沈如诉?”
沈安安仿佛是被蛇咬了一口一般,差点跳起来,惊恐的看着沈如诉,质问的眼神瞥了安琪一眼。
安琪舔了舔嘴唇,耸了耸肩,觉得这也不怪她吧。
她是借口回去了,本来是想在那里跟沈如诉坐着唠会嗑给沈安安争取会时间的。
可谁知道,沈如诉完全不理她,目光看着小树林,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样。
径直起身:“阿涣去了也有一段时间了,我过去看看。”
速度之快,安琪完全拦不住。
平时的事情沈如诉也忍了,但今天的事情,沈如诉气的火冒三丈:“怎么,沈安安,你跟你的母亲一样,还是这么喜欢当小三啊?你果然完美继承了祝秀英的‘优良’基因啊。”
“我跟她什么都没有,诉诉。”封涣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是清白的,跟沈安安身上有病毒一样迅速的离开了她身边,只觉得再多看她一眼,自己就要折寿了。
“咱们走吧。”
封涣不想让沈如诉再在这里待下去,“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
至少沈安安这个毒瘤,是不能留在节目组中了。
但沈安安如此行径却引来了沈如诉的怒火,她想到了小时候的一些事情。
母亲很早就去世了,她被分给了沈正言,因为祝秀英的缘故,沈正言对母亲的去世也是不闻不问的,甚至不让她去参加母亲的葬礼。
但她还是偷跑了出去。
其实母亲哪里有什么葬礼,不过是被人抬着扔到了墓地中罢了。
那凄凉的一幕,沈如诉毕生难忘。
为母亲感慨,也为母亲可怜,而回到家之后,祝秀英和沈安安翘着二郎腿吹着空调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那一刻,沈如诉对沈家和沈正言,厌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