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万物,并非所有的鬼魅都是恶的。
就像王琪身上这个婴灵一般,她跟王琪之间有缘分,而且沈如诉算着,她原本是能够到世上来的,对于王琪来说也是有益的。
但是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阴差阳错之下,王琪把孩子打掉了,但是孩子的灵魂并未就此离开,而是跟上了王琪。
不过虽然婴灵旺王琪公司的生意,毕竟阴阳有隔,这么跟着王琪,还是不太好。
听沈如诉这么说了之后,王琪幡然醒悟:“确实如此,公司最近签了几个大单子,都不用怎么费劲就签下来了,那个时候我还只当是我运气好。”
她完全没想过,居然是婴灵在其中托运。
“那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可以把婴灵当成一个吉祥物来供着?”王琪脑洞大开的说着。
毕竟她是个商人,对自己公司有益的事情,她还是要去做的。
沈如诉都服了王琪这个脑子,简直是被利益支配了。
“不可以。婴灵不能存在你身上太长时间,不然你整个人的气运会受到影响。”现在婴灵依附在王琪身上只是初期,副作用还没显现出来。
等再过几个月,婴灵给王琪带来的好处更多,而王琪却没有一个合适的灵堂来供奉婴灵的话,婴灵可能会因爱生恨。
再者,设立灵堂也不太合适,毕竟婴灵还小,也不是正儿八经的神仙,她受了香火,长大之后,心性如何还未可知。
沈如诉也没有跟王琪降这么多,只是简单明了的告诉她:“婴灵需要消除,超度了她,有你的愧疚,她下辈子可以投一个好胎。”
自从知道婴灵是自己打掉的那个孩子之后,王琪都不觉得自己身上寒冷了,她所剩下的只有羞愧。
“那个时候我不该打掉的……”提到这个孩子,身为女人,母性觉醒,王琪眼里有些湿润:“我发现他的时候已经两个月了,但是我前男友确实做了一些让我恶心的事情,所以我干脆也就没留。早知道的话……”
可惜世上没有早知道。
王琪家中的风水布局也是婴灵改变的。
她如果不改变风水布局,她就无法在家中待下去,总而言之,这个婴灵的灵性比较高,就算下辈子投了胎,也是一个不错的家庭。
王琪风风火火,说做就做。
既然决定要超度婴灵,王琪当即就按照沈如诉的要求布置好了场地,准备好了东西,而且一切规格都是按照最高配置来的,看的出来,她对这个孩子确实十分的亏欠。
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沈如诉办事也十分的麻利,超度婴灵这件事情,于她而言不过是顺手的小事。
只不过离开之前,王琪喊住了沈如诉:“沈大师,封涣公司的难关,我会帮忙的。”
阿涣公司的难关?
沈如诉愣了一下,她印象中,封涣完全没跟她提起过,她也不知道阿涣那边出了什么事。
看到沈如诉的反应,王琪就知道封涣大概率是没跟他讲,她也知道自己失言,连连打了自己的嘴巴几下,陪笑道:“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事,沈大师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两个人都是聪明人,顿时就知道了对方是什么意思。
沈如诉也就当对方什么都没说,一笑而过,没有继续追问。
阿涣既然没跟她讲,那就说明他可能已经有了应对政策,她也就不去多问了,不过离开之前还是补充了一句:“那阿涣的事情,就麻烦王总了。”
对方在生意上对封涣有所照顾,沈如诉对对方的称呼也稍微的改变了一下。
王琪笑意更加的扩大了:“沈大师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沈如诉回到家之后,突然想起了什么,来到了书房看了一眼最近积攒的锦旗,数了数,起码也有三十多面了,这些都是她一个人忙碌得来的,小半年的时间,数量其实也不少了。
沈如诉正查看的时候,封涣听到沈如诉回来的声音来到书房查看,见沈如诉正在看锦旗,忍不住打趣道:“这可都是你打下来的江山,可得好好显摆显摆。”
如果不是锦旗不好放出去显摆,封涣都想拍照给闻鹤他们看看,看看诉诉有多么的能干。
但沈如诉想的是另外一回事。
“这些锦旗上都带着送锦旗之人的感激,之前这些可以化作功德金光跟你的身体融为一体,但是我最近在想着,是不是可以把这些锦旗融合到一起,做成一个你方便携带的东西,这样也可以作为一个你的护身符来贴身佩戴。”
这也是看到封涣的项链自主进化之后,沈如诉突如其来的一个想法。
锦旗的作用自然是比项链要高的,而且项链也已经可以提供给阿涣一些能量,那么锦旗的力量肯定是要比项链更加的大的。
这样,即便她不在的时候,阿涣也不会受到鬼魅的侵扰了。
封涣不是很理解沈如诉的话,但沈如诉说做就做,直接把这一些锦旗堆在一起,点燃了檀香,掏出一张符纸放在桌子前,坐在蒲团上,嘴中念念有词。
封涣不明所以,但也十分识趣的站在一旁没有打扰沈如诉。
十几分钟之后,那些锦旗不断的闪烁着白色的光芒,十几秒钟之后,他们化作一团粉末,而沈如诉的手中又多了一条项链。
封涣脖子间的项链似乎受到了某种召唤一样,从封涣的脖子间脱落下来,跟沈如诉手中的项链融为一体,成为一条全新的项链。
沈如诉看着焕然一新的项链,知道自己成功了,松了一口气,把新的项链重新还给封涣:“之后你带着这个,比之前的灵气要更大一些。”
有了这些锦旗的灵性护体,她就不用再那么担心阿涣了。
“这个项链是护身用的,即便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受到了伤害,他也可以自动帮你展开结界。”
沈如诉耐心的告诉着封涣关于项链的作用,但封涣听在耳中,突然有个荒谬的想法油然而生:“诉诉,你是不是准备要离开我?”
不然她做这么多准备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