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沈如诉说了不让封涣过来,可自从沈如诉走了之后,封涣心中的不安愈发的扩散。
不过他也走访了一些村民,感觉到没什么异样之后,他鬼使神差的走到了古墓附近。
想到沈如诉的告诫,他没打算过去,正准备回去等着沈如诉的时候,项链突然亮了一瞬。
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沈如诉被宋玲琅的法术击中跌落在地吐血的画面。
他的心脏也被人猛的攥了一下,豆大的汗珠瞬间冒了出来。
他从来没有这样过。
他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古墓,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进去看看。
封涣感受到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在发热,戴的时间久了,他也逐渐摸索出一些经验来:“你是想告诉我,诉诉有危险,是吗?”
随着前几次事情的发生,封涣也察觉到了,这个项链是诉诉给自己的,如果说诉诉那边有什么情况,这个项链似乎会随时提醒他。
项链没有说话,可是当封涣来到古墓门口,伸出手去的时候,居然直直的穿了过去。
而项链也一直在发光。
是项链在帮他,看来,诉诉果然是遇到危险了。
封涣连忙跑了进去,壁灯也顺势点亮,这让他更加确定,诉诉肯定是出事了,项链想让他去帮忙。
虽然他也不确定自己过去能帮上什么忙,还是会拖后腿,可是他放心不下诉诉。
顺着白天来的路一直往前跑过去,封涣隔着很远就听到了沈如诉痛苦的叫声。
他的心也跟着被揪了起来,认识这么久,沈如诉一直都是十分自信且淡然的,他还从来没有听到诉诉这样痛苦的声音。
“诉诉!!”他抓紧脚步跑了过去,见到了一个九条尾巴穿着唐装装扮也十分华丽的女人,虽然封涣不认识,可是一听到她的声音,他脱口而出:“宋玲琅!”
难怪诉诉今天要回来,她的感觉果然是对的。
不过没想到宋玲琅如此的不消停,是他们低估了宋玲琅的报复心理。
沈如诉已经被击中倒在地上,宋玲琅似乎也没有要在这里有过多停留的意思,拽着沈如诉似乎是要往古墓外面去。
刚好听到封涣的声音,宋玲琅脚步一顿,挑了挑眉毛:“又来了一个,你们夫妻,买一送一?”
原本宋玲琅平时是不会这么失态的,但是自从被赶出那一具身体之后,她怎么看沈如诉怎么不顺眼。
相对于沈如诉,宋玲琅对封涣的兴趣明显是要更大一些。
她直接扔下了沈如诉奔向封涣,封涣的项链在宋玲琅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阿涣!!”沈如诉睁开眼睛,就看到封涣已经被宋玲琅掐着脖子拎了起来。
明明在普通人中也是顶峰的封涣,现在就跟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样任凭宋玲琅处置。、
别说他本人了,沈如诉看到了都觉得有一些绝望。
沈如诉脸上的纠结和痛苦让宋玲琅看的十分的愉悦,她深知封涣对于沈如诉的重要性:“怎么了沈如诉,刚刚不是很神气吗,把我从身体中赶出来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宋玲琅扯着封涣脖子上的项链,仔细看了看,露出了一些思虑的神色:“这个项链……”
“关你何事!”
生怕被宋玲琅看出项链的秘密,沈如诉拼尽全力站起身,看了一眼空中的油纸伞,居然直接去了自己的心头血来召唤秘法!
这个秘法是师父交给她的保全自己的最后一道措施,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用的。
心头血十分的珍贵,尤其是对于他们玄门中人来说,心头血少一滴,对自己的力量都会是很大的损伤。
但有心头血威力的加持,符纸的力量也会最大化。
带着心头血的一道符纸冲着宋玲琅扔了过去,油纸伞也察觉到沈如诉力量似乎是有些透支,在空中帮了她一下。
明明刚刚是宋玲琅召唤来的天雷,但是在油纸伞的帮衬下,居然直接胳膊肘往外拐,劈向了宋玲琅。
宋玲琅没有想到沈如诉的心头血居然还可以策反自己的天雷,她毫无准备,差点被从天而降的天雷劈中。
她惊险的躲开,但还是不可避免的被灼烧了一点衣服的边边角角:“沈如诉!!”
宋玲琅大怒,十指成爪,要冲沈如诉扑过去。
但油纸伞结结实实的挡在沈如诉的面前,而且天雷似乎是受油纸伞控制的,在空中雷鸣声轰动,眼看着又一道要冲着宋玲琅劈下来。
宋玲琅自己的天雷符,多大的威力她还是清楚的。
在这样的威胁下,她没有敢乱动,盯着沈如诉,慢慢的退了出去,脸上都是不甘心和瑕疵再见一定要杀了她的决心:“沈如诉,你给我等着!”
敢烧了她的衣服,她一定要让沈如诉付出代价!!
取了一滴心头血的沈如诉能够明显的感受到自己的体力不支,但是宋玲琅盯着,她不敢掉以轻心。
等到宋玲琅离开之后,她‘哇’的吐出一口鲜血,她刚刚也被宋玲琅的一些力量波及到,再加上现在体力虚弱,她直接单膝跪地,整个人的脸色十分的疲惫。
“诉诉!!”
封涣连忙跑过去,抱住她,马不停蹄的往外赶着:“你等等,诉诉,我这就带你回去,我带你去找昭昭,她能医治好你的!”
“别,别让昭昭知道……”沈如诉抓住封涣的袖子,艰难虚弱的说出这句话,有些恳求。
如果让昭昭知道她取了心头血,估计要骂死她。
这么珍贵的东西,被用到保护封涣的身上,昭昭起码能骂她一个月。
但是她乐意。
封涣不知道沈如诉这次为什么这么抗拒,但是看着她如此坚定的样子,他的脚步顿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好,我不跟她说。我先带你回去,诉诉,你先别说话了,你现在看上去很虚弱。”
现在的沈如诉脆弱的像是一个瓷娃娃,一碰就碎的那种。
这是封涣第一次见到沈如诉受这么严重的伤,他害怕的有些六神无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