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娼?”这是沈如诉听过的最离谱的理由。
但警察的表情信誓旦旦义正言辞的,显然是掌握了什么证据的样子,沈如诉看的十分的无语。
安吉现在精神状态不好,她也不想跟警察起什么冲突,给了封涣一个眼神:“既然这样,我们就跟你们去警局一趟。”
这个节骨眼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三个人被警察带到了警察局之后,安吉深呼吸了一口气,小声跟沈如诉说着:“我感觉我的精神状态好像舒服了很多,一下子就不是那么的压抑了。”
沈如诉点点头,道:“警局中充满了正气,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压制住你体内的诅咒的。”
三个人身正不怕影子斜,来到警局提供了身份证,警察们看到封涣和沈如诉身份的时候就已经冷汗不已了。
说谁嫖娼都行,说封涣跟沈如诉一对合法夫妻在酒店里嫖娼?跟谁嫖?这个看上去跟磕了药一样的女人吗?
警察们没人认出来安吉,看到她满身疲惫的模样把她当成了上不得台面的普通人。
“封少,这次是我们搞错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大晚上的给您添麻烦了。”
进去的时候是三个人被当成犯人一样押着进来的,出来的时候是副局长送出来的,并且是满脸堆笑的情况下。
封涣摆了摆手表示无所谓,他甚至已经可以猜到是谁在背后整他了。
跟警局们追究也没意思,他们只是履行职责而已。
此时解决后,沈如诉带着安吉回酒店打算继续刚刚没有做完的事情。
这个时候已经是接近十一点的时间了,街上偶尔有车辆路过,但并不算多。
他们驶入这条街刚刚好赶上绿灯,封涣正要过去的时候,从旁边的街道上突然冲出来一辆开着远光灯的大卡车呼啸而来,晃的三人眼睛都睁不开。
并且大卡车的车速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封涣连忙踩下刹车,寂静的夜,马路上响起一声尖锐的轮胎蹭过路面的刺耳声音,而封涣的车也来了一个180大掉头,有些狼狈的停在马路中间。
大卡车也在他们的身后疾驰而过,很快消失不见。
沈如诉和安吉都被吓了一跳,安吉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他喝酒了吗,大半夜的开这么快?”
沈如诉直觉不对,闭上眼睛,手指轻轻动着。
封涣注意到她的动作,低声问道:“诉诉,这事……”
“是蔡静安。”沈如诉睁开眼睛,看着大卡车离开的方向,十分笃定的说着。
“又是他?”听到这个名字,封涣甚至有些反感:“他对于那个碗,就这么执着?”
先是门口特地等着他想要,后是举报他们嫖娼,最后居然还用了这样上不得台面的招数,真是给蔡家丢人。
但沈如诉并不意外蔡静安会这么做,她甚至怀疑,蔡静安的背后也有人在指点,不然他不会如此执着在一个碗上面。
“那个碗有灵气,你一直用他吃饭的话,碗的灵气会源源不断的补给给你。而且人间的饭食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贡品,也会增加碗本身的气运。”
总的来说,这个碗就像是一个取之不尽的灵海一样,谁拿到了,就会对那人本身的气运锦上添花。
这么一说,封涣就明白了,点头道:“难怪呢,蔡静安这模样跟求而不得一样……”
如果是他的话,知道这碗还有这样的功效,也得想尽办法的得到。
也就是他身边有沈如诉了,不然如果让他在拍卖会上看到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碗,他甚至懒得出价。
但是安吉没心情听他俩说这个,远离了警察局,没有正气压制,她头疼欲裂的感受再次袭来,她有些崩溃的抱着脑袋哀求着沈如诉:“大师,我这个诅咒到底还有没有办法解决?我不想今晚还睡不着觉了……”
对于一个设计师来说,睡眠不足没有足够的灵感来设计,比杀了安吉还要让她难受。
沈如诉歪头看着安吉,正思考着条件的时候,安吉自己开口:“大师,只要你肯帮我去除诅咒,我什么都答应你!”
做不出设计的设计师,跟死了没有任何区别,尤其是对于安吉这样如此热爱设计的设计师来说。
“是吗?”沈如诉听到这话,眼神微微发亮,毫不犹豫的开口:“那我要求你把下一个作品的版权,给封涣。”
如果是平时,安吉想都不想的就会拒绝,而且还会狠狠的嘲讽对方一番,简直是痴心妄想。
她安吉的原则,从来不会因为任何人打破。
但被诅咒折磨多时,安吉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崩溃,别说是下一个版权交给封涣了,就是之后的版权都给封涣,她都会照做。
现在的她只想活命。
封涣没想到让安吉答应下来居然如此简单,不可思议的看着沈如诉:“先回酒店再说吧。”
三个人回到酒店后,沈如诉拿出玻璃瓶,看到里面已经有些凝固的血迹,掏出一张符纸拍在玻璃瓶上。
瓶子内的血液仿佛有绳子吊着一般,慢慢的飞到半空中,最后化为毛毛细雨般,一点点的融入符纸中。
原本黄色的符纸吸收了安吉的鲜血,殷红的颜色中透着显而易见的黑色的怨气。
沈如诉再次掏出一张高级净化符和祝符,捏在手中,低声加持着。
只见原本吸收了安吉鲜血的那张符在空中晃晃悠悠的,最后又逐渐分散开,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八卦的形状。
“去吧。”
时机到了,沈如诉睁眼,刚刚那两张符慢慢的填补在八卦阵中,逐渐融合,最后消散不见。
安吉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神奇的场景,忍不住看呆了,随后她突然觉得,自己脑袋的疼痛缓解了很多。
因为下咒之人已死,沈如诉属于强行破解,外人看来十分简单的事情,于她而言是一次冒险。
一个搞不好,会反噬到她本身。
这一次符做完,她脸上有些许汗珠。
封涣见状,扶着她坐下,但沈如诉摆摆手,看着安吉:“我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