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星喘着气,咬着唇,声音格外娇软,“陆,陆卿舟……”
陆卿舟喉头微动,身上炙热的温度让他宽厚的手掌仿佛在灼烧。
“我马上带你去医院。”说着,他一手放下,去拿手机。
宋南星抬眸看着他,那双眼眸满是渴求。
她渴望,她想要……
欲望将她覆没,她紧紧搂着男人的脖颈,下一刻,在他那双微红的薄唇上印下一吻。
陆卿舟瞳孔倏然放大。
他挪开脸,声音沙哑,“你被下药了,现在不清醒,听话,去医院。”
“陆卿舟。”宋南星眉头微蹙,似乎是不耐,也不懂这个男人此刻为什么如此扭捏,“你不想要我么?”
女人的尾音又娇又软,宛如带着钩子。
草。
他磨了磨后槽牙。
“这是你自己送上门的。”陆卿舟咬牙,声音哑的可怕,“你要想好。”
“话真多。”宋南星不耐的嘟囔,她扯着他的领带,“给我。”
陆卿舟呼吸一窒。
他把女人轻柔的放在床上,她黑发如瀑般,绽放在洁白的床单上。
陆卿舟扯开领带,还没来得及解开扣子,宋南星就宛如水蛇一般缠上他。
‘啪’的一声,他脑海中的一根弦在她主动大胆的动作下断了。
下一刻,拉链拉开的声音格外明显,他低声道,“张开。”
房间内温度骤然升高,床吱吱呀呀摇摆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明显。
宴会厅内。
苏雅兰垂眸看表,距离宋南星喝下那杯酒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她派出去的人现在也还没有回应,恐怕正在享受着呢。
想到这,苏雅兰就忍不住想笑。
今夜一过,管她宋南星是离婚女还是乡下人,所有人对她的称呼都只会变成婊子荡妇。
苏雅兰和陆家安再一次碰杯。
优雅的妇人淡笑,“如何?”
“放心吧姑姑,一切尽在掌握中。”苏雅兰弯眸。
“嗯,整件事情我做的非常隐秘,卿舟是查不到的。”陆家安喝了一口酒,眼中满是得意。
该死的乡下女,敢用录音威胁她,总要为自己的莽撞无知大胆付出代价的!
苏雅兰也喝了一口酒,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开口问旁边的侍者:“卿舟呢?”
“陆总刚刚被林管家请走了,苏总找他谈话。”侍者言简意赅。
苏雅兰颔首,她告别陆家安,笑道:“姑姑,我去看下卿舟。”
女人优雅颔首,示意她自便。
苏雅兰刚到电梯口,就发现旁边站着一个男人。
“方总。”她有礼的打招呼,“好久不见,恭喜你掌权。”
方之墨奇怪的看着她,直接了当的问道:“你给她下药了?”
此话一出,苏雅兰的身体瞬间僵硬,她脸色苍白,艰难的问道,“不好意思,你说什么?”
“你给宋南星,下药了?”他好脾气的重复一遍。
苏雅兰额头立马沁出冷汗,该死的,方之墨怎么会知道?她没听说这个人和宋南星有关系啊!
“不好意思,我听不懂你的意思。”她扯出一抹笑来,“我倒是没发现,方总这么幽默。”
“啧啧,你说我要是把这件事告诉陆卿舟,会怎么样?”方之墨眼眸微弯,似笑非笑。
苏雅兰的手指紧紧蜷缩着,“对你有什么好处?或者我应该问,她是你什么人?”
话一出口苏雅兰就后悔了。
她这和自爆有什么区别?!
“这么紧张啊?”方之墨耸肩,“我只是好奇而已。”
‘叮咚’电梯门打开,苏雅兰逃一般的进入电梯,“我还有事,请方总自便。”
电梯门缓缓阖上,隔着门,她可以看到男人那双灰色眼眸戏谑不已。
电梯门完全阖上后,她靠着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的所作所为都被方之墨知道了,怎么办?!苏雅兰拿出手机,颤抖着手拨通了陆家安的电话。陆家长辈总比她自己去说来的靠谱吧……
然而,陆家安并没有接到,她安慰自己,肯定没事的。
抱着这种想法,苏雅兰走进了自己爷爷的房间。
房门打开,她只看到苍老的男人坐在轮椅上沉思,不好的预感愈发浓烈,她声音沙哑:“爷爷,卿舟呢?”
苏老爷子奇怪的看她一眼,“卿舟半小时前就走了。”
‘啪嗒’手机掉落在大理石地板发出清脆响声,苏雅兰脸上血色瞬间消失,她惨白的一张脸,脸上万念俱灰。
完了。
全完了。
……
房间内,一室旖旎。
宋南星清醒过来,听到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她坐了起来,只觉得浑身酸痛不已。
她垂眸看着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她还来不及做反应,浴室水声停止,房门打开,水汽伴随着雾气喷涌而出。
陆卿舟拿着毛巾随意擦拭着头发,水珠顺着下颚线流入赤裸的上半身,从精壮的胸膛到腹肌再到清晰的人鱼线,随后慢慢往下,隐入被毛巾包裹的下半身。
强烈的荷尔蒙扑鼻而来,带着沐浴露的香气,宋南星莫名觉得有些热。
“还有哪里不舒服?”陆卿舟声音倦懒,透露着一股餍足。
“没。”宋南星看着他,“抱歉。”
陆卿舟挑眉,坐在床边,手抚摸着她柔软的发,“结婚吧。”
宋南星一怔,下意识拒绝:“这件事很感谢你,但是陆总,大家都是成年人,这很正常,以后相见咱们还是朋友。”
陆卿舟气笑了。
他扣住女人的下巴,眼眸深邃,“厉斯年那种下三滥的货色你都能同意,我陆卿舟不行?嗯?你现在是穿上裤子不认人了?”
宋南星挑眉,“爽到的不是你么?”
陆卿舟松开她,额角青筋狂跳,他一直知道宋南星伶牙俐齿,但是用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竟然这么气人。
“和我结婚,你会有更多便利,陆家的人脉,都是你的。”陆卿舟平复自己的心情。
男人明明敢从浴室出来,此刻却是谈判姿态,仿佛他坐的不是酒店的床,而是一个谈判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