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晚上我和酒酒来了,不然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情呢?要是你被欧芷兰那个女人再捉走的话,后果肯定不堪设想,佳佳,我对你有救命之恩,你必须在贺子昱跟前,替我美言几句。”
他这头三百六十五天都转不停的骡子,实在是太累了啊,如果可以挟恩求报,放一个长假的话,他自然是十分乐意的。
“这个事情,等贺先生回来,你和她说,他最近也很忙的样子。”
沈佳蓉抿唇,显然是不准备让贺子昱受累的,凌子墨撇了撇嘴,他要是说话有用的话,这些天至于这么累吗?
“对了,外婆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沈佳蓉身上有伤,心虚的厉害,唯恐他们突然提出见面的要求,就连邓金鹏,也很少给他打电话。
“就那样呗,就沈旭桡和苏振东那两个铁公鸡,想从他们手上弄钱,哪有那么简单的?苏少宸那男人是眼瞎了吗,居然喜欢上这样的公交差?”
凌子墨嗤之以鼻。
“公交车?”这话中的深意,沈佳蓉是明白的,但是她好奇的是,凌子墨为什么这样说?
“挺着个肚子,人长的又丑,居然还敢勾搭我,我品位有那么差吗?”
凌子墨拧着眉头,显然对沈舒雅这个男人十分感冒,上次,他以世交好友孙子的身份前去医院探病,沈舒雅也在医院,之后几次三番给他打电话,还要求见面,他看起来是那种随便什么女人都要,很好勾搭的男人吗?
“难得有人能看得上你,放着美男计不用,浪费!”
艾酒酒冷冷的扫了凌子墨一眼,轻哼了一声。
“自从有了你之后,我对别的女人就失去了性趣,就算她们把自己脱光,走到我面前,我也没有兴致啊。”
这话在沈佳蓉听来,实在有些露骨了,盯着凌子墨,在心底做呕吐状,为了防止话题朝着这样的重口味继续,将她牵扯其中,沈佳蓉继续问道:“那外婆呢,她身体还好吗?还有邓爷爷,没什么事吧?”
其实钱不钱的事情,沈佳蓉倒并不怎么在意,最关键是的身体和安危,报复的方式那么多种,外婆的这种,费劲且漫长,可是无论她怎么劝,外婆都不听,她也无可奈何。
“我看着挺好的,能吃能睡的,不过挺挂念你的,你外婆好几次还和我提起了你。”
凌子墨随口回道,他对周君兰的处事态度,也并不是很赞同,明明轻轻松松就可以办成的一件事,却偏偏喜欢自找罪受,要换成是他,他一根手指直接把那些人碾死算了,一了百了,天天看到,这不是污了自己的眼,平白让人觉得心烦。
周君兰之所以冒险,除了想报复之外,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沈佳蓉,子丝国际公司,从创办到现在,已经有几十个年头了,公司的运行已经完全上了轨道,规模越来越大最直接的后果就是,公司内部的人,野心越来越大,眼看着她和邓金鹏一天天变老,她越来越担心,将来沈佳蓉会被人刁难,所以想借着这次的机会,肃清整顿,将那些绊脚石,彻底从公司剔除。“你没把这次的事情告诉他们吧?”
凌子墨松了松肩膀,摆了摆手:“没有。”
贺子昱再三交代了,让他的嘴不要快,他哪里敢啊。
“那就好。”
沈佳蓉松了口气,外婆她身体本来就不好,可不能受这样的刺激,再说了,她现在根本就没什么事,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佳佳,贺子昱回去干嘛呢?这么久都没回来。”
他想了想,盯着沈佳蓉,不敢置信似的惊呼出声:“不是坦白从宽吧?”
沈佳蓉笑了笑,她可以说,他猜对了吗?
“真这样,你就不担心,他家的李太后借题发挥,把你驱逐去贺家大门啊?”
别的人他不敢说,就李芸那苛刻的个性,同样的事情,对自己要求六十分,对别人一百分,是她一贯的处事方式,听说,韩以风演唱会上突然求婚的事情,让她十分不满,这才多久的时间,佳佳突然被绑架,这可是消失了一整个晚上,要是被传出去了,绝对比之前贺子昱在订婚宴上求婚还劲爆,肯定是要疯传上一段时间的,比起被苏少宸抛弃,私生女这样的骂名,这次的情节,绝对要严峻上许多啊。
“如果我选择隐瞒,然后他们从别人的口中知道这件事,后果不是更严重吗?”
两相权衡取其轻,而且确实什么事都没发生,她实话实说,贺子昱知情就报,绝对可以从轻处理的,她相信贺子昱,他亲自回去的,应该可以解释清楚的。
“凭你家贺先生的本事,完全可以不让这件事传出去。”
沈佳蓉想了想,坚定道:“反正我觉得事情说出来更好。”
身为记者,她秉持坚信的一直都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辞了这份工作,她现在也还是一样的想法,她相信贺子昱的本事,但是再怎么有手段的人,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
那晚,她带着dv机逃走的时候,昏昏沉沉的,还不忘将那些视频和照片删除,当时,她确实是想将事情烂在心底的,但是后来,她才发现,在贺子昱跟前,她根本就保守不住这样的秘密,一个人承受,太过辛苦,而且,还有欧芷兰,以她对自己的痛恨,如果可以,恨不得将这件事让全世界的人知道。
她很开心,同时又觉得幸运,她遇上的是贺子昱这样一个对她不离不弃的男人。
这次之后,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毫无保留的相信了她,她希望爷爷奶奶还有叔叔阿姨也是一样,与其日夜因为担心爷爷奶奶他们知道这件事,提心吊胆,还不如摊牌呢,她要心安理得的接受别人的祝福,问心无愧的享受着自己的幸福。
“小心贺家的人不要—啊!”
话还没说完,凌子墨突然发出杀猪般的尖叫声,再看手背,他粗糙的皮肉,居然还是青紫了。
“艾酒酒,你是想痛死我守寡吗?”
沈佳蓉抢走了贺子昱,应该算是艾酒酒的情敌吧,他就不明白,艾酒酒为什么对佳佳很好的样子呢?他记得很清楚,她们之间并没有见过几次面啊,说是要来看看佳佳死了没有,其实就是想来看看佳佳怎么样了,难道是一见如故?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时候能有心有肺一点,用正常的方式关心人啊?
想到这,凌子墨浑身都冒着酸气,他对她那么好,怎么不见他关心她啊?
“你死了我就去找别的男人。”
艾酒酒挑眉道。
“你敢!哪个男人敢要你,我绝他后代!”
凌子墨咬牙切齿,这该死的小妖精,欺到他的头上,把他当男仆使唤就算了,居然还想给他戴绿帽子,不要说门,窗都没有。
“你都死了,还怎么绝他人后代?”
沈佳蓉和吕静目瞪口呆,这两个人,平时相处一定要这样——这样重口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