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噗通。
长孙无忌和高士廉,跪倒在地。
“臣有罪。”
说完这话,长孙无忌抬起头,红着眼圈,颤声道:
“不劳陛下动手,微臣回去后,便将那两个逆子绑来,听凭陛下发落。”
“只要能让皇后娘娘解气,身子早日康复。别说是砍两个不孝子,就算是要老臣的脑袋,老臣也甘之如饴。”
高士廉也跟着叩首道:
“老臣,这就派人去将那个逆子,从陇右抓回来,听凭陛下发落。”
李世民闻言大怒。
“够了!”
“少拿这套说辞,来糊弄朕!”
“朕不吃这套。”
长孙无忌和高士廉立马闭嘴,匍匐于地。
“臣”
李世民神色一冷,呵道:
“闭嘴。”
“是。”
大殿内瞬间陷入了安静。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
良久之后,李世民缓缓睁开眼,咬牙切齿地道:
“三天,朕给你们三天。”
“三天之内,若是不能给朕和满朝文武一个满意的交代。”
“休怪朕翻脸无情!”
长孙无忌和高士廉闻言,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
时间足够他们做很多事了。
“臣,遵旨。”
李世民刚出偏殿,内侍无舌便快步迎了上来。
“陛下。”
李世民微微颔首。
“都交代清楚了?”
无舌微微欠身,恭敬道:
“回禀陛下,翟将军让老奴转告陛下,他定会在五天之内,将秦县男和妙应真人全须全尾地带回来。”
李世民闻言抬起头,朝寝殿望了一眼,喃喃道:
“那就好。”
戌时末,朱雀大街。
高士廉和长孙无忌出了朱雀门,便坐上了去往崇仁坊的马车。
马车上,高士廉开口问道:
“无忌,这事你怎么看?”
长孙无忌沉默了半晌,叹了口气。
“哎,陛下那句话的意思很清楚。”
“关键点在于,满朝文武这四个字。”
“从李靖那封急报就能看出,他是铁了心要为秦明出头了。”
“眼下这般情况,除非刺杀这件事,真的与长孙府和高府无关。”
“如若不然,咱们必须交出一个,在族中够分量的后辈,才能平息‘满朝文武’的怒火。”
高士廉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
与妻妾成群,家中十二子的长孙无忌不同,高士廉是老来得子。
高履行可是他老高家的独苗。
是他高士廉的命根子,也是高家的命根子。
从小被高履行收养的长孙无忌,如何不清楚自家舅父在忧虑什么。
他微眯的眼眸,缓缓睁开,伸手按在高士廉,那皱巴巴的手背上,轻声道:
“舅父放心,无忌不会让表弟有事的。”
长孙无忌说这话时,无比的坚定。
高士廉闻言热泪盈眶,反手握住长孙无忌的手,感动道:
“无忌孩儿”
长孙无忌微微一笑,柔声道:
“舅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若非舅父当年悉心照料,孩儿和观音婢不会有今日之光景。”
“多余的咱们先不谈了。”
“还是想想,之后怎么收尾吧。”
戌时末,平凉城,城西某间客栈二楼。
“咚咚咚。”
寂静的夜晚,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
“公子,是小的,您快开门,再晚就来不及了。”
很快,一名身着粉色亵衣,披着绿色薄纱的小娘子,吱呀一声拉开了房门。
接着,一道黑影连滚带爬地冲进房间,朝床上的人影,大喊道:
“公子,他们他们找到这里来了。”
此时,客栈的豪华大床上,一道身材壮硕,浑身上下裹着数条纱布的身影,狠狠一拍床铺,怒骂道:
“嘶混账东西,慌什么慌?”
“把话说清楚,到底是谁来了?”
说完,壮硕汉子不急不慢地拿起手掌,轻轻吹了两下。
而此时,地上的黑影,咕咚一声,咽了咽口水,指着门外,颤声说道:
“是银甲军,银甲军来了。”
床上的汉子闻言,手掌哆嗦了一下,脖子僵硬的转动,恐惧道:
“你确定有没有认错人?”
床上裹着纱布的男人,正是右武卫第二十二折冲府都尉,高士廉家中的独苗,高履行。
自打“返京”的高履行,得知高山的尸身,被挂上榆中城城头后。
原本悠哉悠哉的他,就成了惊弓之鸟。
这也不能怪高履行多想。
毕竟将心比心,换成他是秦明,得知真相后,绝对会第一时间,派亲卫追杀他。
当然这一切前提是,秦明有个实力。
因为秦明手底下的银甲军,不仅战力恐怖,而且还是秦明的“私军”。
故而。
这几天,高履行每天晚上都做噩梦,不是被秦明抓回去严刑拷打,就是半路被秦明的亲卫截杀,暴尸荒野。
以至于,他一晚上最少要被惊醒两次。
而每次醒后,他都要在门口那个小娘子身上,发x一通。
当然,诸位也别误会,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发泄。
只是单纯的鞭打!
用马鞭的那种,毕竟这会儿高公子身上还有伤呢。
高水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哆哆嗦嗦地说道:
“整个陇右道,只有银甲军才会有那样的银甲和佩刀,小的绝对不会认错的。”
“公子,他们足有几十号人,马上就要上楼了。咱们再不跑就来不及了啊!”
高履行听到高水的话,身子猛地一颤,转头朝门口的小娘,呵斥道: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给本公子更衣。”
前几日刚被高履行买下的侍女翠花,浑身打了冷颤。
她咬了咬红唇,放开攥着轻纱的双手,任由没有丝带的轻纱敞开。
翠花身上布满红痕的大片雪白肌肤,顷刻间裸露在外。
翠花强忍着羞意,快步跑到床边,手忙脚乱地帮高履行,穿起了衣服。
不困的道友就再等等,一点左右,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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