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抬饭的工友的话,几人都惊了起来。
“什么?为什么少给了一份!他们明明知道燕飞今天来了,而且他都干了半天活了!”李军听了十分不解的说道,就算是欺负人,也不带这么干的吧!
燕飞的眼神里露有一丝对于趣味的好奇,原本他以为会索然无味,想不到他们还弄了点惊喜给自己。
“不,不知道……”那工友连忙说道,“刚刚叫我们去拿饭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
李军眼看着还要说什么,燕飞起身打断了他:“算啦李军,上头不管我伙食呢这是明摆着。”
“那,你去……”李军虽然猜到了一些,不过还是战战兢兢的问道。
“去找他管饭。”燕飞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剩下一脸茫然的一群工人在原地,他们虽然猜到了燕飞可能去做一些有可怕的事,但是心里很多人还是在暗自窃喜,随后连忙围在一气去领取盒饭了。
此时的工棚,燕飞已经到达门前,虽然中午邱少琳和唐宁做的美味让他到现在都回味无穷,甚至还不算太饿,不过人是铁饭是钢,改给自己的东西他还明知故拖,就是欠揍了。
然而此时的工棚却没有一点灯火,燕飞没有多想直接一脚踹开门
,借着玻璃的一点反光,燕飞看了看里头,却空无一人。
难道跑路了?不可能啊,这么肥的行当还没找自己报仇就会跑吗?燕飞想着,突然门口走过一个工人。
“站住,张从为人呢?”燕飞一下叫住他问道。
“啊?我不知道,要是不在这……估计和其他包工头去小楼南喝酒去了吧……”只见这个工人慢慢的说道,燕飞简单的打量了下他,发现自己下午没有见过,应该是负责其他楼层的。
看样子说的不像是假话,燕飞接着问到:“小楼南在哪?”
这下这个工人连忙慌了,敢找工头眼前的这年轻人胆子太大了吧,他连忙支支吾吾的说道:“就,就在北街对面!你,你可注意点,工头他不好惹啊!”
不好惹?笑话,今天下午都被打趴下的现在就敢站起来吆喝了?
燕飞想着,嘴角一丝笑容,然后连忙出门离去。
“你,这……”这个工人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刚刚还在的少年却突然不见了。
几分钟后。
此时的小楼南酒店,店门口的灯火阑珊,旁边一个接待员般身份的人正在门口挺直腰杆站在门口。
只见他头上一毛不拔,体态略显清瘦,不过满脸痞气,然后身穿便衣一副
满脸傲然的样子,好像并没有把什么顾客放在眼里,看装扮都不像是正常餐饮服务人员。
“站住,干什么的?”看到燕飞过来,光头男子连忙说道。
“找人,张从为。”燕飞不紧不慢的说道,不过此时的脸色也只是瞥了一眼这人,并没有给多晒正脸色他看,毕竟这样的人不像是善类。
“没辙!张工头和我哥在上面喝酒,哪有空理你?快点滚麻利点。”光头男子麻利的说道,然后时不时用手掏了掏耳朵,一点敷衍的模样完全没有当燕飞是回事。
“我找张从为。”燕飞又是一句话在口中说出。
此时的小楼南楼上,张从为张从任兄弟正在开怀畅饮,一点都没有白天遇到燕飞时候的狼狈样子,反而是十分得意的和对面的人碰起了酒杯。
“楠哥,最近这两天油水还不错,那些工人倒是服管。”张从任笑着说道,连忙站了起来给对面的人倒酒。
这个叫楠哥的人正是小楼南的老板,只见他的侧脸上一条青色的老虎纹身,身穿背心牛仔裤,挂着一条指头粗壮的项链。体态和张从为一般略显肥硕。他笑眯眯的放下了自己拿着的酒杯,张从任把手里的女儿红慢慢的倒了半杯进去,然后恭
恭敬敬的坐了下去。
“从任老弟不错嘛,你们哥俩那群民工舍得吃苦,多压榨压榨还是肥的,不像我这破馆子,生意时好时坏哦。”楠哥拿起酒杯,小抿了一口,然后习惯性的夹起两粒花生米塞进口里。
“楠哥,您就别谦虚了,您和威哥做的那买卖什么时候带上我们兄弟两啊!”张从为苦着脸笑道,连忙也把自己的酒杯给满上。
楠哥眯起小眼,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俩一个工地还不够吃?你姐夫刘威和我这生意刚刚碰也不熟,有起色了自然会带你们的。”
“楠哥,您可别折煞我俩,我是威哥小舅子而已,哪里比得上你这个结拜兄弟和他交情深啊!”张从为夹起了一口小菜送到嘴里,然后慢慢咀嚼着,接着又说道:“实不相瞒,今天工地来了个新人闹事,那小子贼能打我和从任都吃了点亏。”
“哦?还有人敢在你两地盘上撒野?”楠哥听到这,倒是有点兴趣了起来。
此时的张从任张从为两人面对面苦笑了一下,然后张从任放下筷子,把自己的上衣脱掉,背上的一些伤痕,其中一些红肿还明灭可见。
楠哥的小眼睛此时此刻突然睁大了一点,他有点难以置信地望着张从
任:“哦哟,这是哪个孬种敢把从任给揍了?”
望着张从为难堪的表情,楠哥又说到:“你们那新来的小子这么猖狂?只怕是欠打吧?”
“哎,人手被威哥带走了,那小子打架确实有两手,我准备先弄几个人做掉他看看。”张从为有点憋屈的说道,放以前他哪里吃过这种亏?
“哈哈哈哈!”楠哥突然笑了起来。
“看你两那个样,怕什么,未必他敢找上门来不成?现在在老子的地盘,他敢来扭一下?”楠哥接着说道。
此时的楼下突然传出一声玻璃被打碎的声音,紧接着又是“啊”的一声惨叫传来。
“光头的声音?楼下有人砸场子!”楠哥连忙把酒杯对着地上一摔,碎片和酒液洒落了一地,然后几人连忙望下窗外楼下。
只见光头男子在门口的玻璃旁,颤颤巍巍的趴在地上,看样子想爬起来却又无能为力,身上有着不少的新鲜伤口,他的身后玻璃门上被砸出了一个大窟窿,玻璃的碎片洒落了满地。
此时光头的身前,燕飞拍了拍腿上的灰尘,然后挺直了腰板,慢慢向他走了过来。
“我说找张从为,听不懂吗?你给我叽叽歪歪的指什么手脚?”少年的声音伴随着一小丝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