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贺到静海市,坐车要二十几个小时,老李头破天荒的为燕飞买了张卧铺票,让燕飞直感叹老头子终于大气了一回。
车上的人很多,都朝向那扇小小的门里疯狂的涌动着,燕飞也跟着人往里挤着。
“草,你挤个几把啊!”前面的一个汉子突然回头冲着燕飞大喊。
一个啊。“燕飞头也没抬,回了一句后又向里挤着,留下了脸色铁青的大汉和狂笑的众乘客。”
穿过大包小包的乘客,燕飞走到了自己的铺位上,这是最普通的那种硬卧,看来老头子还是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大方啊。
燕飞刚要躺下,不料一个身影已经率先躺在了他的床铺,正是之前与他发生口角的那个大汉。
那大汉在燕飞的铺位一翘脚:“哟,土包子,床位不错啊,我跟你换吧。”
“起来,这是我
的位子!”燕飞皱了皱眉,清冷开口。
“呸,土包子,老子要跟你换床位,你听不懂人话啊。”那大汉腾的一下从铺上站起,怒视着燕飞,手一指他临近厕所的那个床位,以一种命令的口吻,趾高气昂的说着:“那才是你的位子,滚过去。”
燕飞的目光徒然一沉,原本还懒懒散散的目光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整个身体如一把刚出锋的宝剑,锋芒毕露!
“我再说一次,起来,这是我的位子!”那大汉被燕飞的目光一看,直觉自己处在鲜血地狱一般,一股子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着,脸色煞白的看了燕飞一眼,逃也似的回到了自己的地方。
燕飞躺在床铺上满意的伸了个懒腰。
一个中年妇女看了一眼燕飞,眼中浓浓的鄙夷:“土包子,穿的什
么东西!真不知道为什么能让你这种人上火车,还躺在卧铺!你让之后躺卧铺的人躺在你那怎么办?”
燕飞仿若未闻,继续躺着。
中年女子叨叨不休的说着不干净的话,而车厢里其他乘客也好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充耳不闻,隐约好像有跟她妇一样的想法。
列车在一个小站停了几分钟后,上来了几个彪形大汉。
这些大汉与一般的乘客不同,他们并没有一上车就急忙找位子,而是在车厢内漫无目的的四处乱逛,不时着用眼角的余光瞄着一旁的行李架,或是斜着眼睛观察着床铺上的乘客。
互相交换了几个眼色,从随身的黑色袋子里抽出涂着一层墨绿色涂料的砍刀,脸上纷纷面露狰狞神色。
“抢劫!把钱都交出来!马上!”
一声低喝,顿时让车厢里的乘客慌乱成
一团,一个个惊恐地看着这些手持凶器的劫匪们。
“一个个都给我老实的,我们只抢钱,也不想发生什么变故,你们要是乖乖的配合,一切都好,要是不乖,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其中一个劫匪拿着刀,面色凶狠道。
为首的一个大汉打了个手势,几名劫匪点了点头,离开了这个车厢,向着其他的车厢走去。
“救命啊!”刚才小声说燕飞土包子的中年女子惊叫一声,顿时被扇了一个响亮的嘴巴。
“臭娘们,是不是想死。”一个劫匪瞪着那中年女子,一边骂着,一边伸出大手向妇女身上磨去,很快后面便响起了中年女子的惊叫声和劫匪猥琐的笑声。
“不想死的都给我乖乖的把钱交出来!都给我老实点啊,我要是知道有人敢搞什么幺蛾子,别怪我手里的家伙式没长
眼睛!”为首的劫匪站在车厢中部,铮亮的砍刀攥在他手里,再配合他的一脸凶相,颇有震慑力。
有人注意到,原本待在车厢门口的乘务员不知何时不见了身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劫匪,拿着一根粗大的钢管,威慑的看着车厢内的乘客。
车里的乘客早已不知所措,当看到劫匪握着砍刀向他们走过来的时候,都机械般的乖乖把身上所有的财物交到他们手里。
“还有呢?”一个劫匪的脚步停留在一个身穿白体恤的男子面前,这个男子手里拿着几百块钱,哆哆嗦嗦的递给了劫匪。
“不是,大哥,真没了,本来也没带多少现金,出门都花光了。”男子颤颤巍巍地说到,一脸的可怜相。
劫匪嘿嘿一笑,指了指男子的耳朵:“这上面,挂着的金耳钉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