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音效果异常好的走廊安静整洁,在宋稣主动开门、宋清强势的进门后,又恢复了平静,看不出丝毫异样。
门内,宋清稍微比宋稣高半个头,这么近的距离下,宋稣只能很没气势的仰视他,所以宋稣干脆转身不看他了,气鼓鼓的往里走。
宋清取下帽子和口罩,连忙拉住宋稣的手腕,“等等,我们好好谈谈。”
宋稣后背一僵。来了来了,总有家长自以为和颜悦色的和晚辈聊天洽谈一番是很有效的,但是那怎么可能,在宋稣眼里,那些絮叨全都是废话,讲什么“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的传授经验的话,其实还不是在扯一些人尽皆知的大道理。
宋稣好不喜欢这种架势,所以他当即很恐慌的使劲甩开了宋清。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宋稣越是心虚,声音就越大,他先发制人的说,“还有,我都快成年了,休息时间打个游戏而已,你别想怪我!”
而且宋清不是应该在拍广告,还有一个小时才会来吗?要不然宋稣也不会这么放心大胆的摸鱼打游戏。
宋清没说话,只跟在宋稣后面进去了房间,宋稣在床边坐下,宋清也挨着他坐下,“你听我说。”
但是宋稣说完就不搭理宋清了,一个眼神都不给他,只拿气鼓鼓的后背对着他,宋清却就这么巴巴的跟着他。
宋稣的冷淡刺痛了宋清。
以前宋稣虽然跋扈,但对宋清顶多也就是毒舌了点,哪有这么冷淡的时候。
宋清慢慢的沉下了脸,惯常的温和表情也收敛起来,在清瘦身躯里藏的很深的阴暗情绪开始占据支配权。
宋清今天到底是已经做了过分的事情,似乎就是再过分一点也无所谓了。
于是,宋清突然伸手,双臂从后面拦腰死死的抱住了宋稣。
宋稣被宋清贴上来时就浑身一惊,当即就想起身离开,然而刚刚腾空起身了一点点,就被宋清顺势扯进了他腿/间的位置。
“喂!你干嘛!”宋稣瞬间炸了,不停叫嚣,但那毫无作用,只是像被蛇缠住的兔子一样无力的挣扎。
别看宋清外表清秀,任凭宋稣怎么扯都扯不开他的双臂,只得气喘吁吁的任由自己靠在宋清怀里,脸颊都红润了些。
宋稣破罐子破摔,索性骂道:“你抱着我干嘛?还想不让我走吗,你现在管的可真是越来越多了!”
宋清的表情却很是迷恋且安静,像抱着一个称心如意的玩偶娃娃,腰肢纤细,四肢的力道也是软绵绵的,二人很契合。
他熟悉宋稣身上的味道,他熟悉宋稣莹白耳垂上的那颗小痣,当他抱住宋稣、贴着他的后背时,仅仅隔着两层薄衣,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和心跳,那种熟悉的悸动越发强烈。他们本来就是兄弟,无论多亲近都是可以的。
宋清轻声说:“酥酥,你还在生气吗?你别气了,那天我说的话是有些重了,是我不对……我只是太担心你了,你知道我是关心你的。”
宋清何时有过这么凄婉的眼神,看的宋稣几乎以为自己是个绝世大渣男了。
别人家的哥哥也是这样的吗,还是说他们两个年龄差距太大才会显得如此怪异?……绝对是这样,宋清只是操心惯了,管的多也正常。
但不论如何,宋稣确实很吃这一套,平时对外冷清强硬的大美人哥哥,只会对他流露出这么伤感脆弱的一面。
宋稣心里不由有些软化,无法再保持冷战了,只能乖乖靠着他,干巴巴的嘴硬道:“你找我到底想做什么?我搬出来不正合你意吗,甩了我这个大包袱,你不开心吗?”
这话说完,宋清浑身的氛围明显更难过哀伤了些,宋稣感觉自己身上“渣男”的光环更重了。
宋清的声音温柔似水,说:“我开不开心,你不知道吗?”
宋稣:“……”
他甩了甩脑袋,抛开那些奇怪的想法。宋稣恨恨的开口,忍不住抱怨:“为什么,你都拥有所有人的喜欢了,还要来为难我?”
难道因为宋稣的叛逆,宋清不满足了吗,非要宋稣必须听话才行吗?
宋稣说着就有些词穷了,于是把原主的那些心理活动拿出来念:“别以为我不知道,每次我对一个人稍微有了点兴趣,你就要来管我,那时候是早恋我也理解你为什么管,但是现在我都长大了,我能自己做主了!”
宋清慢慢将下巴放在宋稣肩上,温柔的蹭了蹭他,似乎只是想单纯的在他身上靠一靠。
但是只有宋稣知道宋清用了多大的力气将他抱住,那截纤细腰被宋清的胳膊毫不费力的勾勒着,越发显得精致脆弱。
宋清这些天来的恐慌,在这时候,总算得到了缓解。似乎只有这种方式,他才能确定自己对宋稣的全部所有权。
宋清无奈辩解道:“你在说什么呢?酥酥,你明明知道,我那是关心你,除了我,还有谁会这样关心你,时时刻刻担心你?你想搬出去住可以,但是不能随随便便就跟别人同居,起码也是跟我一起住。”
他们的父辈都是住在大杂院里的,到他们这一代也没想过要分开。
宋稣:“……”
宋稣感到很心累,这番对话完全就是牛头不对马嘴,宋清根本不理解他,全是自以为是的对他好,他也不理解宋清,为什么管他这么严格,甚至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找来了,简直到了偏执的境地。
宋稣无能狂怒,干脆耍无赖说:“你都能谈,你都要跟施曼那种人结婚了,那我为什么不能谈,你自己觉得你公平吗?你要我就那么留在祁家,招人诟病吗?”
……都要结婚了。
跟施曼结婚就代表宋清要留在祁家,而宋稣全然是祁家的外来者。
难道说……宋稣和祁谌勾搭在一起,只是为了能顺理成章的留在祁家吗?
以宋酥的顽皮程度,似乎也不是做不出来这种事情,存在一定的合理性和逻辑性。
原来这就是症结所在。
闻言,宋清忽的直起了身,竟像是获得了满意的答复。
宋清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变得缓和多了,他慢慢松开了宋稣,把他放到自己对面坐着。宋稣知道打不过,早就没试图反抗了,乖的像个白嫩的羊羔娃娃,无辜的被摆弄着手脚。
宋清自然而然的伸手,给宋稣整理了下被抱着时弄得微皱的衣角。
宋稣疑惑的眨眨眼睛,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事情的发展,他完全不知道宋清的思想已经拐了十八个大弯。
因为宋清的奇怪反应,宋稣脑子一片迷迷糊糊,被宋清摸了摸脑袋上柔软的头发也不知道躲。
这个炙热、繁茂的盛夏,让宋清的心快要化成一摊水,积蓄成满池满腔,无法表达无法通泄。
……到底要如何才能排遣这种烦闷的异样感。
宋清忽然记起他上一次和宋稣争吵过后,他端起那留有宋稣唇印的水杯,现下,这嫩生生的两片唇瓣近在咫尺。饱满的双唇是适合接吻的形状,轻易便能含住啜饮。
宋清双眸闪过一抹焦灼的暗色,短暂的经历了一番复杂而深刻的心理斗争。
接着,宋清一手按在宋稣的后颈,俯身下去,身影逐渐将宋稣笼罩住,不留余地。
而后,宋清在宋稣的额头落下一个温润的吻。
宋稣压根来不及后退,柔软的触感,一触即分,似有若无,宋稣甚至有点恍惚。
这是宋清表达歉意和爱意的方式,虽然这也是他头一次这样表达。
宋清似乎很欣慰的轻声说,“我就知道,酥酥还是关心我在意我的。”
宋清缓缓朝宋稣露出一个发自真心的浅笑。他之前怎么没想到会是这样?其实,本该如此,他们生来属于一家,他们的命运紧紧交融。
他们的余生,也理应密不可分。
作者有话要说:哥哥好不争气啊,这么好的机会都给放过了。
(指指点点.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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