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馥透过窗户,看着跪在雪地里的二人,笑着摇头。
“她们这几日,应该也是受了不小的惩罚了。若是再和一开始一样的态度,那唐风也不会再让她们过来的。”
青柑眼神一亮:“所以,她们现在是对娘娘心悦诚服了吗?”
纳兰馥转身,点了点青柑的鼻尖:“哪有那么简单。”
纳兰馥坐到了床上,打了个喷嚏。
“哈求!”
“人心这个东西,向来就是最难理解的......哈求!”
“娘娘,您是不是出去的时候着凉了?”
纳兰馥摇头,吸了吸鼻子:“没事,本宫睡一会儿就好了。”
青柑赶紧上前给她将被子铺好,然后扶着她躺下。
“外面冰天雪地的,怪冷的。她们既然执意要来朝阳宫,那便先让她们来吧。你看着安排就好了。旁的事情,等本宫睡醒了再说。”
青柑应是,而后就轻轻地退了出去。
到了傍晚的时候,纳兰馥有些发烧。
她迷迷糊糊地起来,然后从药箱里拿出了一些感冒药吃上,就又倒头睡着了。
青柑虽然知道自家娘娘自己本身就会医术,但还是让连翘去太医院将冯仑请了过来。
冯仑过来之后,为其诊了脉象。
“娘娘这是着了风寒了。”
青柑急了:“这受个风寒,怎么就发烧了,而且总是昏昏欲睡?”
冯仑一边收拾着药箱,一边解释道:
“娘娘上次的伤势太过凶险了,虽然已经痊愈了,但是这身子肯定是受到了影响了。所以才会比往常更严重一些。”
青柑让连翘跟着冯仑去取药,思虑再三之后,还是让宫里的小太监去将纳兰馥生病的事情告诉萧瑾。
此刻的萧瑾还在御书房里忙碌。
他正心情烦闷地将一封弹劾荣王的奏折放到一边的时候,福公公就进来了。
“皇上,朝阳宫来了个小太监。”
朝阳宫?
萧瑾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不自觉得心里就有了一股暖意。
那小狐狸定是因为自己这个时辰了还没去朝阳宫,所以遣人来问了。
他是很想快些去朝阳宫,但是看看眼前这好像怎么也批阅不完的奏折,瞬间就心情不好了。
“你跟他说,朕今晚就不过去用膳了,让昭妃不必等了。”
福公公讶异地抬头。
皇上,是不是会错意思了?
这段时间,就他看见的来说,昭妃娘娘可是向来没有等着皇上去朝阳宫用膳的习惯的。
哪一次不是皇上自己眼巴巴地赶过去,然后昭妃娘娘才让人添了碗筷的。
不过,眼下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福公公正色道:“皇上,昭妃娘娘似乎病了。”
萧瑾抬起头来,有些不解。
不是跟这小狐狸说好了,明日再开始装病,以此来试探看那人究竟是在跟踪他这个皇帝,还是跟踪初入宫没多久的昭妃。
没想到,她竟然今日就演上了。
“嗯,朕晚些时候就去看看昭妃。”
福公公显然不大明白。
按照自家主子日常对待昭妃娘娘的态度,如果知道娘娘生病了,不说着急万分,也该有些表示啊。
怎么,是这个态度?
想到这里,福公公就只能行礼又退了出去。
生怕一会儿自家主子再提及这件事情,所以福公公在门口就找小太监问话了:“昭妃娘娘身体不适,可宣太医去看过了?”
小太监点头:“太医院的冯大人已经来看过了,说是娘娘着了风寒,所以才发热的。这会儿连晚膳都没吃,就又睡下了。”
御书房内,萧瑾听到小太监的话,手里的动作顿时就停住了。
“福子!”
福公公挥了挥手,示意小太监赶紧先回去回话,然后自己转身又进了御书房。
“那小太监刚刚说什么?昭妃受了风寒了?还发烧了?”
福公公实在是有些弄不明白了。
这刚刚不是是一副不是很在意的样子吗?怎么眼下就急上了?
“皇上,听那小太监的意思,昭妃娘娘似乎的确不太舒服。”
福公公刚要问上一句,要不要去朝阳宫看看时,就见自家主子火急火燎地起身,连带落在地上的奏折都顾不上了,直接就往门口走。
因为走的着急,所以萧瑾连披风都没来得及披上。
等他到了朝阳宫之后,却因为自己身上带着外面的寒气而不敢走近床边。
“你家娘娘,她怎么样了?”
青柑刚刚还在想着,这传话的小太监怎么还没回来。没想到下一瞬皇上竟然就已经来了。
可见,自家娘娘在皇上的心里还是十分重要的。
想到这里,青柑的心里由衷的开心。
可是再一想到自家娘娘现在还在昏睡,连烧都没有退下去,就着急不已。
“回皇上的话,娘娘她从午后歇下之后就一直不舒服,现下还在发热。”
“可吃药了?”
青柑摇头:“娘娘自己在中途醒来过一次,奴婢看着她吃了一些药丸的。因为怕药性相冲,所以冯大人也不敢贸然给娘娘用药。说是要再等晚一些才可以。”
萧瑾摸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寒气依旧在,当即就让青柑准备热水。
等沐浴好了,确定了身上没有了寒气之后,他才躺在了床上。
萧瑾抬手覆上了纳兰馥的额间,依旧一片滚烫。
但是被子下的她却好像冷的不得了,一直蜷缩着,甚至在微微发抖。
萧瑾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就将纳兰馥整个人都拥在了自己的怀里,试图帮她驱走身上的寒意。
一直冷的发抖的纳兰馥,接触到了萧瑾的身体之后,忽然就感受到了一片的温暖之意,一直从手心蔓延到了四肢。
萧瑾看着纳兰馥因为自己的内力传送,所以逐渐舒展开来的眉,终于悄悄地松了口气。
纳兰馥在萧瑾的怀抱里,终于睡得安稳了许多。
直到凌晨之际,福公公在门口催了又催,萧瑾才不情不愿地将怀里的人轻轻地放好,而后自己又轻手轻脚地起床上朝去了。
出门之际,福公公一度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错了。
皇上刚刚那个眼神,真的不是一个得不到满足的小怨妇吗?
纳兰馥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她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边正盯着她看的萧瑾。
脑子里,忽然就出现了昨晚半梦半醒之际的记忆。
所以,她昨晚是巴拉着萧瑾睡了一夜?
纳兰馥慢悠悠地坐了起来,然后有些心虚地瞧了一眼萧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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