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俘虏
胡狼眼角一抽,他手腕上的终端有林恳终端的信息采集,当辅脑的活跃度超过20%时会自动向他发出预警。
而此时,林恳的辅脑活跃度不但超过了20%,而且还一路上蹿直接飙到了40%以上,此情此景让他立刻想到了当初的那场训练,赶忙叫道:“注射抑制剂!马上!”
“去你吗的抑制剂!老子问你呢,连孩子都杀,我们这场仗还有个狗屁的正义!”
情绪激动的林恳破口大骂,胡狼立刻明白了他是陷入了魔障——觉醒者天生的重度心理缺陷。
【飞鼠】内没有自动注射抑制剂的设备,胡狼无法为其强制注射,只得先调了一剂镇静剂注入他的体内,随后不敢过分刺激,换了种方式劝说道:
“我们的战斗是正义的,这毋庸置疑!你说的人性我也想讲,可是你想想这个社会,想想你的出身,不推翻银蓝你哪来的底线可言?要怪,你就怪银蓝,怪对面的那群杂碎!好好想想是谁让这个孩子上的战场,他明显还没有调整完毕,思维意识还没有完全成熟,精神世界是临
时匆忙灌输的,他就是一具小孩子外貌的机器,不是人,是银蓝的机器!”
“你想讲人性?行!杀过去,干掉他们,用他们的尸体筑起你的底线!在这儿跟老子吼有个毛用,你当老子就不生气吗?老子他吗的比你还火呢,草!”
“草!!”
大骂声中,林恳的【飞鼠】猛然冲出,通讯频道里满是他的嘶吼。
胡狼登时傻眼,他的意思是大家一起推进过去将人干翻,可没说让林恳自个儿冲上去。
“跟上跟上!”
焦急的招呼着萝丝和光头,胡狼恨的想挠墙。
东尼娅平时总说他是个笨蛋,现在他觉着自己还真是,要是话能说的再周到点别那么激动,林恳这傻小子或许就不会想歪了。
而且这事儿也真不怪他,明明是林恳自己冲击太大一时想不开,要怪也怪他自己。
非要说错的话他只有一点,那就是明明提醒了自己可总还是下意识的将林恳当成了普通的觉醒者,忘记了超觉醒者可以不用“余晖”自行突破“天启”的压制激活辅脑。
越想越气,胡狼拉开面罩狠狠吐了口唾沫。
“呸!他吗的,上辈子欠了他的,草!”
林恳这边,【飞鼠】风驰电掣,座舱内的他却冷静异常。
人明明很恼火,想发狂想发泄,可头脑却清醒的可怕,不但反应力和判断力都比平时高出数筹,执行力更是强得惊人。
这种状态下,他的【飞鼠】真的像是活的老鼠一般,六台自动炮来回扫射,可六条鞭子般的弹链却总是晚他一步落在他的身后,偶尔有避不过去的也被他以最小角度借防护层弹飞,百米内拔出“加装”在两肋上的合金剑,加速冲步高高跃起,双剑齐齐向身下的炮体斩去。
铛的一声闷响,炮管多了两道深深的槽痕,林恳的剑也卷刃半边,人也跟着机体一起被震飞了出去。
机械臂黄色警报,液压管有过载迹象,他理都不理。
闪电起身绕转炮台躲避追来的炮孔,卷刃的合金剑直接抛弃,从腿侧拔出两把“加装”的匕首握紧手中,一个急停折转骗得炮台转向过度,趁着空隙再次急停踏步欺近前去。
砍了几刀,发现炮体确实很结实,他果断放弃硬
钢,手一抬准确抓住飞专的炮管,像做单杠回环一样一个翻身骑了上去。
机体的重量顿时让炮台的转向减速,角度问题其他五个炮台又无法支援,银蓝守军的“呲水枪”根本无法突破【飞鼠】的护盾层,他冷着脸快速取出两颗粘性炸弹贴在炮管上,而后借着转向的力量飞身扑了出去。
机体还未落地,身后便传来爆炸的巨响,笔直的炮管开了个大口子半截翘起,没来得及停火的炮弹又二次炸膛引爆了炮塔内的供弹器,几个密封口的金属盖顿时掀飞了出去。
没空赞叹炮体用材的优质,落地的瞬间林恳便杀出了人群中。
最后一个单位的机炮子弹扫出了一片火光和血雾,唯一还能开火的速射手枪继续扫射,对机甲来说如同“呲水枪”的武器对动力盔甲来说却是大杀器,动力盔甲稀薄的护盾层根本无力抵抗又粗又密的高能粒子束,只要被擦中登时便是机毁人亡。
银蓝的守军并不多,还能动的只有百十个,被林恳一顿横扫屠戮了近半,剩下的心胆俱寒拼命逃往不远处的合金闸门。
“开门!”
“守不住了,快开门!”
“快开门啊!”
无论怎么用力拍都是无用,门根本没有开的迹象,门内也没有人应声。
愤怒的林恳扔掉光束枪,拖着最后一把合金剑缓步走上前去。处理完其他五座炮台的胡狼三人跟在后面,也跟他一样,收抢拖刀慢慢逼近。
绝望充斥在最后的每个守军心中,突然有人扔掉武器越众而出,冲着步来的林恳重重的跪倒在地。
“不要杀我,我投降!”摘掉的头盔后面是张英俊的脸,虽然死亡的恐惧和跪降的屈辱让他的表情有些扭曲,但放在外面依然能迷倒不少看脸分人的傻妹。
来到他身前停住脚步,无头的机身微微俯身,林恳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英俊的男人。
“知道错了吗?”扩音器里传出林恳淡淡的声音。
男人显然不是先驱者,立刻听懂了林恳的话,赶紧把脑袋点的小鸡吃米似的大声道:“知道知道,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对抗英勇的叛.不是,是抵抗军,我不该负隅顽抗,我.”
“回答错误。”
与冷淡的声音一同落下的是合金剑。
锋利的破甲锯齿重重的砸进了男人没有头盔保护的脑袋,内置的高频震荡自行启动,微不可查的嗡鸣声中,一朵妖艳的血色红花绽放在银光锃亮的合金地板上。
场面微微一静,随后更加混乱起来。
有人拼命的拍打着大门,甚至用身体往上撞,哪怕撞得吐血不止全身骨头像是散了架一样也不肯停歇,还有的人学着惨死的男人一样跪在地上,大声忏悔着自以为是正确答案的错误。
这些人忏悔什么的都有,甚至小时候拿火机烧蚂蚁、掀女孩儿裙子的事儿都吐了出来,唯独没有人提那些孩子的事,半句都没有。
胡狼带人来到林恳身边,看着身下的众生百态,眼中尽是不屑。
片刻后突击队也赶了过来,带队的士官长充满敬畏的走上前来想要表示感谢,顺便商量一下俘虏的归属问题。
虽然知道血怒的人通常不会接收俘虏,但他还是要例行公事的问一声,以表敬意。
“没有俘虏。”
不等胡狼说话,林恳便抢先回答。
扩音器一丝部落的将他的话播放了出来,在银蓝守军面如土色的注视下,一只宽大的机械脚狠狠的踩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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