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将昏迷的望安生惊醒,丧尸又来了?
望安生睁开双眼本能的将手伸到背后去抽刀,却只触及虚空一片。
一时心急之下,手心闪出一缕红光,灼的她肩膀生痛,下一秒,红光消散不留痕迹。
望安生没有看到手心一闪而过的红光,也没理会肩膀的痛意,而是警觉的四处寻找江还(huan)晴的身影。
“呦呵这门挺牢啊,大酒店质量就是好啊!去把韩小姐找来!可别让到手钱飞了!”
属于人类的声线透过门缝传入望安生的耳中,让她的瞳孔猛然扩大。
她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们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不是已经和所有人一起战至终章,最后被丧尸分食了吗?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灵魂消散的最后一刻。
“安生?”
听到外面的喊叫,地上躺着的江还(huan)晴也从昏迷中醒来。
她借助望安生伸过来的手站了起来,一边捂着头,一边嘴里不停念叨着:
“韩琳真够王八蛋的啊!自己的订婚宴,还搞下药这种手段,为了害我们她也没放过自己啊。”
江还晴甩了甩脑袋,看到了身上的红酒污渍,想起韩琳发现她们喝完酒后还行动自如时,气急败坏的举杯将红酒泼向她们的画面,不禁手握拳在空中猛挥了几下。
这可是她最喜欢的礼服,虽然看起来不够华丽甚至还有些平实,但这也是她最喜欢的设计师,设计出来的作品,仅此一件。
想到这,江还晴咬牙切齿的继续说道:
“还毁了我最喜欢的礼服!姑奶奶今天不揍得她满地找牙,都对不起她给自己找的不痛快!”
望安生听到韩琳的名字,迷惑的神色瞬间消散,眼中闪出寒光,双手也猛地收紧。
还被她扶着的江还晴被捏的“嗷”的叫了一声。
望安生听到声音理智回笼。
看到江还晴一脸委屈的表情,望安生有些内疚的松开了捏着她胳膊的手,又给江还晴轻轻揉了揉。
江还(huan)晴很好哄,没再计较,整理了一下衣服,就风风火火的,在屋内四处搜寻合适的武器。
望安生站在原地,耳朵里充斥着门被连续撞击后,发出的巨大声响。
她抬头看着身着礼服的江还晴,再低头看向自己。
同样穿着精致礼服,只是两人身上的礼服都有一大片红色污渍,除此之外皮肤细腻全身整齐,完全一副没有经历过磋磨的模样。
四周的华丽装潢,干净整洁的环境让望安生略感熟悉,空气中没有难闻的腐臭味,而是飘散着一股清香,似乎是末世前她喜欢使用的香水的味道。
外面的喧闹声在继续,眼前往她手里塞酒瓶,满脸狡黠,鲜活的江还晴,和末世最后一刻浑身浴血,最终脱力躺在她面前的江还晴逐渐重叠。
熟悉的处境,江还晴口中熟悉的话语,让望安生回到现实,回到病毒爆发的半年前。
这是韩市长的女儿韩琳,和赵家赵宇订婚宴的这一天。
今天是韩家的主场,这一片区域都被韩琳提前清理过,巨大的动静没有掀起任何波澜。
“我先报警!等他们撞进来,咱把酒瓶砸在他们脚底,吓唬他们!”
江还晴给望安生塞完酒瓶,又给自己拿了两个还犹嫌不足。
打完电话的她又将酒柜剩余的酒杯,醒酒器等易碎物品都搬到了手边。
“第一次希望自己不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比起砸他们脚底,我还是更想给他们开瓢啊!”
江还晴说着,将酒瓶竖立在眼前,手指摸索着瓶身细细打量,余光透过瓶身落在安装好的阻门器上,感慨道:
“但还真别说,他们送回来的阻门器真不错呀,这帮小垃圾到现在都进不了门。”
阻门器是她们两个人的哥哥望茗正和江黎托人送来的。刚好今天拿到。
美其名曰:“出门在外防火防盗防流氓。”
收到东西的上一刻她们还嗤之以鼻,没想到下一刻她们就中招,狼狈不堪的躲进休息室,只能靠阻门器的支撑才勉强安全。
望安生看着恢复活力的江还晴,心中舒缓下来,暂时抛开有关末世的混乱记忆,面对当下困境。
她记得这一天,只不过上辈子,是她先报的警。
除了报警人不一样,剩下的画面与上辈子如出一辙。
上辈子江还晴同样拿着酒瓶,威慑韩琳和韩琳带来的混混。
却没想到当韩琳听到门外逼近的吵闹声时,会心狠手辣到不惜伤害自己,为了摆脱责任趁乱朝江还晴手中的酒瓶撞去。
一瞬间血光四溅,场面局势瞬间转变,碎裂的酒瓶镶到了韩琳的面部,还划伤了她的右眼。
接到报警电话赶来的警察,和发现异样跟过来的众宾客,恰好在此时赶到,目睹了这一幕。
她打的报警电话最终抓的——是防卫过当涉嫌故意伤人的江还晴。
韩琳被送到医院,而她们没想过会伤到人,乱了阵脚。
韩琳给她们下药的证据被销毁。
韩琳带着未婚夫来隔应她们的时候,她们因为有所警惕,入口的酒只含了一下就吐出去了,体内微弱的药性,因未及时取证消散的无影无踪。
监控也被韩琳趁机处理。
混混们的证词和韩章的运作,使得江还晴最终成为防卫过当致轻伤的加害者。
无法私下和解将面临有期徒刑。
云市市长韩章,韩琳的父亲,以江还晴父母给她留下的股份为条件,让江还晴将股份转让给了韩琳,从而避免江还晴入狱。
但即便如此,上辈子的江还晴也没有得到安稳的生活。
当天在场的不止宾客,还有原本来采访报道订婚宴的记者,他们发现了爆点事件,在韩章的默许下开始大范围报道。
模棱两可的标题,吸引着网友的眼球,而事件主人公们敏感的身份,更使得这场事故备受关注。
受害者变成了加害者,加害者假装无辜四处宣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