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并没有选择在宫里住下,一是因为宫内耳目众多,二来也是因为宫内到了晚上就不自由了,周围都是卫兵,而我们要出去的话,基本上很困难。
仇琼英还好,她身为郡主,权利在这里,但是我就不一样了,那田虎本身就不承认我是仇琼英的男人,若是被人抓住了我的把柄,纵然我现在战力过人,我也不能顺利脱身。
毕竟这王宫内都是禁卫,王宫外还有田虎手下的军营重地,兵马数万,所以王宫并不是什么好地方,相反还是个要命的地方。
别了王宫,仇琼英说道:“那褒姒是相公的人,你打算杀了她?”
“不会,但是我从卞祥的双眼中发现了一件事情。”我站住了脚步。
“什么事情?”仇琼英来到了我的身边,我们此时正是站在了那一座桥上,也就是那王万钧失事的桥上。
我扬起了头,朝着远处看去:“这卞祥是一个有野心的家伙,他眸子里面的野心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你知道这个人是谁么?”
她没说话,只是看着我。
“曹孟德。”我又继续走了几步,付了一些碎银子,买了两个冰糖葫芦,递给仇琼英一个,此时的威胜街头依然十分热闹,商贩们点着灯,都在继续售卖自己的底细。
这也难怪,在威胜没有宵禁一说,毕竟威胜也是重兵之地,这地方怎会有谁那么没眼神会前来犯禁呢?
“你是说……卞祥想要篡位?”
“对,如果他想对付褒姒,自
己早就可以对付了,为什么他让我来?”我咬了一口糖葫芦,含糊的说道,“其实仔细一想,道理很简单,我杀了褒姒,褒姒现在相当于是王后了,杀了一国之后,你说这罪名是得有多重?那可是诛连九族的罪过!”
我走了几步:“如果卞祥是忠心耿耿之人,他又何必拜托我呢?忠心之人,都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那褒姒祸害晋王,他大可以先斩后奏,但是他让我来,那就是想让我做替罪羊,而我做替罪羊之后,他也可与乘机做掉田虎,之后按照他的权势,他可是丞相啊!伪造一份天子书,你说有什么困难么?”
“他是要让自己当晋王?”仇琼英说道。
我哈哈一笑:“不,他会学习司马懿,因为他也是一个阴险狡诈的人,知道篡权是个恶名,但他若是扶持一个傀儡,比如是田豹和田彪的儿子来做王上,而他在幕后主宰一切,这可比自己做王上过瘾的多了!”
“挟天子以令诸侯么……”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所以这个卞祥也是在跟我们耍手段,跟我们耍手段的同时,其实也是在给自己铺路!”我说道。
仇琼英坐在了河岸边的一张石凳上面,她说道:“相公是打算先搞卞祥?”
“如果我搞卞祥,你支持不?”我说道,“据说这卞祥还是挺照顾你的。”
仇琼英咬了咬牙,忽然靠在了我的身上:“其实这卞祥也不是什么好人……”
原来在仇琼英年少的时候,大概十三岁开始习武,那时
候卞祥也相当于是仇琼英半个师父。
身为师父的卞祥,却也没有师父的样子,对待亭亭玉立的仇琼英一种用一种火辣辣的目光过去看。
又一次,仇琼英发现自己在洗澡的时候,门外有人,出去之后才发现了地上有一块玉佩,这玉佩正是卞祥的玉佩,随身携带的。
后来卞祥竟然还问田虎提亲了,说是想要纳了仇琼英,跟田虎亲上加亲,那田虎也算是罕见的作了会好人,立刻就拒绝了。
之后卞祥再也没有骚扰仇琼英了。
当然,如此一来,两人的关系也疏远了,就算是见面了,也不过是各自客套的打招呼,随着仇琼英渐渐长大,知道了其中的一些事情之后,主动请缨,离开了威胜。
这其中也有关于卞祥的一些原因。
就算那时候卞祥要是强行占有了仇琼英,身为田虎左右手的卞祥,也不会得到太大的惩罚,相反仇琼英就有点危险了,吃亏了还可能是哑巴亏。
听了这些事情之后,我心中也有了怨气,我说道:“这人该死,对那么小的你竟然动手动脚。”
“没事,都过去了,我不是还完好嘛。”她笑了笑。
“你是我女人,你只能让我来动,别人敢动,我便剁了他们的双手。”我说道。
我没有开玩笑,此时我已经在酝酿一些关于对付田虎和卞祥的办法。
仇琼英笑的很甜:“我现在,没有别的想法,就是想着完成军师的任务之后,安心的和你回去过日子…
…这田虎估计不用我动手,就会被褒姒给折磨死……如此也好。”
“走吧,我们先回客栈,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明日一早,我们再去其他地方寻找机会。”我说道。
“坏人,又想做坏事了?”仇琼英脸蛋红润,笑容妩媚。
我哈哈一笑:“这不是坏事,休息吗,就是养精蓄锐!”
拉扯着,一路甜腻腻的,来到了客栈中,陈秀两女似乎也知道了我们的打算,早已经在客栈中给我准备了客房了。
正好桌子上还有酒菜。
我看到天色已晚,大概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就要休息,但没想到陈秀却独自进来了。
“陈秀姐姐,你来了啊,正好一起吃点东西。”仇琼英说道。
陈秀快步走了过来,她气喘吁吁的说道:“我听说,你们已经进宫了?”
“是啊,不过没发生什么事情。”我给陈秀倒了酒。
毕竟陈秀是我奶奶的复制体,以前小时候,我就听说了我奶奶的酒量不得了,男人都喝不过她。
陈秀也很惊讶:“少主,你怎知我喝酒?”
“额……这个问题就有点复杂了,作为少主,你们的性格我也了解一些,比如你喜欢酒肉,而新兰则是洁癖。”我说道。
“少主厉害了,不过少主你先听我说,恐怕是有什么不妙的事情要发生,现如今我从小道消息知道了,那田彪和田豹已经从外面赶回来了,似乎是要搞事情。”陈秀说道。
“哦?”我很
惊讶,但仔细一想也不惊讶了。
“现如今田虎纵情声色,沉迷美女,其他的两个兄弟,似乎是来兴师问罪的。”陈秀说道。
我冷哼一声:“屁个兴师问罪,他们是来篡位的。”
“什么?”陈秀惊呼,“少主,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给别人知道了,会引来麻烦的。”
“是不能乱说,不过事实就是事实,他们三兄弟虽然身为兄弟,但互相的尔虞我诈却是相当出名的,我本来是以为田虎是整个军团的主心骨,但没想到,有二心的人如此之多,但这样也好,就让他们搞事好了。”我靠在了一张藤条编织的椅子上面。
“搞事?”
“秀儿,准备我们尸宗的人,让他们穿上田虎本部的衣服,然后在半路上劫道田彪,只能骚扰不可恋战!”我说道。
“是!”陈秀站了起来。
仇琼英说道:“相公你……”
“得搞点事情了,如今这机会千载难逢,别看这田虎如今虚弱,正所谓老狗还有几颗牙,该咬人的时候,还是会咬人,田豹这边,便由我来吧。”我冷冷一笑。
陈秀这边交代完毕,她就先回去了,似乎是和我住的同一个客栈,而我站在窗口,这才发现街道终于渐渐的开始冷清了,如今已经是逼近半夜,冷清一点倒也是在理所当然之中。
“相公,该休息了。”身后传来了一阵绵软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却看到了仇琼英已经准备好了洗澡水,痴痴的在等着我,看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