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想让我给侯夫人做手术成功,所以如果侯爷愿意,我就将侯夫人偷偷带走。
侯府一个人都不许跟,我也不会跟您说我把侯夫人安置在何处。
一切等时手术过后我再通知您。”
“若是您愿意,就安排我们悄悄离开侯府。”
“若是您不愿意,我就不能再替侯夫人医治了。”
赵香柚说完也不催促,静静地等着怀远侯做决定。
怀远侯迟疑了片刻就道:“我要跟妻子商量一下,还请乡主稍等。”
赵香柚颔首,跟他一起出了手术室。
过了一会儿,怀远侯过来找她,说妻子同意了。
只是妻子身体虚弱,必须得有人将她送出去才行,赵香柚却道不用,她去给侯夫人扎了一套针,又给她服用了一粒药丸。
侯夫人当即就能下床走动了,把怀远侯给惊住了。
于是侯夫人跟赵香柚就打扮成婆子跟侍女,两人装作跟着秦少安离开侯府去赵家去东西,一路走出了侯府。
愣是没有一个人怀疑。
怎么可能怀疑?
谁也想不到一个病入膏肓的人能下床走路?
赵香柚跟侯夫人坐上马车,侯夫人就不行了,赵香柚将把车厢里的椅子拉开拼成一张小床,搀扶着侯夫人躺下。她跟赶车的秦少安道:“少安哥哥,我们去温泉庄子!”
温泉庄子里也有一间被改造出来的手术室。
“嗯!”崽儿轻轻地应了一声儿,赶到温泉庄子以后,赵香柚亲力亲为地伺候侯夫人休息。
经过一番奔波,做手术就得换个时间,得让侯夫人缓过来才行。
趁着这个当口,崽儿把山里浪的狼找了回来,有狼群守着,崽儿就放心大胆地回京城去把赵香柚的医助给接过来。
这下子连娄家兄妹都没份儿参与了。
也不是怀疑他们,就是单纯的怕人多之后暴露行踪,万一手术的过程中再被搅和就完了。
这头怀远侯命心腹偷偷地出去了一趟,过了一会儿娄家就有人来请娄院正跟娄大夫等人,说家里出事儿了。
剩下赵香柚的医助已经被秦少安给接走了,怀远侯命心腹把侯府控制住,又命人去手术室弄出动静,不一会儿两只狸花猫狠狠地砸在屋顶的玻璃上,房梁应声而断,玻璃哗啦啦地砸了下来,两只狸花猫的尸体躺在玻璃碎片上,鲜血直流。
看着这一幕的怀远侯眼底闪过浓浓的杀气。
怀远侯一夜未眠。
他命人传出侯夫人跟赵香柚似是而非的消息,
然后就坐等谁不安分。
结果……
是世子身边的人跟后院儿的一个妾勾结起来,然后往外递消息。
怀远侯当然不相信他儿子会杀亲娘,他大儿子是是个脑子不清醒的,但也是个胆小的,他没有弑母的胆子。
况且。
杀他亲娘有什么用?
想继承爵位就该杀他这个亲爹啊!
怀远侯的心腹连夜抓人,审人。
世子身边的人是被他后院儿的一个妾室收买的,而这个妾室是皇后安插进后院儿的。
怀远侯其实一直都知道,只是当作不知道,为啥呢,若他将这个女人送走,皇后肯定还会想法子再塞女人进来。
到时候他不一定能识别出来,还不如一开始就装糊涂,反正人在他眼皮子底下看着,能翻出什么水花来。
更何况这女人还给他生了他生了两儿一女!
怀远侯认为女人一旦有了孩子,便心里眼里都是孩子,便是为了孩子也不会再替皇后卖命。
谁知道……
现在他真的是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纳妾会让老妻每日都强颜欢笑,早知道纳妾会引来这么多麻烦,他还纳个屁的妾!
不纳妾不就屁事儿没有了?
别人就算是再塞人,也不过是些许下人……
男人,管不住当下二两肉,迟早都会出问题。
老头子转头就去改家规,老夏家打今儿起,男子年四十膝下无子才能纳妾。
……
这个家规一出,直接把怀远侯府所有人都打懵了。
这还不算,老头儿第二天就宣布分家,把庶子们都分出去,妾室全出府跟着儿子过日子。
顺便带一封放妾书走。
伺候了怀远侯半辈子的妾室们:……
卧槽!
糟老头子不做人!
可她们除了哭哭啼啼地哀求又有什么办法呢?
怀远侯被哭得烦了,怒道:“不想走就留下,来人,去找了牙婆来!”
妾室们:……
糟老头子不做人,连畜生都不做了!
惹不起!
走了走了!
温泉庄子。
怀远侯府的动静没传到这儿来,侯夫人在温泉庄子养了两天就进了手术室。
血浆啥的赵香柚都提前准备好了。
这一次是大手术,虽然只有一个医助帮她打下手,但她有精神力跟灵泉水这两样外挂,还是十分顺利地将手术完成了。
一台手术下来,如秦少安预料的那般,小丫头又累晕过去了。
他也如往常那般,搂着小丫头昏天黑地地睡一觉。
等她睡醒了就又活蹦乱跳的了。
赵香柚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检查侯夫人的情况,她跟医助换班,让医助去休息。
精神力扫描了侯夫人的伤口和全身,一切都很好,特别是腹腔内的伤口,因着她用了一点点灵泉水的原因,恢复得很快,很不错。
而且也正是仗着有灵泉水净化,不用担心癌细胞扩散,她保留了两侧卵巢没切除。
虽然就侯夫人这个年纪已经绝经,但卵巢关系着雌性激素的分泌,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是千万不能摘除的。
“来吃面!”秦少安进了病房,走到她身边给她塞了一块儿点心。
是椒麻饼。
焦香酥脆,咸中带甜,赵香柚很喜欢吃这种饼。
她的的确确是饿了,就着秦少安的手把椒麻饼给啃完了。
秦少安面露嫌弃地拿帕子把手指擦干净:“我的手指又不是饼!”
他的手指让小丫头咬了一口,倒是不疼,就是给他糊了一手的口水。
“嘿嘿,不小心,太饿了!”小丫头赔笑,她推着秦少安出门,外间的桌子上摆着两碗面。
“少安哥哥是你煮的么?”赵香柚吃了两口之后就问。
“嗯!”秦少安应了一声儿,埋头吃面。
他跟阿奶学了好久,就煮面还勉勉强强能拿出手。
还好小丫头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