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秦少安打了一场赵香柚直接累瘫。
累得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吃饭也要老太太喂。
崽儿很满意,累就对了!
半夜。
施文鼎翻来覆去睡不着,忽然门开了,寒风涌了进来。
“谁?”施文鼎翻身而起,迅速点亮了屋里的灯。
“怎么是你?”
“你咋来了?”
“大半夜的你咋进来的?”
“翻墙?”
“卧槽,国公府的侍卫竟然没发现你?”
施文鼎惊讶地看着走向他的秦少安,接着他的眼前闪了一下,再张嘴就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了。
然后……
秦少安一拳头揍在他的脸上!
呜呜呜……
打人不打脸!
年轻人不讲武德!
不讲武德的年轻人将他狠狠地揍了一顿,把他英俊不凡的脸揍成了猪头。
施文鼎后悔极了,后悔觉得秦少安是个善良的人。
这狼崽子不是不揍他,只是不在小丫头面前揍他!
秦少安揍完人之后就神清气爽地走了,施文鼎哭唧唧地去镜子面前看自己的脸,不讲武德的年轻人往他脸上招呼了几拳。
瞅着镜子里的猪头,施文鼎无声地哭泣了起来,他倒是想哭出声儿来,奈何嗓子是哑的。
那家伙竟然点他的哑穴!
欺负人!
小的欺负大的,不要脸!
他这幅样子,一个月都别想出门儿!
赵香柚并不知道秦少安把施文鼎给揍了一顿,见施文鼎没再上门了,就道这小子应该是不好意思来他们家。
只是施文鼎没上门。
却有另外的人上门了。
这个人是古郎中。
不过他来的时候老太太已经带着一家人去了温泉庄子,毕竟他们在京城又没有亲戚要走,留在家干啥?
古郎中扑了个空。
就很失落。
他当初是被当成证人带到京城的,在京城困了几个月,这个案子逐渐明朗,牵扯到宗室夺嫡。
后来又听说赵香柚跟秦少安根本就没死,他们在是为了案子诈死。
古郎中也说不清如今自己个儿是个什么心情。
他如今走了雍王的路子,重入了太医院,之前皇后将他叫过去,问了很多关于赵香柚的事,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让他将赵香柚介绍进太医院。
其实古郎中并不想让赵香柚进太医院,他是她的老师,但是医术在某些方面却不及她。
这让同行们怎么看他?
温泉庄子距离京城也就一个时辰的距离,庄子不是很大,有一个温泉泉眼,不过温泉水能引到房间里。
比起房间里,赵香柚更喜欢在露天泡温泉,泡在温泉中享看雪花飞舞不美么?
可惜啊……
赵香柚干脆去跟老太太和二丫一起泡,顺便给老太太按一按穴位。
二丫十分认真地在一旁学,她道:“往后柚儿忙的时候我就给阿奶按!”
老太太十分受用:“那你要好好学。”
二丫点头:“嗯!”
老太太半眯着眼睛:“二丫啊,那个施铁牛对你起了心思,你是咋想的呢?”
“你也别顾忌啥门当户对,也别想着自己个儿被拐过,你只告诉阿奶,你乐不乐意他?”
“若是你乐意,阿奶就想法子让他娶了你!”
二丫红了脸,她想了想,还是摇头:“阿奶,他救过我,我感激他,但并不想嫁给他。”
“我不想嫁人,我想留在家里。”
“别人家再富贵,也不能有家里好。”
“我不想去别人家过日子。”
老太太也没说啥女人就必须要嫁人的话,必须嫁人那是娘家兄弟容不下,不然为啥要给夫家做牛做马?
她想着她嫁人后过的日子,苦水真是一缸一缸的。
生孩子又跟过鬼门关似的……
生出来还不一定是孝顺的,没有她的柚儿,她的几个儿子只能当屁吃!
“行吧,家里又不是养不起你,甭管是招婿还是嫁人,或是在家呆一辈子,阿奶都由着你!”老太太道。
她现在就是这么有底气!
“要是哪天看到顺眼的了就跟我说,只要你看上的,咱们就想法子把他弄到手!”
霸气!
威武!
“嗯……”二丫轻轻地应了一声儿。
同时也因着阿奶的这份霸气,二丫心底的底气足了很多。
温泉不能泡久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大几个人就起来了。
他们在温泉庄子呆了三四天的样子,初六天上放晴了,赵香柚就急吼吼地拉着洪剑跟秦少安进山打猎去。
这边儿山里的猎物不多,他们就打了几只兔子和一只狍子。
不过玩儿嘛,过程最重要,结果并不是很重要。
几个人提溜着猎物下山,没想到庄子里竟有人等着他们。
“敢问谁是赵小神医?”那人焦急地跟三人行礼,目光落在赵香柚的身上。
赵香柚道:“我是大夫,但不是神医,您找我有啥事儿?”
“小神医啊,小的是会宁伯府的管事,我们伯府的庄子就在隔壁,还请您跟小的走一趟,救救我们家世孙吧!”
管事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赵香柚忙问:“你别着急,你先跟我说你们世孙怎么了?”
“回小神医的话,我们世孙去打猎,被一头公鹿把肚子给顶穿了……”
“你等等,我去换身儿干净的衣裳。”赵香柚连忙将手中的猎物交给秦少安,撒丫子就跑。
她洗了个战斗澡,穿好衣裳拿了药箱带着紫草就跑了出去。
管事的忙请她们上马车,等在门口的秦少安也跟着上了马车。
赵香柚觉得她的动作够快的了,没想到秦少安更快。
他已经洗好澡换好衣裳了,头发上还有些水汽。
到了隔壁,他们三人直接被带进了后院儿世孙住的地方,一群女眷围着血糊糊的世孙哭哟。
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一名大夫看到了赵香柚,连忙起身跟她拱手:“您就是赵小神医?”
虽然赵香柚不太喜欢这个称呼,但还是点头应声儿,走上前去查看伤者的情况。
好几个女眷对她露出了不信任的目光,赵香柚对里面的一个打扮富贵的老太太道:“老夫人,人身上带着很多看不见的病菌,这些对伤者都是致命的,伤者所在的屋子不能有太多的人!”
老夫人一把握住赵香柚的手,他们带来的大夫说她的乖孙已经没救了,她就想起下头的人跟她说,隔壁的庄子来人了,来的好像是京城里之前穿得沸沸扬扬的小神医。
小神医的传说她是听过的,京城里有一阵儿传得邪乎了。
她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