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好利索了,就跟老二一起念书去!”老太太轻飘飘地道,反正洪剑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赶。
赵铭庭还不知道赵老二是咋读书的,他可没工夫关注这个,所以就颔首答应了。
不然呢?
差事没了,他不念书干啥?
赵铭庭只是慌了一会儿,不得不说赵香柚的话令他十分心动。
如今家里不差钱儿,曹氏那里更是钱多,二百两银子而已,回头回去了跟曹氏好好温存温存,别说二百两,就是八百两他也能要出来。
(渣爹要坚持走出‘卖色’相的道路一百年不变!)
“娘,我听您的!”赵铭庭就乖乖地答应了下来,眼下已经是年关,他也知道老娘不可能放他去县里,那就只能在老娘面前装乖。
赵香柚在心里给渣爹点了一盏蜡。
她对渣爹的身体还是十分有信心的,喝了她那么多的灵泉水,必须经得住折腾啊!
这头张氏出门就去村长家给钱包车去镇上。
到了镇上便另外租了一辆马车去了县里她大哥家,见张氏来了,张家大哥忙问:“你把事儿办好了?”
张氏摇头:“我回去的时候赵家已经不做风干兔了,麻辣烫的生意也不做了,大哥,我找不到机会下手。”
张大哥站起来走了几圈儿,便道:“你也不必着急,如今已经是年关,马上就要过年了,老赵家不做生意也是说得过去的。
你且老老实实地呆在赵家,不时吹点儿枕边风,或是赵家其他人敲敲边鼓,总要撺掇他们把吃食生意做起来。
老赵家如今别看是个小小的地主,但到底根基不成,而且就一二百亩地,算不得啥。
那么大一家子,还是得有几样生意才能撑得起。
你等着吧,我就不相信他们真能忍得住不做吃食生意。”
张氏看了一眼她大哥,幽怨地道:“如今……如今赵家又得了下山村二百亩地,不知那老虔婆是使用了啥手段,从秦地主手中得来的。”
张家大哥:“……”这老虔婆能耐啊!
“咳咳,不过是多了二百亩,你别放在心上。我跟那头也回个话,你记住了,开春一定要撺掇着老赵家做吃食生意,不然咱们不好下手!”
张氏颔首。
“大哥,你去看子睿了么?”张氏又问。
“看了,子睿好得很,他在曹家吃穿都好得很,曹氏还花大价钱在帮他请夫子,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他去看个屁!
自家的事儿还忙不完呢。
再说了,赵子睿在曹寡妇那里享福呢,能有屁事儿?
“行了,你赶紧回去吧,别让那老太太找茬骂你。”
“你如今就是要可劲儿讨好那老虔婆!”
“记住了!”
张氏点头:“我去收拾点儿相公的书给他带回去,不然不好交差,对了,我记得大哥手里是不是有平安符?
年头上嫂子去玉皇观求的,你给我找两个,我出门的时候跟相公说是帮他求驱邪避鬼的符。”
“你等着,我给你找去!”张家大哥说完就转身出去了,等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抓了好几个红布荷包,里头装着的都是平安符。
这玩意儿他多,他媳妇每次去添香油钱的时候人家都就得送好几个。
张氏回到老赵家之后,把几个平安符拿出来交给赵铭庭:“这是妾给相公求的,道长说这些符在祖师爷像前供满了七七四十九天,是十分灵验的。
相公贴身戴好,保管没有脏东西敢近身。
道长说一个就够了,妾为了把稳还是多求了几个。”
赵铭庭忙将几个平安符贴身藏了,他搂着张氏温柔地道:“还是你好!”
“你对为夫的好为夫不会忘的。”
“相公……”张氏嗲嗲地喊了一声儿,她搂着赵铭庭,仰头去亲赵铭庭的下巴。
刚沾着赵铭庭,男人就将她松开了。
“我累了,要歇着了,你去忙吧!”
咳咳,张氏是越发地难看了,且说如今赵铭庭根本就没有那方面的心思,便是他有,也对张氏下不去口。
毕竟曹寡妇和镜子中的他……把赵铭庭的审美给拉上去了。
跟张氏……
赵铭庭觉得十分委屈自己。
张氏很是失望,但是想着赵铭庭身体不好,还是乖乖地出去干活儿挣表现去了。
她走了,赵铭庭就松了口气。
两个人都不知道,他们的动静全在赵香柚的掌控之中。
呵呵,平安符?
赵香柚把自己关在屋里,在空间一阵翻腾,找了好几部鬼片然后各种剪辑,拼凑出了一段儿令她满意的片段来。
她又翻出了一个十分小巧的投影仪,这玩意儿在末世里也是吸引丧尸的利器。
她囤积了不少。
“柚儿,吃饭了!”二丫在门外喊她。
赵香柚忙从空间中钻出来,哒哒哒跑去开门,然后伸手:“二姐姐抱!”
二丫笑着将她抱了起来,赵香柚抬手就给她塞了一粒花生牛轧糖。
“真甜!”
“还很香!”因着赵香柚是阿奶的心尖尖,她身上随时有糖这件事二丫等人从来都没怀疑过。
“不过要吃饭啦,柚儿别再给二姐姐了!”
赵香柚连连点头。
吃饭的时候,一大家子人摆了两桌子,老太太心里惦记着县里的财宝,这几天吃饭都很是心不在焉。
吃饭的时候赵香柚就一直给老太太夹菜,赵铭庭的风寒好利索了,他也干脆出来跟大家伙儿一起吃饭,他也十分殷勤地给老太太夹菜。
孙氏看了眼只会埋头苦吃的丈夫,心中叹了口气。
又看了眼同样只埋头苦吃的二叔子跟二嫂,心里就更酸了,为啥婆婆这么偏心?
老大好歹是个秀才,又会来事儿。
老二一家子奸懒穷怂占齐备了,老太太却还是要抬举老二,全家就可着老三一个人往死里用。
家里干活儿最多的,永远是三房。
可是占便宜的时候,就没有三房份儿。
孙氏不甘,可是又不敢开口闹腾,只能憋着。
饭吃完了,大郎忽然想起了啥,就鼓起勇气跟赵老太太道:“阿奶,让大伯给我们都起个大名儿呗。
我们都是地主家的少爷了,还大郎二郎地叫着,多没面子啊!”
二郎三郎齐齐点头。
赵老太太气笑了,这一窝子的棒槌都她娘的是谁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