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耘毫不客气怼回去,“不要总问别人为什么,多问问自己凭什么,你有那个资本和实力吗?”
简星乔有些破防,“楚南伊是你朋友,你自然帮她说话,你想过我的处境吗?我做错了什么?我也只不过想要一点真挚的爱。”
爱?
可笑死了。
跟顾云骁那种渣男在一起,她还以为没有得到爱是她家楚南伊的错,这不纯纯没脑子!
“好朋友的敌人,就是我傅耘的敌人,好姐妹的立场,就是我的立场!”
“你为难她楚南伊,就是为难我,你要是不收敛,出门请小心,因为你的人生又多了个敌人,那就是我傅耘!”
泼硫酸还装可怜?
这不有病!
简星乔眼角挂着泪水:“你们是人多势众……现在欺负我,但根本没有人听我说,她楚南伊难道就没有错吗?”
听到这话,傅哲嘴里传来一抹冷笑。
“不好意思,我们确实不想听你说,我们只听想她说。”
“她楚南伊任何时候,都有我这个小叔撑腰。你做了泼硫酸这种事,现在还要污蔑她,我可不同意。”
男人的声音仿佛比寒夜更刺骨。
简星乔顿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哥,别跟她废话。给顾云骁打电话!”
“不要打,不准打!”简星乔过来就要抢手机,情绪很是崩溃。
傅哲人高马大,轻松躲开。
简星乔彻底疯了,哽咽哭嚎:“你们为什么都要欺负我?”
楚南伊站在不远处。
将一切尽收眼底。
“哲哥。”楚南伊走过去,“先别打,我有事问她。”
傅哲往她身后看了一眼,某人慢慢幽幽从后面走出来,跟个爷似的,嘴角似乎带着笑,也不知道在高兴什么。傅哲看着有些不解。
这边楚南伊望着楚楚可怜看上去卑微至极的简星乔,问她:“简星乔,你找我很多次,每次都跟你说的很清楚,可是到现在为止,你都认为你和顾云骁不得善终,是我的错?甚至还为此要往我脸上泼硫酸,是吗?”
恨意至此。
到了要泼硫酸的地步?
楚南伊实在觉得匪夷所思。
简星乔紧咬下唇,满脸为难地看着她:“难道不是你的错吗?”
傅耘气得想上去给她两巴掌。
被傅哲单手把人拦住。
“简星乔你能不能搞清楚,顾云骁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你自己知三当三,还要求公道,这也就算了,不找顾云骁,反而找南伊,还敢泼硫酸!”
“真想弄死你!”
她最好的朋友要是因此毁容,她真会弄死她。
听到简星乔的回答,楚南伊彻底无话可说,也不想再说什么劝解的话。
原来从头到尾……人家都觉得她是罪魁祸首。
“你走吧。”
简星乔没想到楚南伊会让她走,微愣:“你不怪我了吗?”
楚南伊似笑非笑:“怎么会呢,我现在放你走,会有警察传唤你的,放心,到时候让他去警局接你。”她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让对方最刺心的话。
简星乔脸色刷的苍白。
楚南伊转身拉上傅耘离开,傅哲默默跟上。
留下简星乔不可置信地站在原地。
檀深站在不远处安静等着楚南伊,那样子莫名很像她的随行保镖。
傅耘想起刚刚这人突然出现,还用手堵住装着硫酸的瓶子的画面,觉得更像了。
他们有两辆车,傅哲的黑色奔驰,还有檀深的黑色suv,来医院的时候,檀深把钥匙给楚南伊,楚南伊开过来的。
楚南伊说好要送檀深,这人也是不客气,门打开之后径直坐进副驾驶,把驾驶位“拱手”让给楚南伊。
傅哲要送她到家才放心,所以开车跟在楚南伊身后,一路从医院到了华府天地。
至于傅耘,八卦心思几乎毫不掩饰,看见楚南伊上了车,立马跟上坐进后排。
一路上傅耘的视线在楚南伊和檀深两人之间来回跳动,其实她想开口直接问的,奈何前排男人像是自带冰冷隔绝带一样,搞得车内气氛很奇怪,傅耘几次要开口,都不知道怎么说,最后啥也没问出来。
到了小区,傅哲说有话跟她说,楚南伊让檀深自己回去。
檀深没说什么,只看了傅哲一眼,然后点头应下就上去了。
三个人在小区花园找个凉亭。
想起泼硫酸的事情,傅哲心有余悸:“既然出现了这种事情,以后就不能大意,还是安排两个安保在身边,安全些。”
简星乔的思想似乎很偏激。
情感纠葛最容易出伤害案件,更有甚者动刀子杀人也是常有的事情,他没办法不担心。
“就是!平时倒也无所谓,问题是简星乔把你当假想敌,把他们的情感问题归咎在你身上,还想报复你,是得多注意点。”傅耘也同意。
楚南伊:“我自己安排吧。”
“我帮你安排。”傅哲直接说,“我有两个朋友,一起野战部队出来的,保护你正好。”
“真不用。”这个事情楚南伊还是想自己安排,“我自己来就好。”
傅哲皱了皱眉,望着楚南伊打趣道:“信不过我?”
因为这句话,气氛忽而多了几分僵硬与尴尬。
“哥,你说什么呢!”
傅耘立马跳出来反驳,“南伊是那样的人吗?”
“她肯定有自己的考虑,你干嘛说这种伤感情的话,亏得南伊也叫你哥呢!你居然说她信不过你。”
“抱歉。”傅哲收了话,摸了摸鼻尖,“我不是这个意思。”
楚南伊笑着缓和话头:“我知道的,你们都是为了我好,只是我不能总麻烦你们,你们也不能护我一辈子,有些事情,终究要自己去解决。”
她语气间总带着一抹淡淡的忧郁,明明是笑着说的,却一身冷清愁绪。
傅耘过来挽住她手:“世界需要讲理,但你楚南伊在我这里,就是道理。我管她是什么人,惹到我最好的朋友,那就是跟我傅耘过不去。”
“我是你小叔,不护着你护谁?”傅哲摸了摸她后脑,轻揉了两下,动作亲昵宛若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有任何事都可以找我,知道吗?”
楚南伊点头:“知道。”
傅哲却说:“你不知道。”
晚风从黑夜中划过,楚南伊抬眸看着他,长发被吹起一抹凌乱。
傅哲点燃一根烟,慢慢抽着:“你和顾云骁的婚姻,如果想彻底摆脱,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只是你一直忍着,是因为老爷子,也因为司砚。”
她看向远方,没有说话。
傅哲望着她的侧脸,呼出烟雾随风飘去:“我还是那句话,任何时候需要帮忙,都可以跟我说。”
“嗯,谢谢哲哥。”
“每次都叫哥,就是不叫小叔。”傅哲玩笑道。
“主要不想叫傅耘小姑,只能委屈你。”
傅耘立马附和,“小时候我倒是想要你叫我小姑,显得我老成,但现在长大了,我才不愿意呢!显老不说还显得我们生分。”
“行。”傅哲看着两姐妹花,邪气一笑,那股子玩世不恭的气息瞬间出来,“叫什么都行。”
“刚刚那人,住你家?”傅哲忽然开口问。
傅耘立马看过来。
其实傅哲早就想问了,毕竟车子停到车库之后,檀深“十分乖巧”地按照楚南伊的要求回了家,至少在他眼里看着,檀深似乎很听楚南伊的话。
可这人家底并不殷实,只是个娱乐公司的兼职模特,不可能买得起华府天地这么贵的楼盘。
楚南伊不想多解释这些事情,只说:“没有,他自己住这里,怎么可能住我家。”
傅哲了然点了点头,心里似乎松了一口气。
他抽完最后一口烟:“你们两姐妹今晚要一起住吗?”
傅耘点头:“那必须的。”
“那我先走了,有事打电话。”
楚南伊带着傅耘回了家,刚到家傅耘忍不住八卦檀深跟她的事情。
楚南伊大概讲了下,言简意赅没有太多保留,不过最后着重强调了句:“现在已经断了,只是普通认识的人。”反正在她这里,不是恋人,不是朋友,什么都不是,仅限于认识。
傅耘坐在沙发,试探性问:“他今天出现在餐厅,还用手挡硫酸,是不是……对你有感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