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常安公主的话,冼氏僵了僵,气息都不太对了。
但是很快又恢复如常了。
褚欢却察觉到了。
她装作什么也没察觉,对常安公主道:“不是跟你说过么?不该你知道的事情,你不要问,问了我也不会跟你说。”
常安公主郁闷:“可是我就是想知道啊,你那样对不依不饶的要杀柳姑姑,还因为皇兄不让你杀她,你就那么狠心刺了皇兄一刀,你们也因此闹成现在这样,我真的太好奇了。”
褚欢闭了闭眼。
冼氏停了她这些话,不知道怎么回事都难了。
却是,冼氏也大概明白了,明白为什么褚欢和景烜闹到这个地步。
只是,她心里乱,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便默默地走在一边。
褚欢心里叹着气,侧头对常安公主没好气道:“没听过一句话么?好奇心害死猫。”
常安公主蔫了。
呆头巴脑的耷拉着脑袋,不吱声了。
。
景烜到了奉国寺,并没有继续跟着褚欢她们,而是去了奉国寺后面的普陀峰。
普陀峰上,是一座禅院,正是当年灵云大师避世修行的地方,也是景烜长大的地方。
不过这里也不是单纯的一座小禅院,而是一个景色宜人的别院,前面养鱼后面种花,还有一个景色极美的瀑布,院子里外,还留着许多练武的摆设物件,都是当年景烜习武留下的。
其实景烜已经多年没来了。
他在京城嚣张的那几年,还时常来找他师父犯个贱什么的,后来去了一趟北境打仗,师傅死了他废了,就再也没来了,这里也成了奉国寺的禁地。
在通往禅院的必经之地上,立了一块石碑,写了此为禁地,靠近者死。
在佛寺立这样戾气十足的石碑,本是不合适的,但是是景烜让立的,加上曾经住在这里的灵云大师身份特殊地位崇高,便也无人敢置喙。
除了留守在这里打扫的一个以前跟着灵云大师的和尚,旁人都不能踏足,连住持大师也不例外。
景烜刚靠近,还没踏上禅院门前的石阶,里面就一阵急骤的罡风袭来,直冲脑门。
景烜现在并无武功内力可用,是抵挡不住的,却熟知这道掌法,躲避得很及时。
他刚躲开,禅院的门就被迅速打开,一个灰色的身影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闪来。
这下景烜没躲开了,稳稳站在那里迎着掌风。
那人的掌风,也在景烜脑门之前停了下来,后迅速回收,可谓收放自如。
等他站定在景烜面前,这才看得清,那是个和尚,一个瞧着大概五六十岁,面色净白的和尚。
和尚见着是景烜,颇为诧异,随即双掌合十道了句佛:“阿弥陀佛,不知是殿下来了,小僧失礼了。”
景烜不甚在意的笑笑,道: “归一师兄还是一如既往的掌风如雷。”
这和尚,是当年灵云大师的第一个徒弟,不过,并没有正式收徒,只是在这禅院打扫,被灵云大师教授了武功,有实际上的师徒关系。
名分上虽不是,事实上,是景烜的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