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知德莱什么时候便会袭击这里,陆让梅,快点发觉啊,这里大概是如今世界上最危险的场所之一了!
“那么我们也一起参观一下吧。”
听了谢知音若无其事地顺势接了一句,江城也无奈地点点头,一起迈步走了起来。
不过话说回来,陆让梅,一直喋喋不休的。
“哇啊,好厉害。这间旧祠堂的选址,无论是从方位还是从风水看,都称得上是无可挑剔啊。周围的神木也都很繁茂,该说实在太适合用来钉草人下咒了啊。”
她边这样说着边走来走去,有时甚至会把江城和艾雅晾在一边,四下观瞧。说起来,陆让梅,是个超自然现象爱好者,还扎过草人什么的,自己也被她拖下水,扎过草人呢。
总感觉,好像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待陆让梅看了一番后,她来到江城身旁,轻拍江城的肩膀:“话说,陈敬儒呢?不在吗?”她的双目闪着期待的光芒,这样问江城。
“你为什么要问起陈敬儒?”
莫名地回忆起了那天他们的自我介绍,江城问了一句。
“啊,你看嘛,因为我说过他是我的心上人啊。对吧?对
吧?”
陆让梅仍旧想继续捉弄江城,而江城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让她去其他地方玩的时候,自己也几乎精疲力尽了。
即便如此,他仍凝望着陆让梅离去的方向。
陆让梅来看自己,江城确实觉得自己胸中的烦闷得到排解了。谢谢你,陆让梅。江城在心中嗫嚅着感谢之词,注意到自己的脸上多少挂上了一丝笑意。
果然,朋友就是好啊。江城暗自在心中嘟哝着,慢步回自己的房间。陆让梅真的说了很多的话。
江城边想着这种事,边在房间里无所事事地待着。虽然婆婆说了进行仪式的时候会来叫他,但那仪式要怎样进行,又需要些什么,他却都还没听说过。
黄昏时刻,窗外,是一片血红的天空。房间里,也浸染赤色的余晖,加上由此映出的黑影,为红黑两色所支配。窗外,那无比绮丽的血色,仿佛绵延至天际。
触景生情,江城不禁回想起陆让梅先前说的“陈敬儒不在啊”,胸中积满了抑郁。真的,陈敬儒为什么要离开?
陈敬儒的妈妈,沦为了封印的供品,但纵然如此还是坚守守护者职责的他,其心意完竟何在呢?
江城这样思忖。
真的,没有阻止生祭体制的方法了吗?思考着这些,他缓缓起身,还是不要瞑思苦想好了,这只会让自己的情绪低落。
因为他想,如果陈敬儒他身边的话,他一定会说,这种时候,首要的任务便是去收集确实的情报。
暖暖的阳光照射进略有凉意的起居,平和的空间简直让人无法相信昨天还发生过战斗。
江城独自一人来到这起居室里,只是心不在焉地呆看着房间。就在刚才,大家都还在这里大声讨论着,而当独自一人时,才发觉起居室原来是这么大。
话说来,直到刚才为止,还真的很热闹。等人都到齐后,他向大家介绍从阿修罗的大本营带回来的精卫和艾雅时就已经引起骚动了。
而得知艾雅其实就是谢知音后,更是造成了大轰亏,尽管季常冰极力反对接纳这两人为同伴,但叶织春却独断地一口答应了。
八成是因为艾雅是谢知音的缘故吧,绝对是这样。再加上,得知路修远竟曾是阿修罗的一员,大家简直就像桶了马蜂窝似的,乱作一团。
不过同时也了解到,路修远其实是想独自阻止妖刀屠城
的复活,为此才想利用阿修罗的力量,对这样的路修远,大家很快便理解他了。
江城从心底感到,大家果然是在心中互相信任的同伴,而且,精卫和叶织春,该说是波长吻合还是意气相投呢,关系已经好到争论谁比较高的程度了。
季常冰、叶织春、章牧之、路修远,大家都在一起谈笑风生。直到说起陈敬儒,陈敬儒的事,令大家陷入了绝望之中。因为他是大家的领头人,所有人都很依赖他,是守护者的主心骨。
大家一致认为,所有的情报全都泄露给对方了,不能冒失行动。虽然没能商讨出什么有效的对策,但包括精卫带来的几件神兵,如今五件神兵全集中在旧祠堂这里。
守护住这五件神兵,顺利地进行封印仪式,是今后的主要任务。那之后其实,江城也记不太清楚了那时的具体情况,都是艾雅和路修远作的说明。
确实,江城是常常与陈敬儒在一起,也一直很信任他,陈敬儒是认为他非常出色的。
即便如此,江城还是觉得很不真实,陈敬儒他,居然会背叛大家,投靠敌人……
就在江城精神恍惚地想着这件事
的时候——
“江城,我有话说。”
原以为已经回去的章牧之,出现在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江城的面前。
“怎么了?”
他静静地看了江城一会儿,然后如平常一般开口说道:“那个姓顾的男人,还是不要太接近他为好。“
“什么……”
章牧之打断了江城的话,用少有的严肃目光注视着江城,继续说道:“那人不是守护者,如果再这样继续被卷入战斗的话,他的性命大概难保吧。我作为守护者,并不愿把普通人卷入战斗。江城,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这种事,江城当然明白。但是……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章牧之看着他的双目流露出一种悲凉。
“的确,我也认为你说得对。但是我总觉得,我的脑子里好像有什么在呼唤着他。”
“是萧的呼唤声吗?”章牧之低声回应了我,接着,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始说,“其实,我有些在意那个姓顾的男人。若要说他是普通人,他却又有着与我们相近的味道什么意思是普通的人类,灵力未免太强了。
这个村子的环境特珠,是个有精灵居住,守护者们生息了数百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