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这样子,你真是太狡猾了。”
能好好地团结起大家,而且还能积极思考今后的事,又被大家信赖,可是一一j平时却总是漠不关心的样子,刚刚也是自己走掉了。
话音刚落,江城立刻便察觉到自己说了多么不负责任的话,说不定说了很过分的话章牧之总是深思熟虑,在江城为难的时候立刻伸出援手。
但是,江城却依然不断地失败,他讨厌尽是给添麻烦的自己。也许,他认为自己是个笨蛋、只有嘴上功夫不输人的家伙吧……江城现在只是将自己的担心、不安和劣等感强加在章牧之身上而已。
章牧之依然以略带困惑的表情看着江城:“别太伤心,不要难过。”章牧之平静地说道:“你这样我也会变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现在也是,虽然努力想着要说些什么但是却什么也想不出来。”章牧之用与平时别无二致的声音和表情说道:“我不太擅长与人交谈。”
虽然声音没什么变化,但却似乎隐藏着类似于迷惑的情绪。江城看着章牧之,笑了。
“你也不用勉强。”江城说道,章牧之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章
牧之是个好人。江城若有所思,章牧之停止笨拙的话语,沉默地看着他。
月光下那白色的肌肤和白发,微微地泛着光,章牧之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看着我。
他忽然说起,之前,他看了本有意思的书。是关于企鹅的故事,南极有两只企鹅,每天都过着同样的生活。虽然这番话开始得有点唐突,但江城并未感觉到有什么不快。
某天,其中一只说要去海的对面,它对另一只说,对面必定是美丽的世界,所以一起走吧。但是另一只却没有那样的勇气。它烦恼着,不断地烦恼着,最后还是选择留下,目送同伴的离去。
章牧之平时看起来稍微有些冷漠,不太开口,说的话也很少。但那其实只是表象。不了解章牧之的人或许不会察觉到,这么,章牧之的一些许话语中,却包含着万千思结。
然后,留下的企鹅哭了,不住地哭泣,然而终究还是回到了以往的生活。是这样的故事。留下的企鹅没什么不对。离开的企鹅也并非就有多伟大。
章牧之注视着江城,说出了让江城意外的话各种各样的生存方式,有着各种各样的优点,章
牧之是这样认为
“江城,你也有你的优点,有你的做法。所以,不应该是与我对比。”章牧之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却又带着好似关心江城的神情看着江城。“抱歉。我该怎么说才好呢,这种时候,该说些什么才好?”
听到这句话,江城终于察觉到了,章牧之是在安慰自己。不够他其实什么也不用说。章牧之仿佛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放弃了,只是静静地迈动着脚步。
彼此都找不到可说的话,但那没有尴尬。随着同样时间的流动,目视着同样的事物,呼吸着同样的空气。
他们只是沉默地、安静地在院子里没步着。他们没有任何交谈,不过却度过了比无数的言语交会都更能感觉到对方存在的时光。
今天一天也发生了很多事情,尽管如此,夜仍如常加深。
“真奇妙啊,艾恩斯、斯外。”德莱朝艾恩斯和斯外低语着。
宅子的客室里,潮湿的阴暗中,蜡烛的大焰摇动着。艾恩斯和斯外只是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德莱。
他们应该没有察觉到被自己操纵着才对,那为什么没有把神兵带来?静默中,德莱边思考,边咯噔咯
噔地敲着手
他的研究应该没有破绽,艾恩斯和斯外被施了咒以后,自身是感觉不到的。也不像是有人暗中把咒术解开了。
艾雅,精卫的语言能有如此强大的威力吗?德莱思考着。德莱在蜡烛摇动的光亮中,翻阅起黑书。
万象皆如黑书中所写。但是,也存在着细微的不同之处。虽然细微,但确实开始出现了不同。这才是最重要的问题啊。德莱面对像人偶般一动不动的艾恩斯和斯外,思考着。
本来,应该是他们集齐所有的神兵,江城也应该是掌握在他中……嗯,真让人难以理解。斯外和艾恩斯没有按照自己的指示行动这一点,以及江城…还有那个女人也是……
德莱一脸沉重的表情低语着,叹了口气。德莱静静伫立,影子因为大焰而跃动着。他注視着艾恩斯和斯外。
长时间的沉默后,他嘴边的笑容渐渐蔓廷。
虽然不是个聪明的法子,但是为了达到目的也不得不这么做了。
“你们可以走了,得到信号之前,忘掉现在的事情。”德莱低声说着,艾恩斯和斯外就像融解在黑暗中般消失了。
叩。德莱用手杖敲了下
地板,脸上的笑容并未消失。这是情非得已啊。德莱很愉快似的,朝黑暗中再次低语着。
江城发现,自己应该是处在沉睡之中。这和平常的梦不同,黑暗之中,记忆苏醒,头脑发狂。他的身体里还有一个人,这个人向他低声私语。远古的故事。他在黑暗中倾听着。
曾经有三位神灵,凤、狐、蛇。他们站在萧的面前,静静垂首。
看来,他们似是被恶魔逐出了自己的居地。
请务必告知击退那恶恶魔之法。那悉恶魔的力量渐趋强大,有朝一日,必定无人能及,那只恶魔早晚会将这片土地上的一切都吞噬掉。
萧慎重地领首,她可以帮助他们,但若动用宝刀,其封印也会变得危险。他们将永世在此地与萧共同肩负起守护这把刀的便命,即便如此也愿意?
三位神灵与萧交换誓约,被赐予了封印所守护的神之力,杀死了恶魔。
这就是,一切的开始。被解放出来的神之力被命名为妖刀屠城。然而在已被解放过一次的力量之上,再度施加的封印极端脆弱。
封印以守护者的身份束缚住神灵,使他们以人形之身留存于人类的乡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