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莱的身体猛地撞到墙上之后落到地板上,发出巨大的声响,然后不再动弹。突然江城感觉到被包覆着他们所在空间的透明纱帐融化了。
打倒他了吗?江城小心翼翼地走到大家身边,好像是的,已经感觉不到他的力量了。“不过还没有杀死他吧?”看着那具一动不动的躯体,江城低声说道。
“应该没有,已经稍稍手下留情了。”路修远请叹了口气,说道。
“呵呵,你们有点太轻敌了吧。”说话的声音,从那具一动不动的身体里传出来。德莱的身体慢慢地立起来,简直就像是木偶一样。
章牧之和路修远都露出吃惊的表情,再次挡在了江城和李涵遥的面前。
“如果没有那个女人碍事,我早就解决了……”
那个女人?德莱慢慢地走到江城他们面前,大家都惊讶得发不出声音。
“果然,身在宅子里还是有些困难啊。”在紧迫的寂静中,德莱轻轻一笑,“不久我们就会再见了,诸位。”
还没来得及说话,德莱就像烟一样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没受伤吧,江城?”李涵遥问江城。
江城轻轻地点点头:“嗯,我没
事。”
不过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德莱这么紧盯着自己,非要致自己于死地不可呢?这个问题,江城无法回答,因为他自己也完全不清楚德莱的目的。
击退德莱的谢知音,还有那座宅子,怀着无数的疑问,大家面面相觑。唯一明白的是,状况正势不可挡地发展起来。
尽管如此,他们也在彼此的严重看到了全力以赴的意志。
在洒满月光的房间里,她并不讨厌夜晚这个房间的气氛。月光柔和地照进屋里,隐约地传来虫鸣声。此情此景,她回忆起了往事。
无法阻止的命运,也无法向谁求助,每天都只能以泪洗面的日子,如今都已经是遥远的回忆了。
“打扰了。”戴月进入房间。
她轻轻地抬起头,面向戴月,“有什么报告吗?”
“从陆先生那里得来的消息,阿修罗的据点果然在那个宅子里。”
“是吗?从天文观测协会传来这样的消息。”
“需要传话给守护者们吗?”
她缓缓地摇了摇头,“江城他们恐怕已经感觉到了吧,对嘴也是没用的。”她沉默了片刻,戴月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月光照耀下的远方,
传来带着凉意的虫鸣,已经是深秋了。到底在这个房间中度过了多少光阴呢。她想着这些,而后目不转睛地看向戴月。
“真是可怜啊,你、五家族的人,还有萧家的继承人。”她的话语没有得到回音,只是静静地消散而去。
现在开始,事态恐怕要迅速地发展开来了吧,而江城和李涵遥也很快就会走上一条不归之路。她为这些,感到悲哀。
她闭上眼睛,沉入到平静的思绪之中去了。
今天屋顶上只有江城一个人,季常冰和叶织春说要巡视封印什么的,今天都没有出现。他们好像表示说,白天也要以防万一。
巡视封印也是一件重要的事情,江城当然也不会说什么。江城一边看着九尾高兴地四处玩耍,一边静静地思考。
昨天晚上回到房间之后,江城问了许多事情,比如天文观测协会,阿修罗之类的。江城去问婆婆,不过她绝口不提。
而陈敬儒也一直坚称除了告诉过江城的那些事情,其余的他也是一无所知,但他一定是在说谎。
怎么说呢,维持现状肯定是不行的,江城胡思乱想着诸如自己该怎么办之类的问题。虽然
只是猜测,但阿修罗一定会再度出动,因此,江城想必须趁着现在多掌握些情况才行。
这一次,江城真的不会再让自己成为负累,要好好努力。
今天江城决定去调查一下陆正龙,连续剧里不是说过,情报要靠自己的双腿跑出去嘛。走在路上,江城一边留意自己有没有做出奇怪的举动,一边整理东西。
没问题,行为举止是完全正常的,今天,他就成了侦探了。这种事情,要的就是气氛,现在就出发吧。
在江城胡思乱想的时候,时间不知不觉地就流逝了。四下无人,天气晴好。先去找到陆正龙,之后不管是跟踪他,还是做些别的,自己都要找到那个人所知道情报的线索。
虽然有些愧疚,但陆正龙同样也在监视着他们,所以江城觉得自己做这点小事,应该不为过。这么想着,江城就继续走,然而,此时他猛然惊觉,停下了脚步。
仔细想想,自己根本不知道陆正龙住在哪里啊。如果以貌取人的话,感觉他就有如一位翘班的中年上班族,会游手好闲地在村中闲逛。
不可能把,江城想着天文观测协会的人应该不会闲到那
种地步才对。但是,这样的话,他会在哪里呢?真是令人伤脑筋啊。
“江城,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突然,从很近的地方,几乎是正上方传来的声音,江城一惊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果然是陈敬儒的脸。
“陈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觉得你可能会像自己调查陆先生,所以接着散步的机会,顺道来看看你。”
江城不由得瞠目结舌,完全被他看穿了,自己的思维方式这么容易被猜到吗?不过有点难办的是,陈敬儒也不知道陆正龙的下落。
就在这个时候,“江城,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啊,真巧啊!”
江城听到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陆让梅站在那边,她正在很高兴地挥着手。
“小梅,你不回家吗?”现在已经是放学的时间了吧。
“我在图书室自习啦。”陆让梅这么说着,开怀地笑了起来。
“你好。”陈敬儒打了声招呼,陆让梅的脸上瞬间掠过惊讶的表情。
“啊……你好。”随后她简单地行了个礼,总觉得,她比平时的时候要拘谨不少。
接着陆让梅向江城招手,叫他过去。
“干什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