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遗书的关系,魏苏的死最后的结果被认为是自杀,这也是比较妥当的判断。
他自杀的原因被认为是因为欠下了巨额债款,为了保险金才自杀的。不过在他住的出租屋,除了他之外,还有几个人也相继离奇死亡或者失踪了,所有关于这间出租屋的可怕传闻,都是没办法解释的。
虽然这个案件的常规调查已经结束了,但是作为暗查部的人,他们决定不会就此放过一切。
这件事已经不是单纯的人为案件,不能交给单纯的人类来处理,他们决定就先假设这件事跟闹鬼有关,依此来展开调查。
之所以他们之前无法对这一连串的时间进行明确的解释,就是因为存在着某种超自然的东西在其中。
他们又想起了那幅藏在镜子后面的,还贴上了神符的画,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那副画上的女人,他们就会出于本能的产生恐惧和反感,连李涵遥也不例外。
那副画是谁画的,又为什么会被藏在镜子后面那种地方?比起这个,更重要的是,那间出租屋的闹鬼传闻,到底是不是跟那幅画有关系呢?
“也许,那副画就是解
开所有谜团的关键。”李涵遥说。
“明天我们再去问问房东太太吧。”江城点点头,说。
与其冥思苦想,不如采取行动。
晚上,江城睡觉的时候,突然被一阵异样的感觉惊醒,是自己睡迷糊了吗?房间里还是一片漆黑。
他想拿手机看看时间,可是,身体却好像不属于自己了一样,完全无法动弹。是鬼压床?他想尝试着发出声音,希望能借此恢复行动能力,但喉咙和舌头就像是被灌铅了一样,一点也不听使唤。
算了,就这样继续睡吧。他迷迷糊糊的想着,正准备闭上眼睛,却发现连眼皮都不停听唤了。
真是没辙了。他精神恍惚的想着,忽然察觉到一种不可能出现的声音……像是脚步声。
自己跟李涵遥是分开房间睡觉的,难道是李涵遥过来了?可是她走路从来不会发出脚步声的。
而且这脚步声不但没停,反而越来越近。江城的身体还是动弹不得,无法确定是什么东西正在接近自己,他使出浑身力气,试图转动自己的眼珠。
为了转动盯死在天花板上的视线,他把所有精神都集中在双眼上,与此同时,脚
步声也一步一步越来越近。
快!快看看正在接近自己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但是,江城的双眼就像被看不见的手指按住了一样,完全动不了。终于,脚步声已经近在耳边了。
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此时,江城的视线忽然之间能够转动了,就像是一直按住他眼珠的某个隐形人忽然心血来潮的松开了手一样。
他用唯一获得自由的眼睛看到的是,裹着一件如同丧服一般漆黑的衣服,脸上还蒙着黑色面纱的人影。
稍微露出的嘴角和指尖,白得像是会放光一样。尽管她的脸几乎都隐藏在面纱下面,可是江城还是觉得这个女人很像李涵遥。
他想开口询问,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且,他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向梦中的人问话,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位黑衣女,什么也说不出,只好凝视着她的嘴角,却无意中发现了一件事。
那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微张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在不断重复着相同的口型。
你的……愿望……是什么?
黑衣女人是想问这个问题吗?我的愿望是什么?想出人头地?想
成为有钱人?想修炼成仙?
这些仿佛都不对,答案其实很简单,现实中说不出口的话,就托付给梦中的这个女人吧。
像是在回应江城发不出声音的回答,黑衣女人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
伴随着肩膀上的一阵剧痛,他醒了过来。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照了进来,想平时一样,他在自己的房间醒来。
但是那个梦的碎片似乎还扎在他的身体里,模糊混乱的感觉游走全身,十分难受。
不可思议的梦,简直就像是李涵遥本人去到了他的梦中,探听他的内心。还是说,其实是自己想要将一些话传达给李涵遥呢?
大概是因为睡醒之后情绪不佳吧,总觉得疲劳完全没有消除,如果可以的话,真相就这样再睡个回笼觉,不过上班的时间快要到了。
江城准备换衣服,刚脱下睡衣,他就发现自己的右肩膀上出现了一片从来没有见过的淤青。
突出的肩关节附近,变得一片黑红,要说是淤青的话也太大了,再说,自己额根本不记得这个部位受过如此严重的碰撞。
不过,在梦里倒是被那个黑衣女人抓过,但那也不可能再现实中
造成淤青吧?
今天感觉有点不正常,楚中天一大早就起晚了,出门后才发现忘记带钱包,电车又晚点,等红绿灯的时候,被牵着散步的狗还冲他狂叫,等赶到办公室,他已经觉得筋疲力尽了。
无精打采的来到办公室,看到的却是跟自己一样脸色阴沉的江城,正对着桌子那头不停地打呵欠。
江城也注意到跟自已样无精打采的楚中天,简直像是刚从冬眠中醒过来的熊一样,连龙傲雪都注意到了他们。
与其说是关心,不如说是嗅到了有趣事情的气味,她兴高采烈地靠了过来。
“你们这是怎么了?鬼中暑了?”
鬼中暑就是指平时身体强壮的人,突然罕见的生病了。鬼就象征着身体强壮的人,中暑又称霍乱,就是挥霍缭乱的简称,在中医词汇中海油日射病,伤暑这种说法。
鬼中暑的话,任谁都会觉得很吃惊,所以这句话就常常用来形容那些平时身体健康的人突然生病了。
其实楚中天的确从出生以来就没怎么病过,连感冒的记忆都没有,所以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病了。
听说楚中天从来没有生病过,连龙傲雪都很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