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双闪着绿光的眼睛,在江城的手电刚刚照到它的瞬间,好像是缩头似的不见了。
江城刚才虽然被吓了一跳,但还是本能的握着手电围了破庙又转了几圈,可是再也没发现那双眼睛了。
但江城却在破庙后面发现了一串脚印,他赶紧蹲下来,用手电照着仔细观察了一下。
这脚印应该是一个男人留下的,而且他的鞋底很平,没有任何纹路。
江城抬头一看,这串脚印一直连接到树林里。
看着漆黑一片的树林,江城心想:这脚印八成就是刚才房顶上那个人留下来的,但是他的眼睛为什么是绿色的?这肯定不是正常人的眼睛!我要不要跟着这串脚印追过去看看?但是如果我走了,于洁怎么办?东叔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万一树林里有什么妖魔鬼怪,我自己一个人不是直接送死吗?
正想着要不要追过去看看,江城忽然听到破庙里传来于洁的尖叫声。
江城暗叫:不好!中计了!
赶紧起身跑回破庙,边跑边喊道:“于洁!”
门后忽然传来东叔的声音:“别怕,是我。”
这时,于洁也慢慢从佛像后面走出来,说道:“吓死我
了你!”
江城问道:“东叔,你刚干嘛去了?”
东叔仍旧是一脸平淡:“查探地形。”
还没等江城发问,于洁就说话了:“拉倒吧你,动不动就查探地形,谁信啊?”
东叔没说法,自顾自的钻进帐篷,盘腿坐下,从包里拿出来一张纸和笔,一手举着手电,一手拿着笔,低头画着什么。
江城在一旁仔细观察了一下东叔的鞋子,发现他的鞋底有纹路,那至少说明那串脚印不是东叔留下的。
江城清了清嗓,打破了尴尬的气氛,问道:“东叔,那你都查探出什么来了?”
东叔头都没抬,盯着手里那张纸,说道:“果然有古怪。”
江城吓了一跳,问道:“啥意思?哪里有古怪?”
东叔却没回答,仍然是继续在那张纸上画着,江城瞄了一眼,发现东叔在纸上画了很多奇怪的符号,特别像是某个古代部落的文字。
而于洁由于刚才被吓到了,现在正坐在门口呼吸新鲜空气呢。
江城见在东叔这儿问不出什么来,干脆也就不问了,他来到门口,说道:“于洁,这一趟危险重重,要不你明天回陈仓去吧,我回去之后再联系你。”
于洁双手托着下巴,看着外面,说道:“我知道危险重重啊,我也知道想要找到明心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我还是得跟着你。”
江城一愣:“为啥?”
“没有我,你们找不到明心棺的。”
说完,于洁起身,边朝帐篷走边说道:“我再睡会儿,明天还要去龙河。”
于洁经过东叔旁边时,瞟了一眼东叔手里的纸,停下了脚步,问道:“这些字,你从哪儿看到的?”
东叔抬头看着于洁,问道:“你能看懂这些字?”
于洁点了点头,东叔好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眼睛里都快放出光来了:“快,快告诉我这些字是什么意思!快!”
于洁却坏坏一笑,说道:“我为啥要告诉你,我不,哼!”
江城在旁边说道:“于洁,咱们三个现在得同舟共济,你就告诉东叔吧。”
于洁一脸得意之色,说道:“我不想告诉他,来,江城,过来,我悄悄告诉你。”
于洁边说边朝佛像后面走去,转过头朝东叔得意一笑,接着示意江城过来。
江城走到佛像后面,小声问道:“于洁,东叔写的那些字到底啥意思?”
于洁也小声在江城耳边说道
:“傻瓜,我骗他呢,我也不知道啥意思。”
江城看了于洁一眼,问道:“那你为啥要骗他?”
于洁说道:“那些相片绝对不会是这个什么东叔给我的,至于他是怎么知道有这些相片存在,我就不太清楚了,总之,以我和他的关系,绝对不可能有什么合作的。”
江城问道:“于洁,你和东叔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
于洁说:“唉,这个就说来话长了,以后再告诉你,如果他问你我跟你说了些什么,你就说暂时还不方便告诉他。”
其实江城也懂于洁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是想保护江城。
从来到石柱县开始,东叔一直都神神秘秘的,经常一个人出去,也不告诉两人他出去干什么了,于洁这么做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假如说东叔起了什么坏心眼,想杀人灭口之类的,他至少会掂量掂量,因为他会一直认为江城也知道这些文字的秘密。
第二天,三人开始朝龙河出发,根据村民的描述,他们得翻过村子后面的这座山,才能看到龙河。
山路比较难走,所以他们的脚程并不快。走着走着,于洁忽然说她肚子疼,江城叫她去树林里解决
,他和东叔在外面等她。
等于洁的时候,东叔忽然问道:“江城,那些文字的秘密,你知道了吗?”
江城没有回到,他反问道:“东叔,那些字你是在哪儿看到的?”
东叔说道:“昨天查探地形的时候,我发现一座坟墓有些不对劲,仔细研究了一下,在墓碑上看到了这些文字。”
江城说:“东叔,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只是,现在真的不方便告诉你,时机还没到。”
东叔也不恼火,他冷笑了一声,说道:“江城,你可千万要小心这个叫于洁的女人,我根本就没发过短信叫她去取相片,但那些相片最后是怎么到她手里的,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一听这话,江城再次懵逼了。
这两人说的话怎么都这么矛盾?于洁说相片肯定不是东叔给她的,东叔之前说过相片是他给于洁的,现在又反口说不是他给的,到底什么意思?
按江城目前的推测来说,他更倾向于东叔在撒谎,他可能是想离间自己和于洁的关系。
想到这,江城心里冷笑道:看来这个东叔说的话不能轻易相信,这个人太古怪了,不知道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