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当时你挽着那个紫头发的女孩儿,俩人一起进来的,对,就坐在你现在这个位置。我印象里那个紫头发的很热情,笑容灿烂”。
张清朝门口看了一眼,可是脑海里只有小时候的身影。
她真的记不得了……
回过神,楚言坐下拿起台子上的酒杯就喝了起来。
体质特殊归特殊,不过反应慢点罢了,该醉他还是会醉。
楚言两边脸颊泛红,酒是一口一口往嘴里送。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张清说这里是个好地方了。
麻痹大脑罢了。
张清没有说话,她的目光没有从照片上移开。
她丢失的记忆到底是什么?
她越想越烦,撩起长发。
“老板再来三瓶”,她之前连饭都吃不饱,也没怎么喝过酒。
照她现在看来,多半是天赋异禀,喝不趴的体质了。没一会儿,三瓶酒楚言一个人喝了一瓶半。
张清喝的也有点微醺,不过还算清醒。
她一把夺走楚言手里的酒瓶,“你,你你少喝点儿,你不说这玩意儿没味道吗?”。
俩人视线相对,张清握着手里的酒瓶迟疑了一下。
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垂下睫毛。在昏暗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魅惑。
张清啧了一声,受不了。她把手里的酒瓶又递给了他,“喝,这瓶都是你的”。
说罢,张清把还有一瓶未开封的酒单手推到他面前。
拍了拍他宽厚的肩膀,大气开口“谁还没个伤心的事儿啊,可劲儿喝”。
她想到刚刚楚言说的,他是要来找姐姐的。就知道这家伙当初盘问他的时候,他没有说实话。
危险得很哦。
凌晨三点,张清一个人费劲地扶着楚言踉踉跄跄地走出来酒馆。
“我天,你怎么这么重啊”。
“喝,还想喝”。
“喝什么喝,喝不死你”。
楚言的手臂搭在张清的肩膀上,走路左摇右晃。张清一只手扶着他的腰,也跟着他的方向左摇右拐。
“你老实点儿,不然把你扔在大马路上”。
她这句话威胁不到一个喝醉了的而且比她高了整整一个头的男人。还好附近的旅馆不远,沿着酒馆直走几步再转个弯儿就到了。
进门只有一个看板的前台,张清掏出自己的身份证,幸好这回来那天她就已经办了。“两间房,谢谢”。“还有一张身份证呢?”。
张清分出眼神给几乎挂在他身上的人形挂件,他怀疑有这野人可能没有身份证。
没错,他一个刚化成的人的鱼有个屁的身份证。
“能不能通融一下,让他进去他喝多了没有带身份证”。
前台是个看起来三十几岁的女人,这种事情她见得多了,大部分时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她打量了俩人一眼,这对儿长得倒是不错。
不过听到张清要开两间的要求还是略微有些惊讶,有谁来开房开两间啊,有钱没处花还是一个房间一个?
“好吧,但是只能给你开一间”。
愿意放这个野人进去,张清已经感谢他的大恩大德了。一间就一间吧,总比睡大街强。大不了让他睡在地上。
张清费劲地把他拉进房间,直接把他丢在床上。今天折腾的也够累,自己也狠狠把自己摔上去,她开的是间双人床,躺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楚言红润的薄唇微张,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张清见这祖宗总算不动了,松了一口气。回过神来,她额头处传来温热的气息。
抬眸,楚言头朝着她这边,嘴唇都快贴上她的额头了。
俩人近距离的接触,她受不了,感觉自己头上像是有蚂蚁在爬一样。心底一紧,这醉鬼是不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吗还往她这里靠。
她屏住呼吸,开口道“你,往那边去去”。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男人一动不动甚至更靠近了,湿热的嘴唇贴上她的额头,张清大脑一片空白。
这个野人他在干什么!!!
她内心已经开始万马奔腾了,本来对他动心这件事。出于她的种种考虑,她已经在克制了。
这下又撩拨起了她想玩儿的思绪。
她一个起身,张开双膝压在男人的身上。
俩人身上的酒精气息都很重,不分彼此,相互萦绕。
她宛如一只好奇的小猫咪,探着脑袋,紫眸淡淡发光。
俩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呼吸交错,周围寂静无声。
张清撑着手臂,她的动作比脑子反应慢。等她回过神来才清楚自己现在的姿势有点不对劲。
她坐在男人的腰间,脸贴脸就差亲上去了。
不行,趁人之危。这太罪恶了,张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但是奈何楚言这张脸有些过于完美了,她抬手摩挲着他的脸庞,游走在他的下颚线处。
还没等她安静地欣赏完,楚言猛地睁开双眼。视线交汇的刹那,张清有些不知所措。
她突然想到自己还可以使用技能,紫色的眸子再次发挥它的作用。
此刻需要蛊惑她眼前的男人,三二一……时间到。
反正他醒了也不会记得发生了什么。张清抱着双臂,下令道“亲我一口”。
楚言抿唇一笑,这亲一次哪里够呢。燥热的气息点燃,“唔~”楚言堵上了张清那张下令的嘴唇。他完全掌握着主导权,咬住她的唇瓣,肆意舔舐。渐渐侵入,唇舌交织缠绵。
嘴里流淌着是那最后一瓶相同味道的果酒,葡萄味的酸甜还停留在唇齿之间。
张清被吻得脸颊涨红,耳畔也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楚言像是在报复般,不肯放过她。
她感觉呼吸困难,濒死的窒息感似乎要将她吞没。楚言才肯松开一直按在他后脑门上的手掌,给她接口空气的时间。
我靠!憋死了!差点儿死了,死这儿也太丢脸了吧。张清脑回路开始不正常,短短几秒内她都快思考宇宙大爆炸了。
还没等她总结出什么,“唔~”楚言一把拉过她撑着的胳膊,失重感瞬间袭来。
只是迎接她的是楚言温热的唇瓣,这次与上次相比温柔了许多。
张清这个姿势吻久了着实有些累,她感觉自己的腰都快散架了。
楚言及时翻身将人压在下面,居高临下地继续认真执行着她的指令。
楚言内心:我说过亲一口可不够。
确实不够,张清来来回回被动接受着他单方面强制接吻多次。
亲到最后她都麻木了,她一个毫无接吻经验与技巧的人,硬生生地被教会了不少。
最后,她也不记得到底是怎么结束的。她太累了,昏睡了过去。
只是张清后来也没有记起来她那句命令也只是亲“一口”而已,至于楚言嘛,他原本是睡醒了发现张清在摸他。
既然如此,他就听从了她的命令。只能说她操纵人心的法术源自人鱼族,对楚言这类人而言是毫无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