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幼愿意将目标转移到别人身上，无论是谁，对莫南而言，自然是好事。
他很快道：
“明天就走，等去了中州，你先随我去一趟烈阳城，之后，你愿意跟着我也好，或是想自己到处闯荡，我也不会拦着。”
“到时候再说吧。”
苗幼平静道。
对于上界，她还是不够了解，等了解了之后在下决定，也不迟。
莫南闻声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三人随后回了渔村，休息了一夜。
……
三天后，走过整个洪龙岛，莫南买了船票，一行人坐船前往中州。
——
转眼，已经半个月过去了。
烈阳城，城主府。
演武场上，屠勤赤着上身，挥汗如雨的，和几个屠魔卫的亲兵将实力压制在武尊境界，不断交手。
武神终究是武神。
哪怕将实力压制在同一境界，屠勤还是赢了，击败几人后，他不忘亲切的点出，几人哪里还有进步的地方。
“呼。”
少倾，让几人回去城外的屠魔卫营地归营，屠勤走下了演武场，长出一口气。
一直在场外等着的全岩，立马走了来，像是递上外衣，接着笑道：
“大人最近，好像心情不错？”
“看出来了？”
屠勤
侧目瞅了全岩一眼，扬了扬嘴角。
“说起来，还是因为云家那小子……”
“姬家这些年，仗着势力日益壮大，好几次不将我放在眼里。”
“以前，我倒也不愿和他们起争执，倒是那小子，打着屠魔卫的名号，杀了姬琥，替我出了一口恶气！”
说完，顿了顿，屠勤又诧异道：“对了，那小子最近哪里去了，怎么没有一点消息？”
全岩立马汇报道：
“按照密楼提供的消息，他很可能，是回了下界。”
“下界么……”
屠勤喃喃不语。
可惜了，他是有心，培养一下莫南的，只是此子已经回了下界，那就没办法了。
他虽然看重莫南，但还没有到了，上赶着培养的地步。
“走吧，该去处理一下昨日汇报上来的城内事务了。”
已经离开的人，没必要再去理会，屠勤转身，就要回去处理正事。
好巧不巧的。
他和全岩说话间刚转身，就看到了远处被一个护卫带着走来的莫南一行人。
刚还讨论莫南回了下界的两人，不由齐齐愕然。
……
书房。
屠勤背着手，在苗幼面前，来回踱步。
也不在乎还当着后者的面，在刚刚听说了莫南带来的
消息后，他就心生怀疑，此刻更是直接道：
“你敢肯定，这丫头还是她本人？”
只一句话。
就已经证明了，长虚告诉莫南的那些事，都是真的。
古魔族突破武圣后，的确能够占据人族武者的身体。
旁边的莫南用力点头，这件事，他已经再三确认过，肯定无误。
屠勤这才松了口气般，回到书房内的书桌后坐下，沉默一会儿后道：
“照你说的，古魔族，已经把手伸到了下界。”
“看来，要出大事了。”
屠勤说着，神色愈发郑重了些，沉声道：“你可知，当初洪家这些下界大族，为何一起来了上界？”
“下界灵力枯竭，不是你知道的那几个宗门所为，又会是谁干的？”
莫南一怔，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他不知道的秘辛？
屠勤随后点着头，严肃道：
“其实，古魔族把手伸向下界，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当初，这一族就试图占据下界，再攻回上界，上界诸多势力却没法派太多人下去，单靠你们下界的武者，又对付不了那一族……”
“无奈之下，当时两界的武者一商量，索性想出个让下界灵力枯竭的办法，这才有了你后来知道的那
些事。”
因为此事和古魔族有关，所以即便在上界，也只有少部分人知晓，并没有对外公开。
而在飘霜教几个宗门事发后。
诸多上界巨擘暗中一商量，想着已经过去了数百年，古魔族应该不会再打下界的念头，也就没在重新恢复转移下界灵力的大阵。
但现在看来，古魔族可能，并没有放弃曾经的打算。
莫南则纳闷，想不通，上界这么大，古魔族吃饱了撑的，非和下界的武者过不去？
屠勤听了他的问题，很快摇头苦笑两声：
“你曾去过古魔族开辟的那个小世界，应该发觉，那里有一些诡异的存在，和你们下界的古老传说有关。”
莫南点点头。
记忆最深刻的，是他曾在那里，看到了一块刻着“不周山”三个古文字的石碑。
他想过，可能只是巧合。
但真要说是巧合，其实又有些说不通。
屠勤板着脸，不怒自威，一身武神灵力，哪怕不刻意运转，都令人压力山大，郑重道：“事实上，下界，不仅仅是你们的祖地。”
“对神族、古魔族而言，那里，也是他们先祖曾经生活的地方。”
两族一开始，就是在下界生活着。
后来，直到他
们发现了上界，才迁移了来，至于莫南在小世界里看到的那些景象，的确是假的，是幻想。
但那是因为古老神话传说中的那些生命，对他们而言，也是值得敬重的先祖，因此才弄出了小世界里那些虚幻的东西，纯粹是为了一种纪念。
莫南听完，整个人都惊了。
那按照这么说来，岂不是说，古魔族对下界动手，已经是必然的了？
更让人头疼的是。
屠勤接着又丢出了个炸弹出来，皱眉道：“古魔族苟且至今，行事谨慎，从来不会轻易大肆活动。”
“但最近，各地都出现一些他们活动的迹象。”
“现在想来，距离当初他们被大规模清剿，已经又过去了数百年，想来他们敢再度染指下界，因为是，修养这么久后，又有了对抗上界诸多势力的底气。”
就像数百年前一样。
即便下界诸多世家、武者都来了上界，古魔族不得已，也龟缩回来，但在上界诸多势力随后开始对古魔族大肆围剿后，各大势力这次发觉，古魔族暗中，已经发展的不比他们差。
那一站。
纵然古魔族重新销声匿迹。
但也有不少大势力，从此一蹶不振，甚至彻底消失无踪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