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从酒吧离开，莫南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谁骂小爷？”
不过，随后他就想开了，如今古武界想杀了他的人都不在少数，骂他几句，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离开燕京，莫南又开着车去了青城。
天色已经按下，今日，他估摸着，是要留在这边过夜了。
忽的，从一片田野旁路过，突然想起什么，莫南踩下刹车，下了车后，走向田野中。
一片残迹，地面上到处都是被刀气、灵力破坏后的迹象。
这里，正是他和沐如烟交手的地方。
想起姓沐的女人，老流氓就气的直咬牙，只恨，让这女人离开了，甚至后者临走前，他都没机会说些狠话……
不过，他没说上话的，又何止沐如烟。
方正华姐弟俩，他同样没能再见一面。
也不知，姓雷的说了什么，才让方正华带着周薇一起，兄妹俩都去了上界。
看开了就好。
“小妞，算你命大，以后别再让小爷看见你，不然，我整不死你……”
对着无人的旷野放了句狠话，莫南这才觉得心情舒畅了般，只是正当他想离开，忽的发现，地上似乎有点点荧光。
走过去，捡起来，才发现，那是一片带着露水的叶子。
对花草什
么的没太多研究，老流氓一时间分不出，这是片什么植物的叶子，但他敢确定，这叶子，绝非是周围本来就存在的。
先不说，四周都是杂草，连棵树也没有。
更重要的是，这叶子似乎做了特殊处理，上面附着一层淡淡的灵力，以至于叶子如标本般，不会枯黄腐烂。
这该不会是，沐如烟身上带着的吧？
老流氓面色一时间变得玩味，心中暗笑：姓沐的什么毛病，随身带片叶子，这癖好也太特殊了些。
恶趣味的想着，指不定是这位飘霜教的长老，和某个男人的定情信物，随手将叶子收起，莫南大步离开了田野间。
少倾，到了村里。
老流氓率先去了趟村口王姨的家里，不多是，就在小院的一间屋子里，看到了满满当当的存书。
皆是一些古武、武技，还有王姨个人留下的一些见解。
看到这些，莫南不由感慨，心里很清楚，这些东西，倘若流传出去，足以让大部分武者疯狂。
下界灵力恢复了不假。
但，武道传承仍旧是断的，说白了，除了那些大族，普通武者，甚至那些古武世家，别说武技了，连一份完整的古武都没有。
按照长虚的说法，修炼错误或者残缺不全的古武，也并非不能一
直突破，只是效率会很低下，除此外，战力也会比起修炼完整古武的，有很大差别。
简单来说，王姨给莫南留下的，是整整一座宝山。
利用这做宝山，他可以完成很多事情。
但那些先不急。
看着这些古武，老流氓不自觉又想起了长虚临走时说过的一些话。
……
“臭小子，先别急着丧气，经脉薄弱，无法再运转灵力，但并不代表你真的再也无法修炼。”长虚摸着下巴，思虑再三，悠悠道。
莫南苦笑两声，无力的挥着手：
“要走赶紧走，别安慰小爷了成不成？”
“我是说真的，没安慰你。”长虚摇摇头，正色道。
见他如此认真，莫南愣了下，不由爆出希望的小火苗，激动道：“我去，真的假的，但，不对啊，不能运转灵力，还能修炼，怎么可能？”
长虚神秘一笑道：“谁说，不通过经脉，武者便没法运转灵力了？”
“我且问你，武神半息之间，就能调用周身灵力，这么短的时间，他们是如何做到的？”
老流氓直翻白眼。
你特么不是废话嘛，我要是能知道武神的境界怎么回事，还用的着听你扯皮？
但心里再不满，他还是装出满满的求知欲，一脸好奇的摇了摇头。
长虚
显然很满意他这幅表情，随后道：“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但凡武神，早已经将体内各处融为一体，周身到处都是灵力海。”
“既然全身下上都能存储灵力，那，还何须运转灵力，举手投足之间，随时都可动手杀敌。”
这。
莫南都不由的惊了，原来还能这样？
虽然，照长虚这么说的，肯定还是会有弊端，但，最起码是给了他一个，重新修炼的方向。
起码比没有强！
老流氓只是担心，长虚都说了，那是武神才能做到的，而他连之前，也不过是个武王罢了，中间还差了两个大境界。
武神能做到的，他能做到吗？
长虚从他脸上就看出他的心虚，接着笑眯眯道：
“其实，在上界，有一些武者，天资愚钝，便是这样一步步成长起来的，甚至，朝着这个方向修炼，倘若成功，只有益处，没有丝毫坏处。”
毕竟，那是武神的修炼方式，倘若成功，对于日后的突破，都有不少裨益。
闻声，莫南的眼睛都冒光了，既然有人能做到，那他相信，自己也一定能，同时他忍不住怨念道：
“有这种好事，你丫干嘛不早说，甚至刚才，你是不是还犹豫了？”
他又没瞎，刚才长虚吞吞吐吐的样子，他怎
么会没看到。
长虚猛翻白眼，心说这臭小子，怎么就是不识好人心呢，老头子接着冷笑道：
“先别高兴的太早。”
“我也只是建议，至于你自己要不要去尝试，我管不着。”
“你小子也不想想，这世上，哪有真的全是好处，没有坏处的事情，倘若真的如此，那上界武者，岂不都朝着这个路子修炼了？”
呵斥一番，等莫南后知后觉的讪讪点头认同，他才又恢复平淡语气道：
“我都说了，是倘若成功，可如果失败，呵呵，一个武者妄图窥探武神境界，你觉的后果会是什么？”
莫南一愣，跟着，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他已经是武王，强行突破到武圣，都丢了小半条命，而现在，倘若以武者实力，尝试武神的修炼方法。
成功了还好，一旦失败了，怕是不会比强行突破武圣的结果更好。
“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要不要尝试，随你的便。”
长虚说完，便噤声了，交代起了别的事。
本来，他是不想告诉莫南这些的，因为他明白，一旦自己说了，这小子肯定会尝试。
但，倘若不说，感受到臭小子目中的落寞，他又觉得心中难安。
索性还是说了吧，至于莫南怎么选择，就和他无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