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这小子……”看了眼院子内的情况,男人喃喃道。
而后,他大手一挥,仿佛有一个罩子将凌家和外面的世界隔绝开,那可怖的动静顷刻间散去,保证不会再有别人寻着动静找来。
做完这一切,他才松了口气。
只是仍旧不清楚莫南到底在做什么,男人稍一考虑,身影从墙头落下,来到院中。
诡异的是。
他出现在院子里,仍旧在抬头望着天议论的无双和杰西卡,却像是看不到他似的。
男人随后朝着莫南所在的屋子里走去。
吱呀一声。
开门关门的声音传来。
无双和杰西卡齐齐扭头看了眼,没发现什么异常,这才继续抬头看着天,观察着情况……
“怎么晕了?”
屋里,看着床上沉睡不醒的莫南,男人迈步走了过来,伸手搭脉检查了一番,确认无事,才收回了手。
而后,看着莫南的心脏位置,他的眼睛猛然瞪得老大。
“道心雏形?”
“这小子,真是……”
震惊过后冷静下来,男人有些哭笑不得,赞赏莫南天赋的同时,总觉得后槽牙有些疼。
单单是凝聚道心雏形,实际上是用不了多少灵力的。
所用的灵力甚至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不过凝聚道心,就代表着要突破
武尊,下界灵力稀薄,突破武尊几乎是不可能的,正因此,刚刚才会引起那么大的动静。
但就算不能突破武尊,如果他不阻止,达成半步武尊还是有可能的,对莫南而言可以说是一步登天了。
本来嘛,这也是件好事,证明莫南天赋的确非一般人可比,尤其是在境界的提升方面,才刚刚诞生的道心雏形,就已经可以凝聚成道心。
这证明这颗道心很强,非一般的强韧。
男人很欣慰……
欣慰过后就是气恼,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莫南,你小子,想死,也不是这么个死法。
对于莫南,他一直在暗中观察,所以很了解,这小子的功法是错的,还没有完善,而以错误的古武突破,轻则走火入魔,重则直接爆体而亡。
修炼,本就是一个胆大心细,谨小慎微的过程。
这当中容不得一点纰漏。
可莫南却要在昏迷中下意识的以错的古武突破,男人忽的有点后怕,要是他没有及时赶来……
好在,他及时赶来了。
“封。”
思索一番,他蹙着眉,在莫南心口位置写了一个大字,灵力聚成的大字落下,莫南身上的动静当即平息下去。
这颗道心算是被他暂时压制住了,不会真正凝聚成型。
自然,莫南也不
会继续突破。
感受着院子里平息下来的灵力波动,男人彻底松了口气。
不过,眼下还有件麻烦事。
莫南没有成功突破,那些进入他体内的灵力又泄露出来,转眼间,整个凌家已经快成了一片洞天福地。
关键这些灵力不会一直留在凌家,一旦他撤去院外的封锁,这些灵力散开,又会引起一番大动静。
如何处理这些灵力,男人得好好想想。
忽的,他看向莫南腹部,轻咦了一声。
片刻,男人认出了那一团雾气是什么,轻笑一声喃喃道:“便宜你了。”
他一抬手,那些凌家范围内的灵力就疯狂朝着他的手上涌来,而后,男人轻喝一声,手掌朝着莫南腹部重重按下。
“嗯~”
莫南体内,紧跟着,就传来一道不堪入耳的舒服轻吟声。
男人听着这道声音,脸色顿时黑的可怕。
果然,能和这小子厮混在一起的,肯定不是什么正经灵识……
不想被人知道他的存在,最后确认了一遍莫南的身体无恙,他匆匆离开。
待他走后不久。
一团雾气从莫南体内飘出,正是长虚,老头左看右看一番,确定屋里只有昏迷的莫南,并没有其他人,当即摸着长须开始沉思……
他分明感觉到,是有人帮他醒
来的。
突的。
“我靠!”
总觉得床上的莫南气息有些不对,长虚细细的盯着莫南的身体打量了一番,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
他虽然不确定自己这次沉睡了多久,但就从莫南的变化来看,肯定不长。
只是短短一阵子不见,这小子怎么已经成了武王,不仅如此……
坏了。
长虚眉头紧蹙,打定主意等莫南醒来后,一定要问问他的道心到底是什么。
另外,这小子疯了不成!明明体内的运功路线和他昏迷时没什么不同,说白了,就是莫南还没有来得及修缮古武,就敢突破武尊。
真这么想死,还不如在野外自己挖个坑,然后把他自己埋了。
当下打定了注意,等莫南醒来后要好好训斥一顿,长虚旋即耐心的在床边守候着,等着莫南转醒。
宛城和燕京相接的一片山路上。
面具男人从凌家离开后,一路飞奔,要急着赶回自己的居所。
不经意间,他朝身后看了一眼,猛然察觉了什么,立马停下了脚步。
等他回头,背后却又是一片寂静了。
面具下的脸上似乎冷笑了下,男人不慌不忙大声道:
“何方道友跟着在下,鬼鬼祟祟不是君子所为,不妨出来见面一叙吧?”
半晌,并没有人出来。
男人也不着急,索性原地坐下,从宽大的衣袖里掏出本书,就这么大大方方看了起来。
比拼耐心,他就不信,这世上有谁耗的过他。
少倾,藏着的人果然按捺不住了,远处的树木枝叶间出来一片悉悉索索的响动,紧跟着响起的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让你失望了,我一介女流,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
声音略微俏皮,但紧跟着从枝叶间出来的,却是个气质雍容,谈吐大方的女人。
倘若莫南在的话,一定会认出,这女人,居然是王姨。
只是王姨明明说了,除非有什么急事,轻易不会离开村子,这一次,也不知是因为什么才出来的。
看清走出来的人是王姨,面具男人也不由的呆了呆,平日里天塌了都能云淡风轻的他,这一刻难得的有些慌乱和紧张。
像是做了贼的人怕被主人发现,至于偷了什么,那就只有他们自己才清楚了。
总之,他和王姨明显是认识的。
正当面具男人心中五味杂陈的,不知该怎么办,王姨轻笑了一声,缓缓走到他面前不远处,一边打量着这位久别的老友,一边轻声道:
“别紧张,我只是替他传个话。”
男人心中哪能不紧张,愈发手心冒汗的朝着王姨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