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不到三天的时间了,如果文秀还要隐藏身份,那么唐梓芊是断然不会让这样的人留在身边,无异于养虎为患。
看着唐梓芊淡漠的回到房间,文秀焦急不已,想着要不要违背唐梓芊的意思,直接将她打晕带走。
可那样一来,难度也就增加了,她不敢保证唐梓芊是否不会受到一点的伤害,且唐梓芊醒来后定不会再留她在身边,她又如何跟主子交代呢?
用力的跺了一下脚,文秀急忙的回到房间,如那日一般,快速写下一封密函,放在角落的暗格里,并不确定这个消息什么时候能送到同伴的手里,只希望不要误了唐梓芊的一生才好。
等待了二十多天,仍然不见有暗卫来寻自己,文秀火的不行,她不敢确定是风岚对唐梓芊并没有那么在乎,还是她的同伴没有及时将消息传递回京城。
此刻,文秀还不知道,她的主子正在日夜兼程的朝北塞赶来,只是北塞距离帝都的距离,就算如何的披星戴月,也根本就来不及在三日之内到达。
明日便是白爷来迎娶新人的日子里,为了不让唐梓芊有机会逃走,白爷便让人直接住到唐梓芊家里,寸步不离的跟着唐梓芊兄妹几人,连上茅房都陪在一旁。
陪在唐梓芊身边的是一个会点功夫的张婆子和一个只有十二三岁的小丫头,那张婆子一看就是个心狠的,也不知道替白爷做了多少龌龊的事,倒是那个小丫头唯唯诺诺的,看上去就是胆子小的,身子也干巴巴的,显然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被迫卖身为奴了。
“姐姐。”唐雪儿和虎头红着眼眶,扑进唐梓芊怀里,根本就不管身旁是否有人监视。
这两日,他们两个都怕极了,迟迟不见唐梓芊有任何动作,难道姐姐之前的计划都是为了安抚他们才做的,姐姐这是要为了保护他们,而嫁给那个混蛋白爷吗?
唐润泽紧握着拳头,狠狠的瞪了那个一脸横肉的张婆子,喝道:“出去,本少爷要和姐姐单独说说话。”
“唐少爷,老张婆子是白爷的人,奉了白爷的令,前来伺候姑娘,可不能听别人差遣。”那张婆子说话,虽然没有粗字,态度和表情却都是十分的不屑。
不过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以后最多是在白爷手底下讨口饭吃,还真当自己是少爷啊,张婆子在心里嗤道。
早已忍无可忍的唐润泽,拳头攥的咯咯直响,被一个粗使婆子如此看低,顿时来了火气。
“姐姐说过,好男不跟女斗。”唐润泽磨牙道。
“姐姐也说过,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虎头挥了挥小拳头,气呼呼的喊道。
两人的声音才落下,便见唐润泽脚下生风,眨眼间便来到张婆子面前,一拳头打在她的腹部,即便那张婆子满身的赘肉,肚子上更是粗的像套了个游泳圈,还是被唐润泽给打的嘴角直抽搐,疼的她大喊了一声。
“小兔崽子,老婆子也是你能打的?”张婆子狠狠的说了一句,伸出肥厚的大手,就朝唐润泽扇去。
身子灵活一闪,唐润泽躲过张婆子的巴掌,顺势在她屁股上踹了一脚,虽然把张婆子踹得往前跑了好几步,自己也因冲力而倒退了两步才止住。
“让你骂我哥哥,我打死你个死老婆子。”唐雪儿顶着通红的双眼,快步的走上前去,拿着不知何时抄起来的一把方凳,狠狠的往那张婆子身上招呼去,打的张婆子一个劲儿的直哼哼。
“我也要打死你,坏人。”虎头人小,没抢过唐雪儿,只拿到一个茶壶当武器,可那茶壶是铜的,打在人身上不但不会碎,还是生疼生疼的。
“哎哟喂,杀人了,你们这些小兔子,我张婆子不会放过你们的。”张婆子大喊着,嘴里还放着狠话,可唐润泽三个围着她暴打,狠命的揍着,张婆子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机会。
与张婆子一起奉命来的那个小丫头,早已经吓得躲到一旁去,就怕自己也被收拾了。
三人打的累了,直起腰来喘着粗气,可见是卖了力气的。
此刻的张婆子,被打的进气少出气多,这一身的伤不养个个月,怕是连走路都困难。
谁让唐润泽真的下了死手,把她的一双腿都给打骨折了呢。
“嗯……”张婆子疼的直哼哼,眼皮被打肿了,只余下一条缝隙看着唐润泽几个,还有着浓浓的恨意。
“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唐雪儿被看的心里发毛,嘴上却是说着狠话。
刚才也是被气狠了,否则唐雪儿绝对不会下那么重的手,这可是唐雪儿第一次出手打人。
“不过就是个狗爪子,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见几个小的都累了,唐梓芊让他们坐下歇息,眼底闪过一抹恨意,不屑的看了张婆子一眼。
之所以容忍了张婆子一眼,就是为了激发几个小的心中的怒气,让他们明白一味的忍让只会让人欺凌。
而不想被人欺凌,那就要比别人强,还要强到让人不敢去挑衅。
“你过来。”唐梓芊招招手,将小丫头叫到身边来,好像叫做小红吧,语气尽量和缓的问道:“这个张婆子平日里,可曾欺辱过你?”
小红怯怯的点点头,从角落里走出来,却不敢近身靠近张婆子,可见是被欺负的狠了。
“现在,我给你个机会,让你报仇,你敢吗?”唐梓芊柔声的问着,手里多了一把匕首,就放置在身旁的方桌上。
小红一怔,看着那把有些发钝的匕首,眼里尽是挣扎。
半晌,小红咚的跪在地上,使劲儿的朝唐梓芊磕了两个响头,带着哭腔,却又决绝的说道:“这个张婆子,仗着自己的力气大,没少给白爷做坏事,我和姐姐就是被她给抓到白府的,也是她用我的性命逼着姐姐做了白爷的小妾,又用姐姐的性命逼我跟在她身边伺候,动辄打骂,还说等白爷腻了姐姐,就把我们姐妹俩都卖到窑子里去,换两个大子打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