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一轮明月被乌云遮住。恰如这座荒城所经历过的那些黑暗。
它们都被深深地隐藏在了这片朗朗乾坤之下,不为人知。
四周一片漆黑,正是惩恶扬善的好时候。
魏长泽两人此时正站在封府门前,封府大门斑驳老旧,门上甚至结着蜘蛛网,门前荒草丛生。
怎样看都不像住有人的样子,怪不得白天会漏掉这个藏污纳垢之处。
两人飞速跳上封府的院墙,魏无羡看不见父母的身影。
魏无羡毫无准备,被那股拉力拉着,踉跄着控制不住身体直直朝着墙面撞去。
眼看离墙面越来越近,“爹!娘!不带这么坑儿子的!”魏长羡绝望大喊。
谁知自己竟然穿墙而过,没感到一丝痛意。
哈哈哈嘿嘿嘿!忘记现在自己什么都碰不到了,看来也不全是坏事。
三人走到院子里,四处扫视了一圈。院子内比院子外稍微有人气一些。
不至于荒草遍布,但是之前主人所精心栽种的名花名草无人打理,野蛮生长,杂乱无章。
小魏婴被他的一双父母藏到哪里去了呢?
他现在正在魏长泽背上像个小猪一样睡得正香。
这种半夜偷摸进别人府邸的事情,小孩子还是不要学习的。
夜色之中,院子里看似没有人气,稀稀拉拉的几个护卫佩刀巡逻。
但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在院子里的犄角旮旯处隐约会有护卫隐藏在暗处,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
夫妻两人尽量不发出声响,到处查看关着两只怪物的地方。
魏无泽夫妻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地行走着。
他们尽可能地控制住自己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以免碰到不该碰的东西,惊动到护卫。
两人在封府转了两三圈,也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就在魏无泽夫妻打算到主人家正厅看看屋内是否有暗道时,听到门口有声响。
少顷,便看见温良带着几人押着形容憔悴的薛老从门口走了进来。
有护卫前去相迎,温良斥声教训:“我们今晚有机密事务在此商议,都给我警醒着点。”
”知道了,少爷!我一定个个都通知到,让他们今晚,哦!不!以后每天都不能掉以轻心!”那护卫狗腿面色紧张地回应。
“嗯”温良听他说完便带着身后一众人,魏长泽夫妻这边走来。
虽然知道温良什么都看不见,魏无羡也替父母捏了一把冷汗。
显然那夫妻俩也并不像他们自以为的那般轻松,魏长泽紧紧抿着嘴唇,拉着藏色散人的手都沁出了冷汗。
两人往通道一侧的花圃边上走了走。
温良与魏长泽夫妻擦身而过。
三人都松了口气
魏无羡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冷汗。
三人紧跟着温良众人走入正厅,步伐缓慢迟疑,生怕露出破绽被人发觉。
进入正厅,温良坐在了主位上,示意护卫:“请薛老落坐。”
护卫粗鲁的把薛老推倒在了座椅上。
温良随手倒了杯茶,放到了温老面前:“那么粗鲁干什么,伤到我的贵客,没你好果子吃。”
护卫低头不语。
“来请薛老喝杯茶,算是你给薛老道歉了。薛老可别怪我不给你松绑,昨天我可是差点了结在你手上。”说着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脖子,
温良脖子上昨天还是一脖子的红色掐痕,今天全部变成了黑青色,甚是可怖。
护卫抬手端起茶杯,喂到薛老嘴边,那薛老头把头一撇,仿佛周围的人都不存在似的。
魏无羡坐在旁边没人椅子上叹道,那薛老头这么硬的骨头昨天怎么没掐死你这个祸害,为民除害!
温良眯了眯眼睛:“看来薛老不想原谅你,自己下去领五十大板。给薛老道歉。”
护卫放下茶杯,“属下谢少主体恤!”说着一脸冷汗的退下去。
“薛老,你看我已经重重罚过他,给你道歉了,控制傀儡之术你今晚可要多指教。”温良抱着双臂歪头看向薛老。
“呀呸!”这死小子道歉这么别具一格呢!魏无羡在一旁呸了一口温良。
薛老看着温良一脸油盐不进。
“傀儡这种逆天之术,本就不该留存于世!你积点阴德吧!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自己的后代着想。”薛老痛心疾首地对温良说道。
“老家伙,积阴德!积阴德!你说了多少遍了。告诉你我不在乎!我只要炼最厉害的傀儡,让温若寒对我刮目相看,让他后悔杀我父母。”温良恶狠狠的看着薛老。
魏长泽夫妻面面相觑,没想到这温良的父母是死在温若寒手上,他还替仇人做事,也不怕温父温母跳出棺材板。
薛老显然也是这样想的,忙问:“你父母死在温若寒手上,你还替他做事,他们能安心吗?”
温良没有说话,只是充满恶意的笑了笑,那笑容令人毛骨悚然。
这狗贼还不知憋着什么坏呢,太变态了。
“走,咱们带着薛老看看咱们的研究成果,请他老人家提提意见。”温良说完起身朝侧房走去。
剩下的护卫战战兢兢地扶起薛老跟在后面。
只见侧间,供奉着一个慈眉善目的菩萨像。
只见温良走到菩萨跟前,抬手把菩萨的脑袋转到了身后。
整个供奉案缓缓向右移动,供奉案后面显示出了一个小门。
魏家三人与薛老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
真的太牛了!谁能想到开启机关开关竟然扭断菩萨的头。
这设计实在是太过巧妙和出人意料了!
扭断菩萨脖子的大不敬行为,一般人都忌讳这个的。
害怕天打五雷轰!
嚣张实在是太嚣张了,比他夷陵老祖魏无羡还嚣张,触犯神灵都敢做得如此心安理得,魏无羡在心里大骂温良。
这来狗贼是一点也不怕报应呀!
“薛老,请吧!”温良抬手示意过后,率先走入暗门。
几个跟在温良身后,陆续走入后门。
走入密室,密室的墙上挂着一个铃铛,只见温良抬手一拽,密室暗门就关上了。
魏家三人,进到密室,就看见密室的墙上,用巨大铁链拴着两个人。
铁链两端深深的钉在密室的墙上,两人的脚上也带着镣铐。
此时两人都无精打采地垂着头颅,长发披散,遮盖着脸庞。
衣服脏污,长发覆面,没人能看清他们的真面目。
温良狞笑着看向薛老:“这两个是我最得意的傀儡,但却有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不够顺从!”
不知薛老可有指教。
说完便从怀中拿起那个宝贝埙吹了起来。
谁知这两个傀儡,一个只是抖了一下,还是继续低头不动动。
另一个却抬起头来开始吼叫,情绪激动起来。
手上的镣铐把他的手都拉扯流出了血迹,一滴一滴掉入脚下的灰尘里。
只见抬头这只傀儡,眼睛全部变成了黑色。看起来令人感觉非常诡异。
此时这只傀儡地暴跳如雷并没有影响到边上那只垂着头不动的傀儡。
&34;薛老,为什么会控制不了他们,是不是埙沾有的阴气太少了的缘故。”温良试探性地问。
“温良,我真的不知道,他们都是活人吧,活人怎么可能完全变成傀儡,更何况他们两个都不是普通人吧!你小心反噬。阴气是最能蛊惑人心的。”薛老看着两个傀儡,目露哀戚。
“老头子!让你开开眼!你看这是什么?”只见温良从身上的乾坤袋拿了一小块黑色的石头。
只见温良拿着阴铁,走近垂头不动的那个傀儡。
用灵力把阴铁悬在了安静傀儡的头上,引导阴铁上的黑气往傀儡头上引去。
那傀儡浑身颤抖起来,抬嘴向温良咬去。
在他抬头的瞬间,那张苍白诡异的面孔露了出来。
藏色看人看见安静傀儡脸的瞬间,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