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温敬斯的关系,黎蕤一直很关注祝璞玉,温家和黎家社交圈高度重合,又有一些合作往来,一些活动上,黎蕤经常能和祝璞玉打照面。
祝璞玉对她的态度很礼貌,但她挑衅的时候,祝璞玉也不会逆来顺受任她欺负。
黎蕤嘴皮子功夫比不过祝璞玉,在她这里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温敬斯护着她,黎家更不可能把她怎么样。
黎蕤没办法,但又不甘心,回北城以后几乎每天都处在这样的状态中,虽然有些烦,但比在纽約时每天对着宋南径的那张脸好多了。
而黎蕤没想到的是,回来北城的第三个月,宋南径竟然又一次出现在了她面前。
这天,黎蕤到医院取复查报告。
医生说她暂时保持得不错,再三叮嘱她一定要情绪稳定,黎蕤点头应下来,和医生交谈完之后便拿着报告离开了。
宋南径是在地库出现的,彼时,黎蕤正好在低着头回复黎溪的微信消息。
她感觉到肩膀上多出了一双手,下意识地抬起头来,那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有那么一瞬间,黎蕤都以为自己是恨他恨到出现了幻觉——宋南径怎么可能回北城?
“看到我这么惊喜?”宋南径欣赏着黎蕤惊讶的反应,嘴角玩味地勾起。
听见这轻佻戏谑的声音,黎蕤终于反应过来,她一把拂开宋南径的手,一脸厌恶地看着他:“谁让你回北城的?滚。”
宋南径往前走了一步,抓住她的
手腕将她往怀里带,笑着问:“怎么着,要去温敬斯那里告个状么?让他把我弄走?”
黎蕤:“你放开我,谁让你碰我的?!”
她讨厌死了宋南径这一言不合就动手动脚的毛病,都已经离婚了,他凭什么这么对她?
黎蕤挣扎得非常用力,奈何她并不是宋南径的对手,不仅没挣脱开,还被宋南径紧紧地抱住了,他低头,嘴唇抵在她耳边,潮热的气息弥散开来,“别动,想你了,让我抱一会儿。”
黎蕤又有了想扇他耳光的冲动,“你恶不恶心?”
“听说,温敬斯结婚了。”宋南径像是没听见她这句话似的,一边说,一边抬起手来,温柔地替她整理着头发,“小可怜,专门离婚回来倒贴他,他都不要你。”
宋南径的话对于黎蕤来说简直就是火上浇油,她想起来那天在病房里和温敬斯的那场交谈,以及他不留情面的提醒和拒绝……
黎蕤气得想动手,动不了手,便低头扑到宋南径的肩膀处狠狠地咬了下去。
她下嘴狠,清楚地听见了宋南径倒吸凉气的声音,但他并没有推开她,就这么停在原地放任她咬了。
他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黎蕤这一咬,t恤都染上了血迹。
松口的时候,黎蕤感觉自己的牙齿都松了,但看宋南径的表情,好像没事儿人一样。
他捏住她的下巴,目光盯着她带血的唇瓣,“疼么?”
黎蕤怔了几秒,着实没想到他被
她咬过之后,最先问的竟然是这种问题——就好像她对他很重要似的。
怎么可能。
黎蕤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将这荒谬的念头丢开,一把拍开宋南径的手,“滚。”
“想不想知道温敬斯为什么结婚?”宋南径这次很配合地松了手,甚至往后退了一步,从容不迫地抛出了这句话。
如他所料,原本准备离开的黎蕤,在听见这句话之后,停住了脚步。
温敬斯的事情,永远都对她有地这么大的吸引力。
黎蕤虽然没有回答,但行动和表情已经暴露了她的态度。
宋南径勾勾嘴角,对她抛出诱饵:“我开车,送我回酒店?作为交换,可以跟你聊聊。”
黎蕤承认,她是有些心动的,但她也知道,这很可能只是宋南径拿来骗她的幌子。
“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黎蕤嗤笑,“倒也不必把我当傻子。”
“不想知道就算了。”宋南径摊手,漫不经心地又给她扎了一刀:“反正,你知道再多也改变不了他不要你的事实。”
“你闭嘴!”黎蕤扬起手对准他的脸。
只是,这一次,她没有成功。
宋南径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她的手就这么被阻拦在半空中。
宋南径垂眸看着她,“你真以为,你每次都能打到我么?”
黎蕤还没来及消化宋南径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已经继续:“要不要送我回去?”
宋南径提出条件诱惑力太大,黎蕤实在很难做到不心动,她
狠了狠心,咬着牙点点头。
宋南径看到她的反应后,再次笑了起来,手拍拍她的脸,“你还真是在意他,为了他的事儿,都能忍着恶心送我,我都要感动了。”
黎蕤:“你最好说到做到,要是敢骗我——”
……
宋南径住在市区的酒店,从医院开车过去十五分钟左右车程。
宋南径很自觉地坐在了副驾,上车后,他懒洋洋地靠着椅背,随手拿起了黎蕤摆在座椅上的一只小玩偶——她从小就喜欢这种东西。
黎蕤这次放的是只皮卡丘,黄不拉几的,宋南径一只手捏着它的身子,一只手去拽它的耳朵,看着像是要把耳朵给拽下来似的。
黎蕤余光瞥见了他的动作,没好气地的警告:“你别动我的皮卡丘!”
宋南径:“不动它,那动你?”
黎蕤无视他的黄腔:“它要是坏了我就撞死你。”
宋南径弯唇,“行啊,你现在油门踩到底往前开,咱们一起死,殉情。”
黎蕤觉得宋南径可能真的有什么病,直接不搭理他了。
宋南径捏着皮卡丘玩着,视线扫了一眼黎蕤的胸口,不经意地问:“去医院干什么?病了?”
黎蕤:“要你管。”
宋南径:“关心你,不行么?”
黎蕤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大笑一声:“我谢谢你。”
临了她也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不过,看着她的状态,宋南径也可以猜到,她复查没什么问题。
很快,车停在了酒店楼下。
踩下
刹车,黎蕤抬起头看了一眼酒店的正门,随后将视线转向一旁的宋南径:“现在你可以说了。”
宋南径啧了一声,“你还真是迫不及待。”
黎蕤:“少废话。”
宋南径解开安全带的同时开口,“他在找当年的那个女人,你知道么?”
黎蕤捏着方向盘的手一紧:“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