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太宰治的百般阻挠,但鉴于自己迟到在前,这一次纲吉非常坚定的实现了伙伴的生日愿望,在旗会五人吃瓜的目光中背起了老老实实的中原中也,用皮带固定好后,点燃了火焰从窗口飞回港口Mafia。
毕竟中原中也醉的神志不清,带两个人一起飞实在太过危险,太宰治就这么被少年首领留在了原地,拜托旗会的人保护,安全送回港口Mafia大楼。
阿呆鸟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公关官的衣袖,贴近了低声说:“你有没有觉得,太宰好可怕……”
明明是资历比他们新的多的新人,虽然凭着无人能及的智谋获得了干部候补的殊荣,但年龄毕竟太小了。可就是这样一个不满十五岁长相精致的过分的少年,却在此时让他们感受到了毛骨悚然恨不得拔出武器的压力。
“现在的小鬼都这么厉害了吗?”
中原中也是,太宰治是,那个点燃了火焰后给人感觉截然不同的泽田纲吉亦是。
公关官也有点担心自己的朋友:“中也应该能应付的了吧,看来我们也要帮点忙才行。”
他和阿呆鸟相视一笑,一边的冷血和外科医默默向旁边退了一步,不想趟进这趟浑水里。
一片沉默中,钢琴师突然笑了:“五点钟发售的手表,你们却到这个时间点才过来……看来公关官代言的商品确实火爆。太宰君就没有告诉首领,这个品牌和港口Mafia关系紧密,所谓的限定品想什么时候要、想要多少都轻而易举吗?”
太宰治斜眼看向比他高许多的钢琴师,明明每个人都需要他抬头仰视,但是这里没有一个人会小看他。没有泽田纲吉在,鸢眼少年彻底放弃了掩藏,浓郁的黑暗与阴郁包裹着他,他看着钢琴师,就像在看一个死物:“你是不是还想问,那白雾的元凶是不是我引来的?”
他嗤笑道:“钢琴师,你还不配。”
冷血的手已经摸上了刀柄,钢琴师却不恼,反而十分尊重地看着面前的少年,轻笑道:“太宰君,有兴趣和我聊一聊吗?关于首领。”
…………
………………
无星无月的夜晚,乍暖还寒的春风吹拂着两个人的身体。不同于太宰治,中原中也的身体很是火热,赭发少年仅穿着薄薄一层紧身衣的胸膛紧贴着纲吉的后背,整个人散发着仿佛比火焰还炽热的热量。
没有了之前酒后闹事的任性,现在的中原中也十分老实,他听话的双臂环抱着少年首领的脖颈,将头埋在纲吉的颈间,带着酒气的呼吸混合着男士香水的木调香包围着两人,为这略显单薄的春景添加一份暧昧。
他一直沉默着,直到快要到达港口Mafia的大楼时,才突然开口:“纲。”
“中也?”
“刚刚……很抱歉……”被风吹的清醒了些的中原中也愧疚地低着头,他的帽子为了避免吹飞已经被阿呆鸟拿走了,赭色的短发随风飘扬着,张扬恣肆,与他此刻失落的语调截然不同:“我
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突然觉得,有点饿……”
他的手贴上少年首领的致命处摩挲着,隔着手套虽然摸不到痕迹,却能感受到微微凸起的喉结。他下意识一顿,整个人都萎靡下来,难过地道歉:对不起……?_[(”
“不用在意,我没有生气,而且连伤都不算。”少年首领侧过头,他的脸颊贴上了少年低着的脑袋,金橘色的双眸只能看到一片赭色的飘扬短发:“明天就会消失的差不多,没什么好道歉的。”
“唔……哦……”
“还有。”
“嗯?”
纲吉露出浅淡的微笑:“今天的中也,真的很帅气,我都吓了一跳。”
“哈?”中原中也猛地抬起头,晕晕乎乎的脑袋还是有点不清醒,却能明白伙伴的意思:“难、难道我平时很邋遢?!”
“怎么会,中也可比太宰在意形象。”哪怕在火焰状态下,少年首领也有了丝尴尬:“就是今天突然觉得,中也真的很帅气,唔,格外帅气。”
“是、是吗……”他又把头缩了回去,明明知道对方看不到,却还是下意识的想要遮掩脸上的热意。而且他很喜欢这个姿势,脸颊和耳朵都紧贴着少年最脆弱的颈项,这是无言的信任,也能让他听到少年首领强有力的脉搏跃动声。
这让他十分的愉快。
没有什么比自己的伙伴健康的活在自己的身边,更让他高兴的礼物了。
当然,并不是说对方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不好。
中原中也的目光落在手腕的红色腕表上,在大空火焰的映照下,红色的手表似乎也染上了火焰的颜色,一片亮橙。秒针一刻刻的划过,就像是有什么催眠作用一样,不断鼓动着他的心。
他的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心底仿佛有什么声音在叫嚣,叫嚣着他去掠夺,去独占,吵得他心如擂鼓,不得安宁。
终于——
就在纲吉即将降落在港口Mafia中央大楼最顶层的刹那,半醉半醒的中原中也鬼使神差的转过头,在伙伴脖颈的动脉血管处落下轻轻一吻。
这一吻太轻太轻,轻的就像是皮肤正常的触碰摩擦,轻的少年首领完全没有察觉到。
但是中原中也很高兴,就像是完成了什么心愿似的,心底的叫嚣消失不见,他终于可以闭上那双溢满星光的钴蓝色眼眸,沉沉睡去。
当助理大田有栖带着人来接的时候,少年首领看到睡得香甜甚至打起小呼噜的中原中也,火焰熄灭,他笑得开心。
“虽然已经说过了……中也,”
纲吉笑着送上祝福。
“十五岁生日快乐。”
准备离开天台的时候,纲吉意外的看到了一个……两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人。
森鸥外穿着代理首领的黑色西装,拉着爱丽丝的手站在远处含笑看着他,爱丽丝朝着他俏皮地眨眨眼睛,挥动着小手打招呼。
纲吉走近了关心道:“森先生,这里还有点凉,有什么事情下去说吧。”
“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难得得了空,过来吹吹风罢了。”森鸥外似真似假地说着,笑声中满含深意:“看来纲吉君今天在外边玩的很‘尽兴’,我就放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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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今天晚上悲催的经历,涩泽龙彦痴狂的目光让他现在想起来还有种畏惧感,而面前的人毫无疑问也是罪魁祸首之一,顿时眼神死:“森先生真的这样觉得……?”
森鸥外毫不脸红,点头赞同:“我对纲吉君的魅力非常有信心,毕竟就连我也——好痛!”
收拾得人摸狗样的老男人眼泪汪汪:“小爱丽丝,你这一脚虽然踹的十分可爱,但是我的腿都要断了啦!”
爱丽丝甩开他的手,双手叉腰霸气道:“说了不许欺负小兔子吧,林太郎活该!我还可以踹的再狠一点!”
围观的护卫们全都低头看地,完全看不到、听不到代理首领的独角戏。
和自己的人形异能互动完,森鸥外轻咳一声:“那今天中也君的生日玩的开心吗?中也君的几个新朋友也跟着去了吧?”
“旗会的五位吗?都是让人印象深刻的存在。”纲吉仔细想了想,笑了起来:“有他们做中也的朋友,我也放心了。”
毕竟他的伙伴因为他加入了港口Mafia,他又不能经常外出,就算真的出了什么危险也不知道。现在伙伴能够交到真心实意为他着想的朋友,纲吉发自内心的为对方高兴:“真希望太宰君也能找到可以互相信任的好友。”这样自己也不用总是担心作天作地的挚友又胡来或者跑哪里入水了。
“是吗……”森鸥外轻轻笑了:“既然我们的首领都这样认为,那么作为代理首领,我也自当遵从。”
“……??”
“没什么。”森鸥外重新拉上爱丽丝的手告别:“我只是来看看纲吉君,顺便向中也君献上生日祝福,现在也该离开了。不过……”
他的目光飘过少年首领的喉咙,轻笑:“年轻就是好啊,但不能过分哦。”
纲吉一脸费解地歪过头,干净的双眸看着面前的长者,有点可爱:“什……么?”
森鸥外:“…………”
爱丽丝吐槽:“林太郎真是肮脏的大人呢。”
看到那双满是疑惑的纯洁双眸,能言善辩的森鸥外难得品尝到哑口无言的感觉。
…………
………………
其实放太宰治一个人在那里,虽然有旗会的保护,但纲吉还是有些担心的。
鸢眼少年在他的眼中可不是港口Mafia让人闻风色变的鬼见愁,总觉得自家对比中原中也显得不胜武力的挚友十分的脆弱,对方又不像自己可以通过火焰强化身体,很容易遭了敌人的毒手。
——比如今天那位奇奇怪怪的涩泽龙彦先生。
就在他准备不顾大田有栖的劝阻出去接应太宰治的时候,对方终于回来了。
纲吉松了口气,立刻态度极好的上前关怀备至顺毛
摸,太宰治脸上的阴沉总算是随着他的一声声赞美消失的一干二净,内心黑透了的操心师如愿以偿的获得了挚友许诺的赔偿一二二,把自己是今天事件的罪魁祸首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心情很好的去睡觉了。
……结果到了凌晨两点半,还是没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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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不爽的太宰治从床上坐起,就像是个游魂一样绕过了客厅值班守夜的助理,悄咪咪地用一根铁丝打开了被大田有栖锁上的走廊大门,穿过门房熟门熟路地避开所有监控来到了少年首领的大门前。
他如法炮制地打开卧室门,蹑手蹑脚走了进去,然后停驻在少年首领的床边。
他就好似那来自地狱的彷徨幽灵,带着不可诉说的污浊与黑暗,像是腐烂的尸体,仿佛烧焦的枯木,飘荡在自己唯一的牵绊面前。
纲吉的睡姿不太好,可能是正在长身体的时候,他总是会把身上的被子踢得七零八落,虽然恒温的空调避免了他受凉感冒的可能,但是这副充满了孩子气的模样,倒是更对得上他的年纪。
太宰治轻轻笑了。
每当他看着少年首领时,他总会忍不住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
厚重的窗帘挡去所有外界光线,只有墙角一盏小夜灯为这个不小的房间带来一丝微弱的光亮。纲吉的面容在这细微的灯光中模糊不清,只有颈间的咬痕在太宰治的眼里那么清晰可见,让他几度压抑下去的阴暗想法再度上涌。
如同掉入深海的铁块,不断坠落,不断沉溺,朝向无底的深渊前行。
【本来还想再等一段时间的,再给你一点适应的时间……】
太宰治坐在少年首领的床边,他似乎在做什么美梦,发出了傻乎乎的笑声,连带着鸢眼少年的嘴角也忍不住上勾。
【既然钢琴师这么识时务,看在中也的份上也不好对旗会的人下手了。】
他帮着纲吉重新盖好被子。
【这样一来,即决了森先生的顾虑,也能给中也足够的保障,白麒麟也比计划中的更加狂热……】
他握着少年首领的右手腕,用轻的不可能惊醒对方的力度微微抬起,另一只手抚摸过那血色的令咒。
【条件齐备,中也也就可以放心的去欧洲了。等他回来正好可以拿到异能许可证,也方便港口Mafia重新打开欧洲那边的路线。】
【明天,再和那个有趣的俄罗斯老鼠聊聊吧。】
太宰治轻笑着,低下头,近乎虔诚地吻在了少年的手腕上。
“纲君……”他垂下眼帘,内心深处是涌动的黑泥,以及让他都茫然的情绪,过了半晌,他才轻声叹息着道:“……你就不能,只看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