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已经习惯了。”韩易摇头,端起酒杯:“师姐,喝一杯吧,前一阵我好多的修炼问题,也是麻烦你了。”
“嗯。”钟涵轻轻点头,像是一切正常。
韩易也没在意,只是感觉钟涵有些好看,腮晕潮红,眉目如画,格外好看。
天下无不散之筵。
酒过三巡之后,众弟子纷纷告辞结束。
韩易也跟着人群,一起下楼。
在离开的时候,他看见孙若晴师姐,穿着一身淡白纱裙,脸上精心打扮,又将几位弟子留下,讲着什么事情。
估计和上次差不多,也是准备将他们拉进百杰会,或者是百丽会,从中赚取外快,准备自己未来的养老生活。
孙若晴此女,虽然实力不错,也早早的就入了真功三层,但一门心思都扑在了搞钱拉人头上面,实力弱小不堪。
韩易摇了摇头,连招呼都没有打,快步走过,准备回家。
在他看来,身为武师,最紧要的事,那就是修炼,赚钱,只是为了方便修炼附带的事情。像孙若晴这般,岂不是舍本琢末,本末倒置?
只是刚走到楼梯一半,就隐秘听到了外面街道上的打斗怒骂声。
众人纷纷加快脚步,跑到外面看热闹。
“哎呦,几位爷,我的摊子啊”有小贩声音苦涩。
“别打了,别打了,一会官家就来人了。”有人劝架。
街道上,小吃摊贩被赚翻,雪白的云吞在地面滚得
漆黑,热腾腾的熟油洒了一地,而盛油的铁锅,早就成了两半。
“是云煞帮和贯阳剑派的人,这两家怎么打起来了?”九曲院中,有眼尖的弟子,小声嘀咕。
街道上,一人手持银白色长剑,剑芒吞吐,宛若伺机待发的长蛇。而另一人,则是穿戴拳套,一拳接一拳,身形如电,忽左忽右,难以琢磨。
“我听说,云煞拳,是重印院一位师兄出师之后,在外自立的一个小帮派。”钟涵站在韩易旁边,开口介绍,“而贯阳剑派,似乎是在养志院那边有着背景支持。”
“重印院和养志院本来关系就不和睦,再加上今天重印院对拳上失败,估计又要闹腾一阵子了。”
她叹了口气,显然也不是第一次见这种场景。
商贩摆摊,是为养家糊口。
武者求名,是为修炼发展。
看似两件毫不相干的事情,其实本质是一样的。
都是为了自身利益。
重印院对拳输给了养志院,那获得资源,自然变少。
两人打着打着,渐行渐远,消失在黑暗中,只有清脆的兵器相撞声隐隐传来。
“走吧,走吧,大家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钟涵转身,轻轻开口。
没有了热闹可看,大家也逐渐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这场聚会之后,新弟子加入,很多老面孔都会离开,或许很多人都想不到,这有可能是他们人生中的,最后一次见面。
四季交
替,半年时间过去,又是一年冬天。
正午时分,阳光暗淡。
韩易坐在花湖旁,静静望着不断移动的波光粼粼河面。
细碎的水花连续不断拍打着岸边石滩,将一块块鹅软石打磨的光滑如镜。
“韩哥,韩哥!”一个身穿黑色短打劲装的壮汉,匆匆跑了过来。
他光头锃亮,在太阳下还有些反光,惹眼异常。
不是别人,正是韩易之前打败过的,嘴有些臭,性格有些莽的孟任。
“韩哥,找了你好半天都没找到,我就知道你肯定在这。”
孟任面色红润,额头微微渗出汗迹。
“”
韩易斜斜撇了一眼,又闭上眼,没有理会。
这家伙,就算今年冬天有些暖和,是个暖冬,你也不怕冷。
但是这大冬天的,你也不至于穿着个短裤,露着个大胳膊大粗腿啊。
你说你,又不是个好看的妹子。
成天穿成这样,跟在我屁股后面,还是在鹅软石滩这个人烟僻静地方,那别人,怎么看我?
万一,再有人说我变态呢?
想了想,韩易决定不搭理他。
“大哥,你上次不是说变秃了,那就能变强么?我都成光头了,怎么还是打不过你啊?”孟任挠着大光头,憨憨问道。
他上次被韩易一拳打成重伤之后,修养了好几个月才回复过来,他一恢复,第一时间就来找韩易。
按照一般人来说,被打成重伤之后,第一时间找凶手,无非就是一件事。
报仇,打回去
!
可谁知,这家伙倒是好,一见到韩易,便当头就拜。
“大哥,你就和我说说呗,上次你打的那一招,是怎么练出来的?我想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没找到破解方法。”
“大哥,你是什么特殊体质么?为什么力量会这么大?”
“大哥,你是不是兼修过,寒阴九曲掌好像没有这么快的速度,我怎么感觉你腿脚功夫也很厉害”
韩易心中无奈,这孟任,伤势好了之后,就这么一直缠着他。
不是去九曲院院里找他,就是在他家门口蹲点。
搞到最后,他自己秘密修炼的清净湖边也被这个家伙发现,搞得鸡飞狗跳。
但他也没有多好的办法。
是,孟任不是他的对手,打不过他。
但每次过来,人家都是一副带着尊敬,虚心请教的态度,他也不太好意思下手。
当然,最后实在是不耐烦了,他还是出手教训了孟任一顿。
可关键是,这孟任身具铁木宝体,防御高,恢复快,打的轻了,没感觉。但要是像对拳上一样,把人家打成重伤,又有些太狠。
毕竟,对拳排名上那是九曲院和鸣凤院脸面之争,没办法,不能留余地,但是这私下里,还得生活,还是得和和气气。
再说,这孟任,毕竟是鸣凤院里的天才弟子,背景雄厚,得到鸣凤院院首张若宁的重点看护,也不能下手太狠。
所以,这铁憨憨孟任,就和个黏皮糖似的,到
处追着韩易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