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昆为了能促成这件事,还求了老太太半天,这才做了个局,把叶时寒哄了来。
谁知,他接个电话,就儿子女儿,爸爸妈妈的,离的没几步远,他又不避讳着,余家脸色都变了,叶昆也险些要气的心梗。
所以,叶时寒一回来,他就拿起了家长架子,数落起儿子来。
叶时寒却是睥睨一笑,把谁都没放在眼里的样子。
“老爷子,怎么你年轻时左拥右抱,夜夜笙歌,我有几个孩子就不行了?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他修长的手指拿起桌子上的红酒,恣意的晃了两下,又瞟了眼余诗琪,“不好意思啊,如果你不介意,我有外面有好几个家,而且未来还有可能学这个老混蛋,把原配扫地出门的话,联姻的事,我也不介意。”
闻言,叶老夫人都气的一哆嗦,扯了下他的衣角,“阿寒,你正经点!”
“奶奶,我说的是事实。既然要娶人家,当然得把实际情况告诉人家,免得嫁过来,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要情呀爱呀的,让人神烦!”
余家再想联姻,被他这样肆无忌惮的折辱,面子上也过不去了。
余恩携夫人站起
来,看着叶时寒哼了两哼,跟叶老夫人勉强打了声招呼,扯了女儿就走。
余诗琪则看着叶时寒,一脸不甘,都走到门口了,又折回来,握紧桌子上的酒杯,直想一杯酒全泼到他脸上。
可是她不敢, 只好含泪骂了一句:“叶时寒,你真是渣的明明白白的!”
余家人才走,叶昆就气的摔了杯子。
他冲过来,揪扯儿子的衣领,不料,叶时寒的保镖上前,不由分说便将他反剪了手按在了地上。
叶老夫人吓的脸都白了,上前来拉住叶时寒:“阿寒,你这是做什么,他再怎么说,也是你爸爸。”
叶昆没想到,会被儿子这样对待,身边全是叶时寒的人,他狼狈不堪,只好冲儿子怒吼:“阿寒,你就这对自己的老子?你让他们放开!”
“放开?”
叶时寒蹲下来,像看低等动物似的,邪佞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今天算计我的时候,就该知道这个结果!老东西,还想联合余家来对付我?那你倒看看,是你和余家死的快,还是我死得快!”
他蹲下时,手里还捏着那半杯红酒,突然便朝叶昆脸上泼去,同时将杯子砸在地上。
命令下属:“把老东
西给我丢出去!”
等到眼前终于没了碍眼的人,叶时寒才渐渐从那种愤怒的情绪中抽离,回头,对上奶奶失魂落魄的脸。
老人家眼里含着泪,叹息:“阿寒,他再怎么样,终究是你父亲,你……你就不能给他三分薄面吗?”
叶老夫人知道,今天叶时寒是故意的,故意说那些难听话,故意给余家难堪。
叶时寒抓起桌子上的毛巾,将手指一根一根的擦干净。
他知道奶奶夹在中间为难,可没办法,他和那个人的仇不共戴天。
“给面子?奶奶,现在连你也联合他们一起骗我?”
叶时寒有些痛心,语气不免就冲了些,“要不然,你让他把我妈还回来,我再看看要不要给他面子?”
“阿寒,你……”
老太太气的快要心梗,可她知道,孙子和她儿子积怨已久,当初叶昆做的那些事,她也不赞成。
可是孩子大了,翅膀硬了,又岂是她一个妇人能管的?
“来人啊,备车,送老夫人回家。”
叶时寒丝毫不讲情面,临走时,老太太缓了脸色,又忍不住劝他:“阿寒,以后说话还是注意点,不是说已经有心仪的女孩了?有时间也带回来看
看,你今天那样胡说,人家要知道了,还不得寒心。其实,我觉得余家千金也不错的。”
看着奶奶殷切的目光,叶时寒眼中的阴鸷消散了几分。
今天用孩子来膈应那几位,只是赶巧了,既然他们觉得不可信,他便说的更夸张些,本来奶奶说前几句,他还有几分认同,可听到最后,不觉心又凉了下。
“奶奶,我的婚事没人能左右,该带的时候,自然会带。”
扔下这句话,由下属给他罩上外套,人便消息在繁华尽头。
回到家时,已经夜里十点半。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异香。一看厨房里,咕嘟咕嘟的,何以宁不知在煮着什么,听到声音,她从里面迎了出来。
“还以为,你打算夜不归宿呢。我煮了鸡汤,你要不要喝一碗?”
原来是鸡汤,怪不得这么鲜美。
叶时寒的情绪本来还沉浸在那家人给他制造的不快里,房间里鲜美的食物香气,和蒸腾的热气,瞬间让他思绪回笼,整个人就像突然活过来一样。
“晚上应酬没有吃饱,光喝鸡汤管什么用?”他像小孩子似的抱怨。
何以宁腹诽,花天酒地的,还有功了?
但嘴上却说:“那
不然,给你煮个鸡汤面?”
“你亲自煮吗?老板亲自煮的,我才吃。”
何以宁看他那傲娇样,又翻了个白眼:“大半夜的,佣人早睡了。除了我,谁会伺候你?”
她得意一笑,脸上两个小梨窝:“等着。”
她转身就要去煮面,手腕上一紧,下一少,却被叶时寒霸道的扯回来,带入了怀中。
捧着她的脸,他带着红酒醇香的吻便压了下来,他吻的很急,且强势,就像急切的想要汲取什么。
何以宁担心着厨房的锅,有些心猿意马,被他发现了,偏偏捧着她的脸,吻的更专注。
直到她的身体在他怀里慢慢变软,在他瞳孔里也燃起深色的火焰,他松开她,目光灼灼的,像是要把她吞下去。
把她的手抬起,压在身后的墙壁上,与他相指相缠。
他又吻了下她的唇,解释道:“晚上应酬,有个女人故意使坏,想要勾引我,不过,你别担心,被我教训了。”
所以,真的有女人?
而且她并没有听错。
何以宁听他说的诚恳,没有理由不信他,她摸了摸他过于俊美的脸:“云海的头牌就是抢手,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教训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