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
何以宁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如张姐所说,她有心事。
叶时寒在客厅一边陪孩子,一边猜测,难道真的有人威胁到他孩子的安全了?
浅浅趴到叶时寒耳边,悄悄对他说:“爸爸,妈妈说要给我和哥哥换一家幼儿园。”
“浅浅,又在说什么悄悄话?”何以宁端着菜从厨房出来,打断了浅浅。
她不敢让叶时寒知道被李兰威胁的事,她担心他个性冲动,又会像踢断顾小颖的腿一样,做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来。
叶时寒回头,观察着何以宁。
何以宁只好尬笑着说:“浅浅和深深说,他们不喜欢这家幼儿园,所以我想给他们……”
“妈咪,我喜欢幼儿园的,我不想换新的幼儿园,不想和我的好朋友分开,我们不换了好不好?”
浅浅的童言无忌又让何以宁陷入新一轮的沉默。
叶时寒把浅浅抱过来:“好,浅浅说不换就不换。”
“你不能凡事都由着小孩子。”
何以宁紧张的说。
“一个让人舒服的环境对小孩子的成长很重要,不管怎么样,一味的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叶时寒虽然没有问何以宁,但想必让她忧心的无非那一两件事,最
有可能的便是李兰从中作梗,有人想伤害他的孩子,呵……他会让她死的很惨。
他的话让何以宁心头一震,她当然知道逃避无法解决问题,可是她却不能拿孩子的生命安全去赌。
“这件事你不要管,反正我会安排好一切。”
何以宁转身又过了厨房,叶时寒望着那个固执的身影,微微拧眉。
“爸爸,我们还是听妈妈的吧。虽然我也不想离开这家幼儿园,但是,妈妈的决定肯定是对的!”
深深很怕爸爸妈妈吵架,扯了扯爸爸的衣角。
叶时寒哭笑不得,又将儿子抱坐在腿上:“深深,爸爸不是和你说过,一味听女人的,会让自己很被动。女人不能宠,越宠越上天。”
“阿寒,你不要教坏我儿子!”
何以宁又端着一盘菜出来,瞪了叶时寒一眼,“深深,别听他的,女朋友就是要用来宠的。你把她宠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保证她再也不舍得离开你。”
“那不是宠成废物了吗?深深,女人是要调教的!”
“到底谁调教谁?”何以宁叉腰,凶巴巴瞪着阿寒。
他自己霸道,大男子主义就算了,还要教给她儿子,哼!想让她儿子变得跟他一样吗?
不过,想
到那天深深跟她说的阿寒的身世,她心一软,马上又原谅他了。
说到底,阿寒本性还是好的,至于个性极端,想必他也不想这样。
浅浅这时候又贴上来,黏着爸爸:“爸比,宠着女孩子不好吗?浅浅就想被宠着,我的男朋友必须给我买好多好多好吃的,我才肯嫁给他。”
何以宁再一次忍俊不禁,腹诽,她女儿也太好骗了,大概一根棒棒糖就能哄走吧。
叶时寒则在女儿的小屁屁上拍了一下:“浅浅想要什么?爸比把全世界的零食店都送给给你!”
“全世界?”浅浅的眼睛雪亮雪亮的,“那我是不是可以和爸比结婚了。”
“浅浅小笨蛋,爸爸怎么能和你结婚?”深深无语的吐槽,浅浅却搂着爸爸的脖子,同样回怼,“你能和妈妈结婚,为什么我不能和爸比结婚,爸比又帅,还会给我买好吃的,我就喜欢爸比!”
叶时寒没忍住,也笑出了声,同时得意的冲何以宁扬眉,仿佛在说,怎么样,我的行情很不错吧。
其乐融融的氛围赶走了何以宁心里的阴霾。虽然被李兰威胁时,她浑身冰冷,都要气疯了,可回来后,其实她就已经淡定了。
这次何曼曼只是从犯
,就算被抓,最后很可能也只是轻微量刑。不如让这母女俩先得意一会儿,下次,她绝不会手软,一定要把这恶毒的母女俩一起送进去,让她们再无翻身的可能。
吃过饭,她坐在阳台看星星,不由感慨,自己终究还是成长了。
想她上一次被何曼曼欺负,把爸爸送她的项链掉进臭水沟里,她还难过的又哭又闹呢,现在面对李兰的死亡威胁,她竟然连哭都懒得哭了。
与其在这里郁闷,不如收集证据,解决问题。
但深深和浅浅上学的问题,依旧是她心头的一根刺。她一连查询了几家幼儿教学机构,重点考察的则是学样的安保,可令何以宁泄气的是,幼儿园是照顾孩子成长的地方,基本的封闭式管理都可以做到,但百分百的万无一失,基本不可能。
她又叹了口气,阿寒端着红酒杯过来,扫一眼她笔记本上正在查询的东西。
“还想为他们换幼儿园?”
叶时寒刚才在书房,已经让文川查过了,今天何以宁跟李兰签了和解协议,何曼曼已经被保释出来了。
所以,那份和解协议就是症节所在。
何以宁有些郁闷,因为她也不知道该换到哪里,倒是有一家幼儿园,十
分高端,可以提供皇家护卫等级的安保,上下学都有专业的保镖护送,但价格十分昂贵。
贵就算了,还只为特权阶级提供,她这个水平的,连报名的资格都没有。
“有一家叫蓝精灵的倒是不错,不过太贵了。”
何以宁合上电脑,头疼不已。
蓝精灵?
叶时寒眸色一沉:“不许去那里。如果你不放心孩子的安全,可以交给我!我全权负责!”
蓝精灵是一家贵族幼儿园,很多权贵挤破了脑袋都要去。原因无非一个,要让自己的孩子从小就接触最高端的圈子。
凉风习习,吹起窗边的纱帘,轻轻拂过叶时寒的脸,又轻轻的落下,何以宁觉得那道身影很阴鸷,好像连周遭的空气都降低了温度。
“为什么?”何以宁觉得,她似乎并不完全了解面前这个男人。
“深深和浅浅不会喜欢那里的。”叶时寒笃定的说,小时候,妈妈去世后,他跟着奶奶生活,也曾在类似的学校里读过书。
那些所谓的精英贵族,天生一股浓浓的优越感,表面的客气有度,却难掩骨子里的冷漠。叶时寒不想让他的孩子成为那样的人,拥有那样的嘴脸。
可是这些,他都没办法跟何以宁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