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曼,你真的了解赵海维吗?”
林夏有些生气,拍着桌子,想要骂醒她,“我告诉你,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是了自负,最自以为是的人!什么他爱的是我,他这个人,最爱的人只有他自己!所以,他觉得我无法满足他的野心时,就果断的和我分手而攀上你!而你,也一样。他觉得你没有利用价值了,就果断的踢到一边!我早就和你说过,认识赵海维,很可能是你此生最大的不幸,可你当初,却非认为我在吃醋。你现在想想,我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难道不是事实吗?”
顾辞目光复杂的看向林夏,当着他的面,讨论她和另一个男人的感情,即使是迫不得已,也让他有些不舒服。
苏星曼的眼泪掉的更加汹涌,她仍捏着那个遥控器,像个任性的小孩子,哭闹着要糖果:“我不管!林夏,你今天必须把赵海维找出来。不然,我就……我就……就让你们所有人给我的爱情陪葬!”
她的话让林夏毛骨悚然,她抿唇,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苏星曼,你讲讲道理好不好?”
“我为什么要跟你讲道理!林夏,我只要赵海维,我只要他!”
林夏腾的站起来,双手强硬的撑在桌子上:“你只要他?
呵……可惜人家不想要你呢?人家一直把你当傻逼耍,你到现在了,非但不醒悟,还只要他?苏星曼,你他妈是缺心眼吗?赵海维他不爱你!从来就不爱!你要是觉得他的床上功夫好,离不开他,大小姐,你这么有钱,你再找个功夫更好的不行吗?你有貌有钱,为个垃圾在这里寻死觅活,你不是有病吗?”
林夏骂的太狠了,顾辞不住的皱眉,真担心她的谩骂会让苏星曼彻底崩溃。
喉咙滚动着,他一眼不眨的盯紧了苏星曼和她手上的那些危险破坏物,因为太紧张,后背已渗出细密的汗。
“你在说什么?林夏,你凭什么这么有优越感?你这么嚣张,不就仗着赵海维喜欢你……”
苏星曼同样站在那里,恶狠狠的跟她对峙。
她的眸子猩红,看得出来,精神已经濒临崩溃。
甚至,她再次抓起了桌子上的匕首,将刀锋死死的对准林夏的脸。
“林夏,你把赵海维还给我!你还给我!我知道你能找到他,你把他还给我!”
顾辞怕她伤到林夏,又要上前夺她的刀,却被林夏一记凌厉的眼神杀,再次逼退。
林夏其实也怕,这么生死攸关的时刻,她怎么可能一点不怕。
可是她知道,怕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苏星曼手上的遥控器关系着她所有员工生命,林夏必须要对他们负责,不能出一丝一毫的闪失。
“苏星曼,你听我说……”
林夏的手抬起,越过匕首,轻轻的,温柔的,替对面这个疯女人,把她凌乱的头发拨到了耳后。
苏星曼诧异的看着她的举动,目光惶恐不安。
“你听我说,放松一点,清醒一点,坐下来,好好把这件事想清楚好吗?我并没有嚣张的资本,如果有,那大概是因为,我已经彻底不爱赵海维了。因为不爱,所以才可以毫不在乎。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
“我可以吗?”
苏星曼怀疑的看着林夏,林夏一改之前的暴躁,再次和颜悦色的说:“你觉得我在说谎?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已经有了更好的男朋友,更好的爱人。”
苏星曼目光往右转,迷茫的落在林夏身边不远处的顾辞身上。
从始至终,顾辞一直站在林夏的身边,密切的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如果不是真的在意一个人,他怎么会留下来?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护在林夏身边。
他如果怕,大可以刚才就当一个逃兵。
可是他没有。
这样的在意,才是真爱吧?她苏星曼却从未体会过。
她握着匕首的手又在不可抑制的发抖,肩膀也跟着不住耸动,因为,她在很压抑的哭。
“林夏,怎么办?为什么我做不到,做不到和你一样潇洒。想爱就爱,想不爱就不爱……”
她实在太喜欢赵海维了,所以无法忍受他突然的变脸。
这几天,她被她爸困在家里,联系不上赵海维,沉溺在最后分手的痛苦中,思念成疾,已经快疯了。
林夏这里是她最后的退路,她以为,林夏一定会帮她,把赵海维找出来。
她这里,一定是赵海维最后的退路。
“林夏,你真的已经不爱他了吗?”她泣不成声的问。
林夏苦笑:“我有多和自己过不去,才会在一个渣男身上浪费时间?苏星曼,早就跟你说,赵海维这个人不可靠。我的过去,就是你的未来。但是没关系啊,年少轻狂的时候,谁还不遇几个渣男呢?如果你非要找我要建议,我只能告诉你,多爱自己一点!苏星曼,爱自己,才不会受伤害。你好好看看你自己,真觉得自己已经一无是处到,再也没办法期待一份更适合自己的感情了吗?”
苏星曼无声的坐下,手里的
匕首再次滑落。
她比之前哭的更汹涌了,而那把匕首也被顾辞及时的拿在了手里。
他又看了林夏一眼。
想不到,她还挺有办法的。
苏星曼看起来状态比之前稳定了一些,而林夏也忙不迭的给她递着纸巾。
“苏星曼,别的不说,你爸妈如果看到你这个样子,肯定窝火死。捧在手心里养大的明珠,却心甘情愿的被一个渣男作践。分手了还不醒悟,我要是你爸妈,非得气死不可!”
几句话戳到苏星曼的痛点,不住的流着泪:“可我真的很想他……我知道自己不争气,可我就是忘不掉我们在一起的时光,他明明那么好……”
“如果他真的好,就不会把你一个人丢下了!苏星曼,如果想让这个人成为过去式,你就要多想他的不好!”
苏星曼又诧异的看向林夏。
“想他怎样辜负了你,怎样的没良心,下作!”
苏星曼顺着林夏的提醒,想了一下。
果然,只要想到他的坏,她就恨得牙根痒痒。
“如果还是过不去,这样吧,我认识一位心理医生,你可以定期去他那里坐坐。”
林夏拿出手机,翻出之前何以宁给她推荐的那位江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