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宁看着手机,不禁莞尔。
凭她对林夏的了解,她不会无缘无故的对什么感兴趣,既然问起了,那肯定内有乾坤。
尽管林夏说她没事,何以宁还是打电话给相熟的私人医生,让他去看一看林夏,给她开一些药。
何以宁正打算下海去游泳,沙滩上,刚刚结束视频会议的叶时寒从酒店出来,正朝她走来。
手轻轻环在她的细腰上,叶时寒吻向她的脸颊:“我的叶太太,又在心猿意马了。”
刚才他在酒店里看得分明,何以宁竟然和他的保镖攀谈起来,这是嫌他太忙,觉得自己受到冷落了吗?
何以宁不明就里,“什么?”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觉得无聊,可以叫我过来陪你。”
“可你不是在工作吗?”
“我们在度假,我可以任叶太太随叫随到,你有这个权利。”
何以宁甜甜一笑:“真的?那你陪我去游泳吧,然后回去我要喝你亲自冲的咖啡。”
她抱紧他的腰,小女人似的撒娇。
叶时寒感受着她曼妙的身材曲线,又将她朝自己身体抱了抱:“可以,但有一个条件。”
“就知道你没这么听话,说说看。”何以宁仰起小脸,甜
甜的问。
叶时寒视线飘远,接着又收回来:“回去给你换个女保镖怎么样?”
何以宁唇角一抽,马上明白这家伙为什么放下工作突然追出来……
原来是醋坛子又打翻了。
真是够了,保镖的醋他也吃,真是柠檬精本精了。
“好啊,那我得挑个漂亮的!啊……”
何以宁突然被他抱起来,吓的她赶紧抱紧他的脖子:“漂亮就不必了!叶太太,这世界上谁还能有你漂亮!”
他抱着她原地转了一圈,俯身,阳光下,他俊朗的脸有着让人沉迷的魅力,突然,他低头,吻向她的唇:“叶太太,不游泳了,我们回去生孩子怎么样?”
说着,抱着她便原路返回,何以宁胡乱的踢着她的腿,以示反抗:“大白天的你也有瘾,就不能先运动下嘛!”
“床上运动也是运动,走啦!我肯定是个好教练!”
何以宁度假的这些日子,就没有一天是消停的,而且叶时寒还刻意没有做避孕措施,她怀疑等蜜月度过,她是不是就得开始准备养胎了。
……
第二天,林夏忙完工作,又给宋医生打了个电话,果然,顾辞并没有按时去他那里输液。
而何以宁的家庭
医生倒是尽职尽责的来看了她两次,确定林夏退烧了,身体的炎症消失,又给她开了些中成药,叮嘱她按时记得吃。
药开好,林夏给那位方医生转帐,他却说什么也不收,还表示他是受叶先生,叶太太所托,务必要照顾好林夏,让她不要客气。
林夏见方医生收拾东西要走,纠结再三说:“方医生,你能帮我开些消炎药吗?”
方医生一愣:“林小姐,我刚才给你开的药的里面就有消炎的……”
“我需要的是伤口消炎的药物。”
“林小姐,你受伤了?”
方医生打量着林夏,以为她还有什么隐疾没有跟自己说。
林夏见状,只好把事情简略了说了下。
“就是这样,我那个朋友不听劝,让我很头疼,方医生,你医术好,快帮我想想办法,实在不行,你教教我,输液,打针,处理伤口这些,应该挺简单的吧……”
林夏心一横,硬着头皮说。
她想了想:“对了,我有我朋友的病历,要不然,你先看一下,大概需要什么?”
那天离开那家小诊所,林夏特意拍了顾辞的病历照片,她在手机里翻出来给方医生看。
方医生看完了,点头:“还好伤的
不重,这样吧,你跟我去医院,我给你拿些药,再让个护士跟着你,去你朋友家里,给他输液也可以。”
“方医生你肯帮忙?”
林夏喜出望外,漂亮的凤眸里亮晶晶的,“我就知道,你不光医术好,还是个难得大好人。”
“林小姐,可别给我发好人卡,这年头,好人不好当。”
方医生在蓉城第一医院工作,是那里的主任医生。
来到医院,他给林夏先开了三天的针剂,又详细叮嘱她,每袋药的的用法和用量,接着,他又打电话叫来一名护士,让她协助林夏,去给她朋友输液。
方医生还有其它事忙,走开了。
林夏心想,顾辞那么孤僻的人,肯定不希望被打扰。
连她现在都不知道那家伙住在哪里,她让人家护士跟她走,不是耽误事吗?
“小姐姐,输液应该很简单吧?要不然你教教我,就不用麻烦你跑一趟了! ”
护士诧异不已:“林小姐,这能行吗?”
“放心,我学习能力很强的。”
护士也觉得她们主任派她上门去给病人输液有些大题小作,“其实输液很简单的,你要是想学,我就教教你。如果到时候你觉得不行,我再过去也可以
。”
“那太好了。”
林夏果然跟护士认认真真学起了扎针,她那天注意过顾辞的手,他手背上的血管十分明显。
她十分认真的跟护士学了一下午的扎针技巧,没有地方练习,就拿自己的手练,练到最后,手背都被扎肿了,总算掌握了基本的诀窍。
临走的时候,恰好有媒体的记者来医院采访。
原来第一医院在前天的暴雨灾害中,接收了许多受灾被困的患者。
“你知道吗?那天送来的还有个触电的老人,这两天,只要有记者来,他就缠着人家,让人家帮他找他的救命恩人。说起来,这老人也是命大,幸好当时抢救及时,不然雷雨天触电,早就……”
护士跟林夏说着八卦,还用手在脖子中划了一下。
林夏心中一动:“你是说,遭电击的那位老人就在你们这里住院?”
“对呀,林小姐,你也看新闻了!”
“他在哪里?我要见他!”
胖乎乎的护士和林夏混了一下午,已经人她混熟了,她带着她来到楼下,指着病房里,一位瘦瘦的老人说:“喏,就是那位张大爷!我跟你说,张大爷的儿子是个富豪,很有钱。你看,他们又去找记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