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言惑众,县城之中邪气冲天,尔为天师府天师,不去诛邪,竟敢拦吾等去路!”
鬼将军冷声呵斥卫伯元,他生前为统领万军的帅将,死去多年,威势仍在,一言一句都是铁令,让人头皮发麻。
“天师府胆大妄为,三番两次阻吾诛邪,罪不可恕,有哪位将士愿意出手,替本将军拿下此人?”
鬼将军开口,声如洪钟,他掌管三军,麾下有十万将士,自是不将天师府放在眼中。
“将军,末将愿意一试!”
大军之中走出一名伙头兵,青面白唇,手里拿着半根断枪,来到了阵前。
鬼将军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位部下,满意的点了点头,豪迈笑道:“速战速决,不可耽误了诛邪!”
“末将领命!”
军令如山,不是玩笑,这个伙头兵斩钉截铁接了将令,提着半根断枪龙行虎步,在卫伯元身前一丈外稳住身形。
“竖子大胆!”
“正邪不分,助纣为虐,尔等枉为天师!”
“看我将你拿下!”
三声怒喝过后,死去多年的伙头兵纵身跃起两丈来高,举着断枪朝着卫伯元的脑袋力劈而下。
卫伯元踏着金霞遁到一旁,伙头兵的断枪贴着他的衣物砸在了地上,轰隆一声,方圆丈许如蛛网一样裂开。
卫伯元眉毛一挑,轻抬起右手将额前的乱发拢至耳后,踏着金霞飞到半空中,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万千大军,眼底闪过惊异之色。
霎时,卫伯元横眉竖眼,直视鬼将军,想通了一切,沉声道:“你们不是一般将士,传闻昔年仙齐主有一队奇兵,曾随他征战黑暗时代,莫非你们?”
“想不到你还知晓这等秘事,那更留你不得了!”伙头兵青面狰狞,煞气更胜,他如今虽为鬼物,但是他自身并不知晓,反而将卫伯元当成了刺探消息的贼子,当下再次出手,将断枪当做箭矢投向卫伯元的脑袋。
卫伯元挥了挥衣袖,腾起一道金光炁力将断枪格挡,倒退而回,他本就是天师,一身道法鬼神莫测,但是,他不敢大意,现在面对的是曾经追随过仙齐主在黑暗时代杀伐过得古人。
“时代变了,即便是仙齐主恐怕也想不到,当年功德无量为了大齐一统,付出了血与骨的古将士会成为如此大患!”
卫伯元感慨,他迟迟没有反击,只是一味闪躲,面对曾经的先贤,他心中始有顾虑。
两军阵前,卫伯元与伙头兵两人你来我往,始终不见有人败下阵来,鬼将军见伙头兵久攻不下,顿时喝道:“时不待我,有哪位将士愿意出阵将这竖子拿下?”
他话音刚落,身后纵身飞出一名身背令旗的将士,跪在鬼将军马前,沉声道:“末将不才,愿意一试!”
“好,原来是左先锋吕南!”鬼将军见到请战之人乃是他麾下一员大将,顿时笑道:“本帅准了,将那伙头兵换下,生擒此廖!”
吕南领命,起身走向战场中,他身穿铁甲,背后扛着三杆短旗,此人生的一副异象,身材短小,额头却是生的饱满,如同一颗寿桃贴在了天灵。
“你不是他的对手,速速退下,看本先锋如何拿他!”
吕南声如洪钟,喝退了伙头兵,一双鬼目闪着幽光盯紧卫伯元,他还未出手,周遭的气氛突然凝重,卫伯元不敢大意,踩着金霞虚立空中等待此人出手。
“你是天师府哪一位天师的弟子?不知天高地厚,敢阻马帅去路!”吕南开口,喝问卫伯元,又道:“等此间事了,不必马帅登门,我必会去上天宫找那姓葛的问个明白!”
卫伯元闻言,瞳孔缩了又缩,神色难堪至极,此人口中所说的姓葛的,极有可能是天师府昔年的禁忌始之一,曾与仙齐主并肩作战,打破黑暗时代,立秩序,分阴阳,为大齐功德无量天师,跟随仙齐主羽化登仙。
“吕道……前辈……”卫伯元深吸一口气,他本想称之为道兄,后又转念一想觉得不妥,又改口为前辈,郑重道:“葛天师早已仙逝,如今已经时过境迁,尔等贵为先贤,又是修道之辈,难道不能自知己身处境吗?”
卫伯元还抱有一丝希望,希望能够感化这些先贤,明了前世今生,去入轮回。
“无知小儿满口胡言,那姓葛的通天造化,吾等受仙齐主敕令诛杀妖邪不过半载,他如何会仙逝?”吕南冷笑连连,附身撑臂,背后三杆令旗呼啸飞出,祭在了卫伯元身畔,喝道:“让你见识见识本将军的手段!”
语罢,三杆令旗迎风见涨,顿时遮天蔽日,一杆大旗白光烁烁,旗面上绣着日月星辰,旌旗一扫便会落下毫光斩向卫伯元的头颅,第二杆大旗金光灿灿,旗面上绣着山川河流,旗帜一扫便会生出氤氲炁力禁锢卫伯元的肉身,第三杆大旗幽光阵阵,旗面上绣着无数可怖法相,旗帜一扫便会降下一道乌光要落卫伯元的元神。
“好一件杀器!”
战场外,一群能人异士倒吸一口冷气,被吕南这三杆令旗吓到,这三杆大旗一旦祭出,当真是恐怖无比。
“娘的,这东西好啊!”人群中,王瘸子满脸是血,瞪着一对斗鸡眼盯着虚空中三杆令旗目不转睛,他又起了贼心,但是不敢再有所动作,万千大军压阵,他若是手痒,与找死无异了!
吕南一出手便是杀招,卫伯元在三杆令旗围堵的虚空来回闪躲,他深知这三杆令旗的厉害,若在一味防守,会命丧当场,不得已之下,他出手了。
“尔等贵为先贤,死后陷入蒙昧不能自知,本天师虽不愿出手,但是尔等苦苦相逼,所以,得罪了,且看我天师正法!”
卫伯元动怒了,他被一道白光斩掉了半截发丝,若非他脚下金霞迅捷,一颗头颅早就应声落地了!
“煌煌天威,真言告庭,拘灵遣将,唯我是从!”
卫伯元手捏莲花,踏着金霞在空中闪避,电光火石之间,三道金光炁力从远处飞来,遁去令旗锁定的虚空。
是那先前他召唤而出的三名金甲神将,此时咆哮一声,挥舞着鎏金大锤,朝着三杆令旗而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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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古将士吕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