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到了十二月，距离新年很近了。
秦羽还是没有丝毫消息，带着李丽质她们游山玩水，把秦家完全交给秦司来打理。
“大人可真洒脱，如果不是受工作拖累，某也说走就走。”秦政感慨着。
秦司道：“大哥可以停下手头的科研工作，带着嫂子出去玩，魏王陛下也已经开始到处游玩了。”
李泰一家人早早就去了江南，等秦羽到的时候，他早就转移了阵地去了蜀地。
不过李泰和秦羽已经约好，明年一起出去游玩。
秦政摇着头：“放不下，真是放不下。”
科学事业是他的最热爱的事情，怎么会为了玩而放弃了热爱呢。
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秦司越发的觉得秦政很聪明，很深不可测。
如果不是嫡长子继承制度，秦政是未来家主最好的人选。
“大哥如果是嫡长子，某就不用这么操劳了。”秦司感慨着：“凭借大哥的才智，处理这些问题，绰绰有余了。”
秦政却摆摆手说道：“某对这些琐事，很是头疼，一看脑袋就大。”
虽然才智足够，但是他的性情，是很不喜欢这些繁杂琐事的，更懒得跟人打交道。
并不是因为他庶出的身份，就像是李恪，他投身农业，就是为了回避跟李承乾争夺太子的可能，并不是一开始就全身心地热爱农事。
不过他投身农业以后，算是真正找到爱好了，没有朝廷的勾心斗角，无拘无束，这让他比李承乾快乐多了。
秦政的心态也是这样的，如果要继承家主的地位，这些就是没法避免的，他不喜欢这样。
至于秦司，他也不怎么喜欢，没人喜欢这样的日子，都是被逼无奈而已。
“某要是可以像大人一样无拘无束就好了。”秦司感慨着。
秦羽这个家主当的太容易了，各项家业都有人来打理，他自己就完全当成了甩手掌柜。
自从他来到大唐，他就参考了后世的方式。
他虽然是家主，但更像是一个后世的董事长，统揽全局，掌控一切，但是他不插手具体事务。
他的大小管事们，更像是他参考后世，培养的职业经理人，负责管理公司的大小事务。
他虽然是甩手掌柜，但是对一切事务，都是了若指掌的。
秦政笑道：“你还是不要想太多，某听母亲提起过此时，大人这一路走来，也是艰难得很，经历重重险阻，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顿了一下，他又道：“只要大人活着，就没人敢触秦家的霉头，你也轻松自在一些，更大的挑战还在未来呢。”
“是的。”秦司也同意他的判断。
秦羽的名字，可以震慑所有牛鬼蛇神。
秦司有些不甘心：“难道秦家也要跟其他家族一样，依附皇权吗？”
虽然他的母亲李丽质是李世民的女儿，他的舅舅是皇上，外公是太上皇，但是将来呢。
依附皇权，就意味着生杀大权落于他人之手，没有了皇权的支持，其他家族怎么会放弃这一块肥肉呢？
这种事情，想想都头疼，秦羽在，秦家就可以一直超然于世外，但是一旦秦羽故去了或则怎样，怕是要就从云端跌落。
“大哥有什么应对的办法？”秦司看向了秦政。
秦政摇头道：“纵观古今，没有不落败的家族，像秦家这么庞大的家族，没有被皇家打击，已经是一个例外。”
“难道就只能眼看着秦家落寞吗？”秦司很不甘心：“这些年朝廷越发强大，没有任何家族可以与之抗衡。”
看到秦司这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秦政笑道：“你也不用太担心，如今大唐不是以前的大唐，大唐确立君主立宪以后，皇权也无法干涉政务，加上健全的法治，也不用太担心，不过竞争的白热化是没办法避免的。”
立宪体以后，皇权已经受到了极大的削弱，社会的环境越来越公平了，一言定生死的时代，已经成为过去。
无论是谁，都要经过审判才可以定罪。
“如此就不用太过担心了。”秦司听完了秦政的喊话以后。
稍稍安心一些了：“如果是竞争，秦家怕过谁，就怕一些不正当的竞争手段。”
秦羽在各行各业的布局，早就让秦家占据了优势，完全可以立于不败之地，秦家有直面所有竞争的实力。
“以后，家族的弟子们，估计要入仕的话，家族的影响力，可能要在朝廷之上。”
“这要看大人们怎么安排，相信他已经有所考虑，不用我们来操心了。”秦政笑道。
秦司脸色凝重地点点头。
“秦家如今虽然一片繁荣，但是未来也是暗藏危机的。”秦司有些忧心地说道。
秦政也叹息一声：“创业难，守业更难，你先熟悉家中的业务。相信这些事情，大人都会有全盘的考量。”
“也只有这样了。”秦司苦笑道：“本来以为某接手了家族以后，就可以再造辉煌了，经过你这么一说，某有些戚戚然的感觉了。”
如今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秦羽的身上。
“这个家主真的不好当，心累。”秦司叹息着。
未来可以说困难重重。
“别担心，秦家家底，怎么说也是比其他人深厚的，足够吊打他们了。”秦政说道。
秦司也苦笑点头。
“所以你要保持我们秦家的地位，才可以永远不败。”秦政提醒他。
“秦家的地位？”
秦司思考起来。
“你忘了家中大人靠什么，创立的这一番基业。”
秦司道：“依靠的是科学，现如今很多行业形成了壁垒，其他人想加入都没有可能。”
“没错。”秦政点头道。
秦司苦恼摇头：“等到大人回来以后，某要跟他好好请教请教。”
秦羽不在，家里面就跟缺少了主心骨一样，两个兄弟现如今可是愁死了。
“你说大人是怎样，凭借一己之力，就创下了这偌大家业的。”
他们反过来去看秦羽的发家过程，简直就像是一个神话故事一样，几乎就是奇迹。
“某听外公说，大人创下着家业，就是顺手而已。”秦司叹息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