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郑容留下来的遗物是真难,李亚琪姐姐去郑家翻老宅时那里已经被挖地三次翻了天了,有人在我们之前就翻过那里了,他也很着急找到那东西吧,可惜啊,这一次,老天没有帮他。”韩晨说这话时,直直地看着陈精。
“你看我干吗?哼。”陈精这个死老头冷哼了一声。
“我还被人跟踪,还被职业杀手暗杀,可我没死,看来有人为了我杀,真是下了血本啊。”韩晨只是临时把暗杀自己的事算在了这件事上。
“韩先生,那我父亲当初到底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这时郑小姐在电话中问。
韩晨的思绪被拉了过去,想起那个特别的年代,1999年,当年的末日传说闹得整个社会人心惶惶。
“那是1999年夏天的晚上。”韩晨起了一个头。
那是1999年的初夏。
秦闭月正在女人河里洗澡,她也怕村里的男人看见,特意选了偏芦苇地里的地方。
秦闭月人如其名,闭月羞花,冰肌玉肤,是村里出了名的大美女。
但这个大美女也是村里出了名的贞洁烈女。
而这时,村里的六个号称君子之交的男人正在芦苇地边喝酒,这正好瞄见了游泳的秦闭月。
“这个秦闭月真是美啊。”陈列东痴痴地说道。
“可这个秦闭月
太烈,别想打她主意,看看就行了。”何俊生说道。
“有什么不敢的,我看上这个美女很久了,这村里还有人不怕我们六个?今晚我们就吃了这个女人。”陈精说道。
“怎么个吃法?呵呵。”杨宗和坏坏地说道。
“把她抓起来,囚禁在地窖里,然后,哈哈,怎么样?”陈精狰狞地说道。
“好,好。”杨宗和第一个举手支持。
“这不好吧。”郑洁有点反对。
“你怕什么?我看你也巴不得要上呢,少在这里装君子。”陈精冷笑道。
这些恶人说干就干,就在秦闭月洗澡好上岸时,那杨宗和一麻袋套在了秦闭月的头上,同时一掌打在其后脑勺。
秦闭月就晕了过去。
等秦闭月醒来时,自己双手双腿已经被捆了起来,而眼前站着六个男人,正狰狞和狼一样的看着她。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秦闭月挣扎着,可是绳子很紧,挣扎不开来,凄凉大喊道:“畜生畜生!”
“你喊吧,谁也听不见。”陈精整个人都很狰狞,兴奋道:“我是老大,我先上。”
“不要,不要。”秦闭月疯狂反抗着,可是没有用。
秦闭月想到了死,连续几天几夜对她的折蘑,她已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她想过咬牙自尽,可是没有勇气咬
下去,她想挨饿饿死,可是外面还有老母亲,更想让她活下去的动力是亲眼看着这些魔鬼死。
整整一周的欺凌,秦闭月整个人被折蘑得不成人样,她的精神世界已经彻底崩溃,她的怨念也越来越深。
“老大,现在她怎么处理啊?”郑洁很怂,也是六个人中唯一胆小也愧疚的人。
秦闭月缓缓转过头来,她的头发遮掩住了她的脸,用最后的力气说道:“别让我出去,我一定会报警,你们这群畜生。”
“老大,我们玩过线了,这女人活着出去我们没好日子过,要不?”杨宗和提议道。
“有什么好怕的,废物一群,她不是想出去吗?看来她不够绝望。那我就让她出去。”陈精说道。
“老大这?”
“你看着吧,村民都是愚蠢的,很好糊弄,都他妈地听我的安排。”陈精胸有成竹道。
接下来的几天,陈精在村里散布了一个谣言。
说寡婦秦闭月耐不住寂寞,沟引村里的男人,还和村里男人偸情,败坏村里名声,极其不道德,应该浸猪笼。
村民一听,对这么不守妇道,是无法容忍的,而浸猪笼也是村里以前对付不三不四的女人最残忍的处罚。
等到舆论导向已经极其成熟了,陈精等人就把秦闭月放了出来,而放出来的秦
闭月已经是关在一个竹子做的猪笼里了,就挂在女人河上,就等着放下去。
当时的村民几乎全部都来围观了。
陈精的托在人群中喊了起来:“不守婦道,浸猪笼。”
“浸猪笼。”
村民们也跟着大喊起来。
“这种女人败坏道德,真是溅货。”
这些村民,尤其是那些村婦,自己私底下也是那样,可是这些所谓的婦道被她们从嘴里喊出来,那真是最大的讽刺。
“我没有,我没有,是他们。”秦闭月想喊想辩解,可是她饿得皮包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想喊,喊不出来,想辩解,却无能为力。
全部的村民都在喊着:“浸猪笼,浸猪笼。”
秦闭月整个人都傻了,这些村民是怎么了?
他们的表情,神色,哪里还是人。
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
“时辰已到。”杨宗和喊道。
说完,猪笼就落入了水里。
猪笼一点点的往下沉。
“救命,救命。”秦闭月绝望地看着,她从来从来没有如此绝望过,她的怨念更深了,她的手抓着猪笼,拼命地去拉,可她真的没有力气了,手被划出了血,一点点的猪笼沉下去。
“女儿,女儿。”秦闭月的婆婆拼命从人群中钻出来,拼命喊着,却被村民一把拉住了。
“妈,妈
。”秦闭月嘶吼着,可是水已经完全淹没了猪笼,沉入了水底。
秦闭月拼命挣扎着,水冲入了肺里,再也挣扎不了了,她睁着眼睛,沉入黑暗里,看着水面,最后的光也没有了。
“把她婆婆也处理了,伪装成上吊自杀,以免留下祸害。”杨宗和又提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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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晨讲完了这个恐怖但又真实的故事,合上了手机。
道观内一片寂静,死一样的寂静。
有些年长的老人家脸色死一样的苍白苍白。
“现在我把这六个人的名字给各位念一下,杨宗和,就是柳馨宜你的公公,陈列东,何俊生,何大小姐您的父亲,郑容,张硕,最后一名,陈精。”韩晨说名字时,那是一个名字一个名字的说下去,加重了语气,每说一个名字,就看一眼对方的家属。
“没想到我父亲如此罪孽深重。”何大小姐整个人都傻了。
“韩晨,你编故事的能力越来越强了,区区一个故事就可以当真吗?故事谁都可以讲,讲错故事是要付出代价的。”陈精很严肃地说道。
“这是老郑的遗言,可不是我编得故事,我有没有在编故事,你们比我更清楚吧?这在场的还活着的爷爷奶奶们,很多还是当年事件的目击者吧?”韩晨说道。
道场再次死一样的寂静。